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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忧并不知道自己已彻底的被人惦记上了,只心有所感的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披风,只以为是地牢里湿气较重的缘故。
却是并未深想。
“柳大公子请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无忧与马大人静候柳大公子佳音。”洛无忧淡声说着,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柳随风一滞,心中暗愤,没想到这洛无忧竟然来真的,让他看,他看个屁啊看,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凶手,谁又是凶手?
甚至,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又让他如何下手?
“好啊,那你就好好的等着吧,看本公子,如何把那个人给抓出来?不过,这般找多没趣,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如何?”到底男儿血性不肯服输,更何况是被一个少女如此相激,柳随风又哪里还能忍得住?
洛无忧挑眉:“哦,柳公子想如何赌法?”赌一局,似乎也不错。
“就赌我能不能从他们里面找出你想要找的东西,如果找到的话,算我赢,以后县主可不许再奚落我,如果我找不出的话,就算你赢,本公子愿意奉上黄金千两,如何?”
“如此听来,倒是无忧占了便宜,柳公子如此爽快,那无忧自然不能怯场,原赌服输,绝不反悔。”
“好,好个愿赌服输,绝不反悔。”柳随风玉扇轻拍在手掌道:“那好,马大人,就请你给我们这场赌局,做个鉴证吧?”
马崇德原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听着两人争锋相对,有些幼稚的举动,已是满头黑线,此刻再听着这两人竟然在牢里弄出个赌局不说。
还要他这个堂堂一品大员来做裁判,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更是哀嚎不已,这可是查案,还是圣上亲旨必侦的案件。他的性命和乌纱,可全都押在他们身上了。
这两个祖宗还真是两个祖宗,他们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额,那好吧。”马崇德抹了抹汗,讪讪的接道。
柳随风却是瞧也没瞧他,直接从他身旁越了过去,一双桃花眼落在那些囚徒的身上,也装模作样的学着洛无忧仔细的打量,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纳,你们都听到了,本公子和县主打了赌,不想本公子损失金子的就赶快给本公子老实交待,公主身上的毒,到底是你们谁下的。若是不说害的本公子输了银子的话……”
噗,听到他的话,红锦却是差点没笑出声儿来,拜托,他损失金子是他的事儿,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柳随却是突的声音一冷道:“若是你们不说,害的本公子输了的话,本公子绝对不会让你们好受的,听到那边儿的惨叫声儿没,若是不说,本公子等会儿一定会让你们叫得比他们的叫声,还要大,还要凄惨,听到了没。”
“别怀疑本公子的话,本公子可是奉了皇命前来的。”说着,他微微的侧了侧身,露出了自己腰上别着的金牌。
那些面如死灰的囚徒看到金牌顿时纷纷叫起了冤。
“公子,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给公主下药啊,求公子明察,放了小的,小的……”
“公子,奴婢也是冤枉的,奴婢只是个烧火的丫头,和公主无冤无仇,怎么会去害她呢……”
“公子,冤枉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救公子饶命啊……”
“公子……”
三四十人,跪在地上大声的叫冤,有的甚至神情激动的想要跪爬上来抱柳随风的腿,却被柳随负一个闪身躲过。
眼前场面看得马崇德,真是无语问苍天!
如果就这样随意的说两句吓唬人的话,就可以抓到凶犯,他们何必还在这里熬夜的审讯?
这柳公子却是真的不太靠谱。
“够了,都给本公子住口,你们都喊冤,你们都没做,难不成还是本公子做的不成?”柳随风也是黑了脸,大吼了一声。
扫了一眼那些不再喊冤,却都暗自啼哭的人,柳随风突的走到一个中年女子身边,一脸奇怪的问道:“你刚刚为何不喊冤?你主子都成那样子了,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伤心?”
“莫不是,害了倾城公主的就是这个老刁奴?”柳随风伸手指着那嬷嬷一脸恍然的喝道。
那中年女人穿着北越宫婢服饰,显然应该是君倾城身边的的人,应该还是个品阶不低的嬷嬷,在她旁边还有好几个都是君倾城的丫鬟,个个都哭得粉面带泪,好不凄惨。
不过几人身上却是未曾带半点伤。
而那个嬷嬷神色最为奇怪,即不喊冤,也不哭闹,脸上甚至没有一点泪痕,表情当真是奇怪的很,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诡异。
“尔休得胡言,我乃公主的奶嬷嬷,自小看着公主长大,又岂会下毒害公主殿下?”面对柳随风的指控,那嬷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你们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便随意的攀咬,妄想以严刑逼供,诬蔑我等,借以推脱责任,大秦的官员也不过如此。”
她眼中带着一丝决然,道:“公主若真难逃此劫,,奴婢自当随公主而去,可是我皇必不会放过那个害了公主的人,必会向秦皇为公主讨回一个公道的,一定会的。”
“你们皇帝会不会为你们公主讨回公道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现在可在我们大秦的大牢里,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就算北越皇上愿意为你们公主讨回公道,只怕也是……”
“哎,谁让你们太子殿下不争气呢?”
柳随风说着顿了顿口,看着那嬷嬷道:“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给自己下了毒,妄图诬赖我们大秦呢?其目的,呵呵,不用我多说了吧……不过,这是与不是可不是你们说了算,得供词说了算,只要你们画了押,就算不是,谁又还能说什么呢?”
“你敢?我们太子殿下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那嬷嬷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怒目瞪着柳随风,眼神泛红,似恨不得扑上前去嘶下随风的一块肉一般。
一脸凶恶的表情。
“想做忠仆,可没那么容易的哦?”柳随风却是浑不在意,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轻笑,眼神灼灼的看着眼前那嬷嬷愤怒至极,和几个北越侍女瞬间面如死灰的表情。
眼角余光却是迅速的在所有人的脸上,快速的掠了过去,当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时,那双魅惑的的桃花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转身,柳随风看着洛无忧,道:“无忧县主,你要本公子找的人,本公子可是找出来了,现在,愿赌服输了吧?”
语气里不无得意,似乎笃定了自己已经赢定一般。
“柳公子,你说的人就是她?”马崇德指着那嬷嬷问道,脸上的表情已无法再言喻,这柳公子真不愧是商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敢情这位柳大公子说来说去,这是想要将这将些人全部打死,画押了事?然后把这罪名强行扣回北越的头上?
这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当北越的人都是傻子,会相信他的说词?
若他真的那么干了,只怕别说北越了,就连他们圣上也肯定不会放过他,绝对会雷霆大怒,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这案子可是牵涉到两国之间的和平和利益,自然得凶犯自己承认,那才算是真正的破案,否则的话,根本无法服众。
这人若死了,北越也同样可以反咬他们一口,可若人活着,就算是严刑之下,画了押,也是可以反口。若非如此,他早就对这些人用刑了,又岂会拖到现在?
所以说,从根本上讲,柳随风的法子根本行不通!要知道,政治上的斡旋不同于经商,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
柳随风白了一眼马崇德道:“马大人,我何时和你说,那凶手是她了?刚刚只不过逗着她们玩儿的,没想到,这北越的姑娘还真是不经吓,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么?用得着那么大反应么?”
“不是她,那敢问,柳公所说的凶手,是指谁?”
“……”
柳随风却只是笑而不言,挑眉的看着洛无忧,“怎么样,县主,愿赌服输哦?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马崇德一脸狐疑的看看柳随风,实在有些搞不懂,这柳随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看看洛无忧,看两人只是对视,根本不理他,更是心中有只猫儿在抓一般的难受。
这两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磨人!
洛无忧挑眉看向柳随风,许久之后,眼眸微闪,道:“柳公子,不愧是柳公子,无忧佩服,不过么,这局顶多也只能算是平手罢了。”
“平手,即赌便定是有输赢,哪里来的平手,只是,本公子不明白,县主的意思,好像本公子所想是错的,那本公子愿闻你的高见。”
柳随风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对自己的判断,他就算没有九成信心,至少也有六层,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就比不上洛无忧这样一个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