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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纳兰容一把将云璃月按倒道,“到现在也没有人来催我们,一定是父皇将那些人打发了,父皇都不怪罪,你还担心什么?”
“对了,”听纳兰容说起这些,云璃月这才想起,她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将昨夜没有说完的话都说完!”
“是!娘子躺好了,听我慢慢道来!”纳兰容自然明白云璃月想问的是什么。
“当年,钟粹宫的那场大火之后,我母妃便病倒了,可是用药用了半个月,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恶化。可是查来查去,却查不出原因,母妃左思右想,觉得若在宫中再待下去,不仅她性命难保,怕是连我也小命不保。”
宣阳王将锦被向上拉了一点,为云璃月盖好,又继续道,“所以,她与父皇商议,先封我为王,然后自己诈死,陪我偷偷去了封地,只可惜她所中的毒在体内无法消除,三年后,依旧不幸亡故!”
纳兰容攥着云璃月的手道,“夜流云,身体康健,更是因着马匹的原因,与军中不少将军交好,但却是一介布衣;宣阳王,容貌尽毁,身患隐疾,是一个命不久矣的闲散王爷!”
“所以,他们不会允许你嫁给夜流云,因为一旦如此,夜流云便也于皇室扯上了关系,总会对一些人不利的,而你若是嫁给宣阳王,自然会引得夜流云对宣阳王的不满,两人争斗,他们便刚好看戏!若是你直接拒婚,那则会引得皇上的不快,皇上若是不关注你,他们就更方便暗中做手脚了!”
“你说的他们是谁?”被纳兰容的话所吸引,云璃月的一颗心也紧紧的提起。
“前些日子里,父皇中毒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纳兰容忽然看向云璃月道。
“自然,只是后来不是父皇不再追究了吗?云璃月记得当时宣阳王告诉他所有的疑点都指向景仁宫。
“当年我母妃用药病情反而加重的时候,查来查去,也是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景仁宫,可是也仅仅是指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皇后?”云璃月忍不住惊讶的一下瞪圆了眼睛。
“哎!”纳兰容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掌心中云璃月的手道,“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
“那你以后在人前的时候,是不是都要戴着面具?”云璃月盯着纳兰容的眼睛问道。
“以前,这世间我最想要的东西是自由,如今,我最想要的,便是你!现在,无论我是夜流云,还是纳兰容,只要与你恩爱有加,就会有人看不下去,前来寻事,所以到现在我是谁,已经没有关系。”纳兰容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云璃月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们发现我就是夜流云之后的嘴脸?”
这黑心的!
他们千方百计的撮合自己与宣阳王,就是不想让自己与夜流云有关系,若是他们知道是他们的推波助澜,才让自己与夜流云这么快的走到了一起,会不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哎呀!”云璃月又是一声惊呼。
“怎么了?”纳兰容立即紧张的望向云璃月。
“我忘了,那边的柜子里还藏着一个人!还有楚思思,哎呀!”云璃月这时才彻底的开始想起昨日里的事情。
“藏着谁?”纳兰容一边起身,将锦榻旁边托盘上叠得整齐的云璃月的裙衫拿起,一边问道。
云璃月从纳兰容手中去接自己的裙衫,纳兰容却躲开,示意他要亲自为云璃月更衣!
云璃月涨红着脸,一边向他讲着昨夜寝殿发生的事情,一边由着他为自己穿衣。
“我还以为他们只对付了我,没想到是双管齐下啊?”纳兰容的唇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嘲讽,然后又满是宠溺的看向云璃月道,“幸亏你的那几个丫头机警!不像墨那个蠢货!”
“墨?他怎么了?”云璃月很是不解的看向纳兰容,不明白他对墨的不满来自何处。
“你及笄前,被秋珍骗入城南木屋,他都不知道跟在你身边,哼,虽然为此事,我已经揍了他一顿,可是一想到你陷入了那种险地,我真想再揍他一顿!”
云璃月有些脸色发黑的看向纳兰容,“那是碰巧了,我让墨去帮我做点事情!这不能怪他!”
云璃月待纳兰容也穿好锦袍,才唤道,“心儿,进来!”
守在门外的心儿进来后向云璃月和背对着她的宣阳王行了一礼,不等云璃月发问就道,“昨日奴婢赶去白玉溪畔,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奴婢和后来赶来的墨沿着白玉溪,从西城门口,一直找到白玉山下,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此事,可通知了姚将军?”云璃月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已经转告了!姚将军说此事他来处理,让我们看着小姐就好!”
“再去转告姚将军,让他注意一下五皇子!”纳兰容出声道。
心儿看云璃月点头,这才躬身退出寝殿,去了姚府。
云璃月走到靠着西墙的一组柜子前,一伸手,将那柜子打开,“你可能看出他的身份?”
“影!将他拖出来!”纳兰容出声道。
一个黑影便不知从何处飘落,“见过主子,见过主母!”
这一声主母又将云璃月的脸色唤的红了起来,影却已经将手脚利索的将柜子里的人拖了出来,仔细一番检查。
“是暗卫!”影看向纳兰容道。
“暗卫?”云璃月转向纳兰容,“意思是几位皇子动的手?”
“五皇子!”纳兰容脸色不善道,“我都不去找他的麻烦,他竟然敢伸手过来!”
“你怎么知道是五皇子?”虽然口中这般问着,但是云璃月想到五皇子妃柳幻雨的做为,心中已经不由得信了两分。
“来人啊!将心彤姑娘带去钟粹殿,我们去一问便知!”纳兰容一伸手拉住云璃月的手,走到那檀木桌边时,又伸手将面具戴在脸上,“等大庭广众之时,我再揭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