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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妹是谁?”
他们看苏沐面庞略显稚嫩,只是个少年,又受了伤,便不甚在意,喝问了一句。
“我师妹是人鱼族来的,我已经看到她了。”
苏沐往水泡里仔细瞅了一眼,才发现小珊瑚正跪在地上,身后是萎靡躺着的小珊瑚和一脸悲愤的蛮牛。
“那你想怎么样?”
一人不屑的哼道。
“我想让你们沉江,这种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还能怎么样?”
苏沐暗暗积蓄灵力,灵识附着在气剑与血刃身上,战兵也随时待命,千年冰蚕也早已被他藏在袖间。
“舞央宫的人可真狂妄啊,就凭你想救走她们?”
“当然!”
他一脚踏出,甩出血刃,梦玉剑紧随其后,战兵也在同一时间以盾击的姿态强势出击。
冰蚕最后发动,却是最先到达,千年蚕王的冰丝喷吐速度快若闪电,直接命中一人眼部,那人大叫一声,很快失去知觉,大脑直接被冻僵。
血刃和梦玉分别插在两人心口,气绝身亡。
只有被战兵击倒的那人没有死,盾击术需要降低身姿,所以战兵手中的气剑插在了他腹部,短时间还死不了。
这不同于繁星榜比武时施展的盾击术,和同门打斗战兵的气剑是剑柄朝外,对付外人当然以剑刃当先。
小珊瑚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水泡随即破碎,露出苗月眉无比吃惊的神色。
尽管他们大部分的攻击都在水罩上,疏于防备,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苏沐能在瞬间解决四人,她算是明白小珊瑚平时说的那些话,这人打斗时的确强悍,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出手干净利落,而且精准无比,怪不得能一人独挑雁翅军。
“这个怎么处置?”
被战兵击倒的修士,正是先前手贱要摸小珊瑚的那人,蛮牛先是在其他三人身上补了几剑,随后用脏兮兮的鞋子踩在他脸上,手持石岩气剑,随时准备将其刺死。
他询问的是苏沐的意见,苏沐却没理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冰蚕,饶是隔着衣袖,巨大的寒意仍是通体侵袭。
“你怎么了?”
苗月眉声音温柔的问道,苏沐救了她,使得她的态度大为好转。
苏沐看了她一眼,忽地转身,走着走着拔步狂奔,一边跑还大笑了数声。
“他不会是又疯了吧?”
苗月眉问蛮牛。
“没事,他一定是想到了对付炎江的好办法。咱们还是先处理他吧,你们谁来动手?”
“这还谦让什么,你动手就行了,断掉他的手脚,丢入炎江就是了。”
“等等!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出手那么快!”
这人想不明白刚才发生的事,同为剑师,而且他们四人站在一起,竟被人秒杀,就算他是全装也不至于如此凌厉吧。
“他是什么人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今天自嘲最多的一句话。”
“什么?”
“我就是个废物。而你连废物都不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蛮牛刷刷刷劈出几剑,将他砍成了一个人棍,其人嘶吼的场面极其残忍,小珊瑚和苗月眉都闭上了眼。
蛮牛却没有一丝怜悯,苏沐如果没有来,他们三个的下场或许比这个更惨,不过也不想再折磨他,一人一脚将四人揣入江中。
“此地不宜久留,快离开吧。”
苗月眉搀扶着小珊瑚,在蛮牛的护送下往上游走去。
苏沐急急忙忙的跳入炎江,一直到他们三个来到附近岸边,他已经坚持了半个时辰!
蛮牛三人自然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他刚下去不久,因为看他的表情实在是很轻松,和刚才的无奈苦恼完全是天差地别。
“苏沐,刚才的事谢谢你了,从今以后我苗月眉便欠你一条命,只要你一句话,出生入死我随你而去。”
苗月眉站在岸上,动作含蓄,表情认真,没有了之前的飞扬跋扈,多了一些小家温婉。
苏沐不想做她这个人情,也不稀罕她的谢意,说道:“不用谢,你立刻忘了就好,我不在乎你的生死,我救的是蛮牛和小珊瑚。”
苗月眉听了心中失落,却丝毫没有生气,欠身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以前我因为一些道听途说对你有些偏见,我会用行动让你原谅我的。”
苏沐道:“之前的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因为我救的真不是你,我要修炼了,你也快回去疗伤吧。”
“我身上有药,不用回去,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吧。”
苗月眉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从一个红瓶中倒出两粒丹丸,先让小珊瑚吃了。
“苏沐,你怎么还不上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珊瑚冲江中的苏沐叫道。
苏沐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等不了可以先走。
到了傍晚他还不上岸,蛮牛不免好奇起来,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你下来我教你。”
“你先告诉我再下去。”蛮牛还是有些畏惧。
“这还用说吗,他身上有冰蚕。真是笨,现在才想起来。”
小珊瑚坐在岸边晃悠着尾巴,惬意的说道。
苏沐道:“没错,要不是对付天一阁弟子,我还真想不起来。”
“多少年的冰蚕?这种办法以前很多人试过,可是百年冰蚕吐出的冰丝在水中根本没有效果。”苗月眉狐疑道。
小珊瑚和蛮牛笑而不语。
“五百年?”
苗月眉好奇的问道。
小珊瑚不想泄露苏沐的秘密,点头道:“差不多吧。”
苏沐其实并不好受,这个方法不是用冰蚕把身边的江水降温,而是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往身上吐几缕冰丝,身体便会迅速降温。
但是骤冷骤热也是一种折磨,这种长时间的折磨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但是对苏沐来说也比没有冰蚕好多了,起码他能坚持下去了。
蛮牛和苗月眉也来了兴致,纷纷下水,只有小珊瑚还在岸上,她才不稀罕泡什么灵骨血脉,弄得身上一身污垢。
可是到了深夜,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身后的山林中总有奇奇怪怪的吼叫,听得她心里发憷,便也跳入了水中。
时光像炎江水一样不疾不徐的流淌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