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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能操控你们？”齐开站在原地，忽然有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黎塞留点点头，下一刻，她们两个就被拉到了那个黑色的世界中。
在这里，所有有名有姓的的黑海舰娘全部都可以找到对应的战舰。
小的有希尔曼、雪风这样的驱逐舰，大的有蒙大拿、提尔比茨这样的战列舰，甚至就连瓦良格的舰体也静静地陈列在黑色的海面之上。
黎塞留拍了拍自己的舰体，轻轻抚摸着，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下一刻眼神一变，指向遥远的另外一边。
齐开跟着看去，在极为遥远的地方，依稀还可以看见一个渺小到不能再小的舰影。
“那是......”
“布吕希尔。”黎塞留解释道，下一刻两人回到了现实世界：“很奇怪不是么，没有俾斯麦。”
齐开抿了抿嘴，脑子一团浆糊：“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不可能是她沉没了么？”
“不可能。”黎塞留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是历史上战舰亡灵的躯壳，身体里装的是大海上无尽的亡魂。如果俾斯麦沉没了，她也会回到那个世界。”
说到这里，黎塞留转头看向齐开：“那个世界的海底，你看过么？”
齐开点点头：“有很多，战舰的残骸。”
“那就是还没有诞生的黑海舰娘。”黎塞留笑了笑：“如果我们沉没了，也会在那大海中出现。”
齐开一怔：“企业当年在马六甲沉了约克城和大黄蜂......”
“她们也在下面。”黎塞留似乎知道齐开想要问什么，抢先答道：“理论上讲，她们也有重新诞生的可能。但那只是理论，毕竟...海水下面的残骸不只她们两个不是么？”
话说到这里，齐开算是彻底明白了：“你知道海水下面有哪些船？”
“猎户座应该也知道...不，她肯定知道。毕竟我和俾斯麦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些？”
“我怎么知道？”黎塞留翻了个白眼：“她没和你说过我们么？”
齐开沉默了。
他想起之前在黑色世界中，俾斯麦和他说的话。当时也是，明明有很多事情是猎户座知道的，但是那个女人却一直没告诉齐开，就好像...在故意瞒着齐开一样。
她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齐开？她是想隐藏什么么？
齐开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黎塞留看了齐开一眼，微微一笑：“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不过至少，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类一直追着我们不放了吧。”
齐开苦笑着摇了摇头：“真的...不如不知道。”
“现在后悔可晚了。”黎塞留哈哈地张了张嘴，但随后立刻严肃了下来：“不过...你现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齐开抿了抿嘴，苦笑变成苦涩：“之后，我们会和俾斯麦战斗？”
“是的。”
“有救回她的办法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我连他们为什么能控制我们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知道解除的办法？”
齐开吧唧了一下嘴，有些头疼的坐到附近的一块礁石上：“有建议么？”
“你不会听的。”
“说说，废话也是话。”
黎塞留白了齐开一眼：“击沉她吧。”
“不可能！”齐开摇头。
“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有第二种选择！”黎塞留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我会找到第二种！”齐开瞪着眼，望着海浪，语气坚定：“如果没有我就创造一种！我不会放弃她的。”
“为什么？就因为她把你当猫咪？”黎塞留不屑地笑了笑。
“因为她说她愿意等我，等我成为她提督的那一天。”
“这有什么，这话我也会说。”
“那将来你被对面抓走了，我也会去救你。”
黎塞留一愣，错愕地看向齐开，脸颊瞬间绯红。
这不是之前那种装的，也不是那种病娇发作的潮红，就是一瞬间被某一句话，说的脸红心跳时的那种脸红。
“......你又在开玩笑。”
“我没有。”齐开回过头，很认真的看向黎塞留：“我，没有。”
黎塞留看着齐开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齐开的眼睛似乎在夜空下隐隐泛起一层光，幽暗深邃，仿佛星空般几乎要把黎塞留吸进去。
回过神，黎塞留赶紧低下头，不去看齐开的眼睛：“.....你这算什么，报复我之前调戏你么？”
齐开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黎塞留咬了咬嘴唇，抬眼偷瞧了齐开一眼，见他已经重新转过身去看海，这才敢把头抬起来：“......现在，你有什么计划了么？”
“没有。”齐开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如说，我现在更加头疼了。”
原本，齐开还想着怎么扣扣索索，多多利用自己手里的黎塞留、蒙大拿和瓦良格，也许可以打开一些局面。现在好了，局面没打开，直接被一艘俾斯麦活生生按死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不能像对付其他麻烦一样，对付俾斯麦。毕竟其他再大的麻烦，大不了弄沉就完了，这次百慕大齐开破例弄沉的舰娘又不只一两艘了，也就不怕了，但俾斯麦不行。
不仅不能弄沉，还要想办法控制住她。
俾斯麦的强大，齐开是深有感悟的。
半年多之前，先是被自己和一众黑海舰娘打了一通，然后被企业重创。接着就和罗斯查尔德以及韦恩戮战半年，今天下午又脸接脸吃了一发核弹，最后睡醒了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一剑一个的把罗斯查尔德最强大的战列舰舰娘全给斩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可怕了，简直匪夷所思。
而现在，这样匪夷所思的家伙站到了自己的对面。
和之前百慕大交手时，始终不下死手不同，这次的俾斯麦可不会像之前那么温柔了。
“所以，我要一边在通讯不畅的情况下，硬抗3000名左右人类舰娘的攻击，同时还要保证自己不被一艘全力以赴的俾斯麦打死，然后试图活捉她？”齐开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接下来战场上的任务目标。
“你看，是不是把她击沉最简单？按照我的判断，即使她被控制，身上的伤势也不会恢复，最多也就还能使用能力。带上我，强行把她击沉还是可以做到的。”黎塞留耸了耸肩，一脸你自己找罪受的表情。
“对不起，请容我拒绝。”齐开态度鲜明的拒绝。
“你想，如果俾斯麦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会变成敌人，对我们刀兵相向，她也会同意我们将她击沉的，不是么？”
“对不起，请容我拒绝。”
“你再想，你只要击沉了她，说不定明天就会诞生一个态度不这么恶劣的，甚至可能是说话细声细语，声音嗲里嗲气，做事软萌可爱的萌妹子俾斯麦呢？”
“对不起，请容我拒绝。我的俾斯麦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我只要我原本的那个俾斯麦！”
黎塞留立刻像猴子一样撇了撇嘴，表情极为不屑。
不过，齐开倒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补充道：“对了，黎塞留也是。无论什么情况，我也只要你这一个黎塞留，其他的我都不要。”
黎塞留一听，脸嘭得一下直接红了，连带着耳朵一起，红的像个苹果。
好在夜里黑，齐开什么也没看见：“所以，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别想着自己没了，还会有下辈子再续前缘什么的。对不起，概不收货！我只要你！”
齐开说完就转过头，继续开始苦恼怎么打仗，倒是让黎塞留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激动地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张了张嘴，伸出手，又用另一只手按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从身后扑倒了齐开。
“！！！你干什么？”齐开被黎塞留的动作吓了一跳，直到被这个女人扑倒在柔软的沙滩上，他才在海面反射的月光下，看见黎塞留眼中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不怪我，亲爱的，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不停地撩拨我的错！”黎塞留说着，手上巨大的力道像是手铐一般，死死地把齐开拷在沙滩上，动弹不得。
齐开瞪着眼，忽然才反应过来，这个之前和自己看似友好的，相互交谈半天的黎塞留...她不是个正常人啊！
之前说什要带着齐开的脑袋逃走，那绝壁不是这个人在吓唬齐开，是她真的有在那么考虑的。
这可是之前声称要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当猪养一辈子的变态啊，自己怎么想起来和她独处了？
“不是...你，你理智一点，我们...我们现在不是那个的时候啊！”齐开挣扎着，嗓子里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尖叫。
“理智？对不起，亲爱的，我刚才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您的话浇灭了，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让我做完好不好，好不好亲爱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你你你你.....”齐开瞪着眼睛，就这么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被解开，不，是撕开，他脸上的恐惧也越来越多。就在他忍不住准备开始喊人的时候，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梳成干净利落的马尾，垂在背后，略显苍白的嘴唇看到眼前的一幕轻轻颤抖着，清澈的眼眸满是震惊。
“等下，等下有人...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你过来帮帮我！”齐开说着，正打算求援，可等他接着月光看清来人，忽然一怔：
“让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