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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问:“贝姆有这么强的法力吗?阿赞鲁力、阿赞平度和阿赞披实我都知道,他们加持的阴牌很不错,起码也修法近十年了吧,怎么会跟贝姆一个水平?”阿赞康拉说,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贝姆的法力平平,那就只能解释为,这种古代缅甸的虫降法门相当厉害。
阿赞康拉的助手打了个比方:“就像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面对成年人,他当然打不过。但他手里有一支手枪,这孩子懂得扣扳机,就算闭着眼睛胡乱开,成年人也得躲。不然的话,打中了也会受伤也会死。”
“那我明白,”方刚笑,“没想到这种虫降术这么厉害。”
阿赞康拉又说:“他法力太差,现在就修这么高深的阴法不行。”
“可我这种虫降术已经学了大半年,”贝姆不以为然,“而且效果也很好,之前在商场做过试验,只要我开始施咒,二十分钟内就会有毒虫爬过来!”阿赞康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阿赞久没有对你讲过。
方刚问:“讲过什么?”阿赞康拉告诉他们,对于修法底子弱的人,上来就修黑法,而且是很高深的法本,初期可能效果明显,但早晚会被阴法所害,也就是反噬。
“法术还能反噬阿赞吗?”方刚问,“我只听说过供奉物里的阴灵能反噬客户。”
阿赞康拉说:“是的,所以必须让自己的修为达到一种程度,才能去修相应的法术才可以。就算有差距,这个差距也不能太大,现在贝姆先生跟他得到的那种虫降法本,差距就太大了。”
贝姆连忙担忧地问:“那怎么办?我必须要修上十年八年?”阿赞康拉说也许不用,你先学我这两种法本,三个月后我再对你进行检验。比如用它来加持几块邪牌,如果效果明显,就可以再上层楼。
“要三个月?”贝姆说,“能不能缩短点儿?”阿赞康拉失笑说已经很短了,其实,像你只修过半年法,学这么高深的虫降术,按理说早就应该被反噬,可现在你还没什么事,说明很有天赋,所以才缩短到三个月,正常都要两年以上。
听了他这番话,贝姆才不再说什么,只问开始修黑法有什么要注意的。阿赞康拉说道:“修黑法,最好找那种阴气较重的地方,或者荒郊野外,至少也得是偏僻乡村,不能人太多、太热闹之处。人多阳气旺,修黑法要利用阴气,所以环境的阳气越弱越好。”
“那最佳地点岂不是坟场?”方刚问。
阿赞康拉点头:“但是坟场的阴气又过于重了,只有法力强的人才可以去试,普通黑衣阿赞都不见得能禁住。”
贝姆说:“难怪很多阿赞都选择在深山老林里面修法,开始我以为是怕有人干扰,现在才明白是要利用阴气。”阿赞康拉说,只有人和猛兽才有阳气,山林偏僻无人,有猛兽也没大影响,但没有人烟阴气就重,尤其夜晚更加明显。
“你不用去深山,”方刚说,“去乡村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就行,到时候我也帮你找找。”贝姆连连点头。阿赞康拉再给贝姆讲了修黑法的过程,每一步都很详细,阿赞康拉告诉他们,阿赞在修黑法时,旁边可以有个人在场,一般情况下都是助手,以防止阿赞出什么意外,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搭把手,比如取送东西、收集材料。
方刚说:“这个助手可以我来当,我要是不在泰国,就让舒大鹏顶替。”
临走的时候,阿赞康拉说:“你要先考虑好,开始修黑法之后,就不能再碰任何正统佛法的法本了,也不能再用。正法和黑法有冲突,共同修行就会丧命。先修正法、后修阴法可以,反过来不行。如果你接触过黑法,哪怕没有修成,以后也不能再碰正法。”贝姆和方刚互相看看。
路上,贝姆问:“你说我到底要不要修黑法?”
“我不太建议你修,”方刚说,“修了黑法就不能再碰正法,这个太难搞了。”贝姆说哪有什么,既然修了黑法,以后还有什么必要去碰正法,大不了不学降头术,只加持佛牌和刺符也能赚钱。
方刚说道:“话是这么讲,只怕你以后会禁不住诱惑。”贝姆哼了声,说就因为我比你年轻吗,大叔,不要小看年轻人,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方刚失笑,“我嫉妒个屁!老子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当年从中国广东偷渡到菲律宾,我只有三十二岁。”
贝姆笑:“你已经四十多岁,而我只有二十六,你真老。”
方刚不再跟他说话。
晚上,方刚、贝姆和舒大鹏共同到唐人街吃饭,九月份正是泰国的旅游旺季,曼谷这样的大城市,走到哪里几乎都能看到外国游客,以亚洲人居多。而唐人街这类地方更是拥挤,餐厅人满为患,全是中国人,因为不用分辨长相,甚至也不用听说话,光看行为就知道——自助餐厅中的餐台前挤着很多中年妇女,也有少量中年男性,这些妇女身强力壮,个个如同在战场上冲杀的士兵,进去的时候空手,出来就端着两大盘满满的海鲜,放到桌上立刻转身再冲进战场。
“她们能吃得下这么多吗?”贝姆问。
方刚看到那桌坐着两名妇女,眼睛紧张地盯着餐台,明显是占座的,剩下几把椅子上都放着皮包,桌上已经有近二十个盘子,全是满满的食物,堆积如山,而那些妇女们仍然源源不断地从餐台往回抢食物。
这时,两名妇女各端着两大盘海鲜从战场中杀回来,都哈哈笑,表情满足又得意。放到桌上后,一名妇女坐下时瞥眼看了看方刚他们的桌,桌上只有四五只盘子,都没盛满,这妇女笑起来,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
舒大鹏瞪着她,那妇女立刻收起笑容,也毫不示弱地回瞪。方刚摆摆手,让舒大鹏不要多事,吃自己的就行。他忽然发现,按以前的脾气,在惠州时,他和舒大鹏可能早就朝那名中年妇女的头上扔啤酒罐了,但现在,按贝姆的原话,方刚已经四十几岁,不再是三十出头的青年,而是中年人,早就没了那股火气。
舒大鹏哼了声:“吃不完全都扔,真浪费!”
“让我想起了老谢。”方刚嘿嘿地笑。
贝姆说:“看这些女人的打扮,好像并不是什么穷人,你看她们全都戴着金项链和金戒指。”方刚说现在有能力出国旅游的当然不穷,她们只是习惯性占小便宜,与穷富无关。
那桌坐了八九位妇女,听聊天的口音像从中国北方地区来的。有个妇女问:“我们这战斗力也太强啦,拿这么多,是不是那边都没什么东西,都让我们给包场了。”其他妇女都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