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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放出去鱼钩，有人咬饵了？”“是的。纽约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ZERO对安东尼亚的叛变非常恼火，异动连连，安东尼亚和Cindy一跑路，他第二天就飞到了纽约，而且把小堀真纪给隔离开来，我猜测他是想要自己善后。不过Bos
s，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从真纪那里得到的消息，ZERO已经把对外的事情都交给了易权，可是从现在看来，他对易权是有所保留的，难道易权没有得到ZERO的欢心？”“连跟自己朝夕相处，那么信任的左膀右臂安东尼亚都背叛了自己，你觉得ZERO还会相信谁？易权只会比安东尼亚更危险，他现在对ZERO卑躬屈膝是因为对他有所依仗，但是一旦有朝一日他翅膀硬了，必
然会做出比安东尼亚更恶劣千百倍的事情。你觉得这样浅显的道理我能够明白，久经沙场的ZERO会不懂吗？”
“所以，Boss，你的意思是ZERO现在不可能对任何人有所交代，那么善后的事情他只能亲自完成吗？”“必然如此，”秦肇深对着手机笑了笑，“他所谓的善后就是万一安东尼亚对我供出来ZERO最大的秘密，ZERO该如何应对。这是ZERO最大的命门，也是他在元老会面前保全自己的筹码，即便是安东尼亚，
我猜测也不知道最完整的秘密，最多只是捕风捉影了解一点罢了。但是只需要这一点，就够咱么做文章了。告诉我，ZERO去了什么地方？”
“他去了一趟瑞士。”
“瑞士？”秦肇深皱起眉头，怎么会是瑞士呢？
“Boss，有什么问题吗？”Andrew也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易权这两天在哪里？”
“他一直在纽约公寓里，哦对了，他秘密约见了一个私立银行的高层。这是真纪透露给我的。”
秦肇深挂掉了电话，陷入沉思。
气氛仿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董馨自然也发现了异状。
“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很不对劲。”秦肇深双目炯炯，眼底闪烁着一丝幽光。
“是ZERO那边有问题？”
“不，我是担心元老会有问题。虽说我算是秦家的不孝子孙，但是要摔了老祖宗饭碗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过分了。”
“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ZERO去了一趟瑞士，就跟元老会有关系？”
秦肇深缄口不语，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董馨，他们俩就在马路边，牵着手，就和普通情侣无异，但是他们心中的问题，却与这车水马龙的世界很不相契。
回到家中，董馨泡了一壶碧螺春，在氤氲的水雾中，秦肇深幽幽开口。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是什么？”
“最危险？”董馨放下茶杯，很不确定地说：“跟钱有关吧。”
“是。所有危险的职业一定与钱相关，而且资金体量越大，越危险。但是能够作为光鲜亮丽的职业来摆在台面上供人观瞻的，就只有一种：银行家。”
“银行家？你是说在银行里做投资理财的那种人？”
“是的，确切来说，是在瑞士银行的银行家们，”秦肇深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其实我还处于猜测阶段，可如果我猜对了的话，我确实不能再动ZERO，因为动了他，等于动了元老会的根基。”
“你是说……”董馨觉得呼吸急促，“ZERO的利益和元老会是姥姥捆绑在一起的？挖出了ZERO，等于挖出了元老会的污点？”“是的。我虽然能够保证自己挣来的钱都是名正言顺的，但是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们家的长辈的手，都是干净的。即便是我自己，很多事情，也是介于黑白之间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每一个资本家之所以会走
到神坛的最高点，大抵都会经历一段极其残酷的原始资本积累过程。”
“秦肇深，我已经明白了，”董馨垂下眼睑，“这件事情，你绝不能继续下去了，我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整个家族为敌，甚至成为家族的千古罪人的。”
“那就要便宜了ZERO，”秦肇深十指紧握，脸上浮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便宜了他，也就等于便宜了易权，想要威胁他的主子倒是容易，但是想要赢过他，可就难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能让元老会那帮人承认我们的婚礼？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OK啊，真的不需要还得让他们承认吧。”董馨讪笑起来。“不，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去元老会，让那帮老头子承认他们输了。我可以用这件事威胁他们，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基业，能不答应？甚至元老会可以马上让易权放弃行动，把已经
赢得的江山全部拱手让给我。但前提是：易权不知道这个终极秘密。”
“你是说……”董馨惊愕地掩住了嘴巴，内心极其地震惊，“难道易权有可能知道这件事吗？”“易权是安东尼亚以外最亲近ZERO的人，安东尼亚即便知道这个秘密但是没有胆量说出去，因为安东尼亚是ZERO的私人助理，虽然有很高的授权，但是并没有实际赚钱的本事。但是易权不一样，他非常懂
各种交易手段，也很了解瑞士的银行家最害怕的是什么东西，这件事如果我猜出来的话，易权没有理由猜不出来，况且他还秘密会见了一个私立银行的高层。”
“究竟……究竟你猜测的是什么事情？”董馨越来越觉得此事的严重性。“大约在七年前，美国金融危机，道琼斯指数跌到了八千点，一片哀鸿遍野。有一家历史悠久的瑞士私人银行的主席公然挑衅美国经融，呼吁自己的客户停止购买美股证券。你要知道一点，瑞士是中立国，为什么全世界的富人都把自己的钱存在了瑞士银行，因为它有十分严格的银行保密制度。所有的账户交易都可以通过中间人完成，甚至连投资人本人都不知道资金来源。这句话换一种方式来说，瑞士是一个最好的避税天堂。那是一片法外之地，瑞士的银行家们会用各种看起来在瑞士合法但是在美国绝对不合法的方式，让你的钱通过层层的幌子顺利存进瑞士银行的账户。光这一项，每年就给美国财政部掏走近一千亿美元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