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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玺亮也就算了……这个母铃跟着凑什么热闹?”
三人围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桌子上的鬼玺和母铃。
此时那鬼玺发亮,母铃铿锵,乍一看像是什么古董之间开的联欢晚会。
黑金古刀在这欢乐的气氛中跃跃欲试,试图在面粉袋子里也发出刀鸣,却被张启灵直接按下,只能遗憾地退出了这场古董团建。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俩是王八看绿豆,一见钟情了?”
胖子依旧在拿自己一直没有变化的脑回路进行猜测,短短几日,他已经给自己和猴儿拉了郎,给黑金古刀与虫子配了对,此时他蠢蠢欲动,意欲再给这刚刚见面的鬼玺和母铃凑成姻缘。
“……好家伙,我看您这也不用再去考虑退休以后的业务了,直接去应聘当媒婆算了!”吴天真被无语到了,吐槽说,“你这热衷凑对儿的精神,真是年度优秀红娘看了都得感到惭愧。”
这鬼玺一直灰蒙蒙的也不是个事儿,眼见张启灵盯着它们已经进入沉思状态,吴天真只能无奈地拿过抹布极其粗暴地给那鬼玺搓了两下泥。
说真的,他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不把这个鬼玺摔到门外大街的垃圾桶里已经很厉害了,实在不能要求他对这玩意儿多么温柔。
而就在他擦拭的时候,他摁着抹布的手一下子卡到了一个空缺里,让他吓了一跳。
拿掉抹布,只见这鬼玺的一面鬼头雕刻上居然赫然缺了一块儿,显出一种不完整的残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吴天真一瞬间几乎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下子使得劲儿太大生生把这个鬼头搓断了,连忙起来抖擞一下抹布想把那个缺块儿找出来。
但很快,被吸引注意的胖子盯着这鬼玺,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他举起鬼玺翻来覆去转了一圈儿,挠了挠头,纳罕道:“……不对啊,这鬼玺的花纹是这么排列的吗?胖爷我怎么记得它之前那鬼头是顺时针围绕在底座上,现在怎么逆过来了?”
“怎么,这玩意儿还有叛逆期?!”
“有这回事?”吴天真接过鬼玺又是一顿看,但他当时只顾着关注张启灵的状况,对这个鬼玺实在缺乏记忆,于是虽然隐隐觉得确实好像不太一样,但又不敢确定,“胖子,你这能确定吗?”
“我靠!你这可就是看不起胖爷我的水平了!”胖子几乎一蹦三尺高,他把胸膛拍得震天响,说道,“胖爷我这看宝贝儿的眼力和看美女的眼力那都是一等一的,一眼过去那是半点儿疏漏没有,三十年过去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不信胖爷我这就跟你掰扯一下当初咱们去楼外楼那个服务小妹儿的身高胖瘦五官搭配,让你也好好见识一下!”
“不用,不用,您可省着点儿吧!”吴天真听了连连拒绝,他实在不愿意参加胖子这种过于猥琐的活动。
不过经过胖子这么一说,他也相信了这鬼玺的不同。
“那么……其实眼下这块儿鬼玺和之前小哥拿到的那个,根本不是同一块儿?!”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缓缓开口。
……之前那个还不知道在哪儿,此时这又出来一个,吴天真忍不住骂了一声:“操,这晦气玩意儿到底还有多少,有完没完了?”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那个掌柜表现得对这块儿鬼玺不太重视的样子,任由它在架子边缘落灰。
这块儿鬼玺材料不明,唯一的价值就是它高超的制造工艺,此时眼见上面缺了一块儿,它的价值一下子便跌了下来,放在角落落灰也是正常的。
听到吴天真的分析,胖子瞥了一眼正和毛团窝在一起缓缓抚摸母铃的张启灵,小声跟吴天真说道:
“……既然这都不是一块儿,它又缺了个角儿,那你说,它还能——”胖子伸手比划了一个门的形状,“还能找到那东西吗?”
“我怎么知道?!”吴天真有些烦躁,他看着手里这个一直锲而不舍发光的倒霉鬼玺,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慰自己说这东西一点儿用没有。
……它要一点儿指引作用都没有,它发什么光?
难不成还真能是对什么玩意儿一见钟情了,搁这儿求偶吗?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研究母铃的张启灵突然淡淡地开口:
“……没有铃芯。”
他把手里的母铃翻转过来,只见在这母铃下部居然是一块儿实心封铁,完全没有一般铃铛应有的敲击发声的铃芯。
此时它丝毫未动,但里面还一刻不停地发出声音。
“卧槽,这胖爷我还刚刚才注意!”胖子凑过来看了一下,不信邪地举起母铃一阵疯狂摇晃。
在他的摇晃下,母铃的铮鸣声没有一丝波动,依旧保持着与鬼玺亮度变化一致的频率。
“虽然跟着天真咱这不科学的东西见了不少,但这也太离谱了?”胖子摸着下巴把母铃又放回到张启灵手里,然后他恍然大悟,“我靠,该不会这里面儿,其实封了个古代音响啥的吧?”
“你还不如说这里面封了一个黑毛厉鬼,正准备上你胖子的身呢!”
吴天真害怕过于巨大的声音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力,一边嘲讽胖子一边走到外面关门。
毛团早就对吴天真那把开门的钥匙图谋不轨,此时终于看到他拿出来,蹭的一下就窜了出去,以闪电一般的速度跨嚓一下就把钥匙连着串儿一起吞了下去!
吴天真只听咔吧一下,那钥匙已经在毛团的钢铁牙齿下断成两截儿。
“卧槽,你饿疯了吗?!”
这门刚刚才锁上,要是没有钥匙他们就只能指望小张徒手劈门锁,或者眼巴巴在猫砂盆旁边等着毛团再排泄出来了。
吴天真一想到那场面就一阵头疼,抄起地上的板凳就追着毛团跑。
吴山居里经过一阵又一阵的毛团袭击,现在各种东西摆了一地,看着乱糟糟的,毛团左跳右蹦,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撞在倒下的侧门板上,撞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守株待兔。
成功在门边儿守到兔子的胖子一只手拎起毛团,另一只手拾起那因撞击被吐出来的钥匙碎片。
碎片挺大,比较好拼,说不能努努力还能用。
胖子故作随意地把手在吴天真的衣服上摸了两下,把钥匙上沾到的兔子口水都擦到小吴背后,然后把钥匙一怼,表情信任地说:
“天真,拼钥匙这事儿胖爷我大手大脚的搞不来,组织上讨论了一下,一致决定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可别辜负组织的期望啊!”
“不是,你跟谁讨论了?!”吴天真把胖子的手拍开,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着钥匙片,“小哥人家还在里面儿呢!啥时候还和你达成共识了?!”
他转头试图得到张启灵的支持,但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却正正好对上张启灵看过来的眼睛。
张启灵缓缓看了那些钥匙碎片一眼,眼神空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两根发丘指慢慢沿着那母铃摸索了一下,然后骤然施力——
只听咔嚓一下,那被一众张家人寄予厚望的母铃,已经在张启灵手中碎成残片!
吴天真and胖子:???小哥——!这个不需要跟毛团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