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爆更三(四千字)

夏夜梦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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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刘敏嘴里呜呜的,因为嘴巴被胶带封着,所以她究竟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清。

    门从外面推开,聂盛出现。

    刘敏情绪激动,挣扎的更狠了,看见聂盛,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呜呜呜呜……”

    聂盛冷眼扫了一圈,视线从刘敏和女儿的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了楚晋炤的脸上,“楚少,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

    楚晋炤哪里还有心思跟他淡定对话,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了聂盛的衣领。

    聂盛好歹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可此刻在楚晋炤的面前,他的气场却明显弱很多。

    聂盛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一米八多的楚晋炤面前,还得仰视他。此刻楚晋炤揪着他的衣领,力量大的让聂盛不得不踮起脚。

    “云君和小至在哪里?”他声音沉冷,宛如深冬刮过的寒风,冷彻入骨。

    聂盛皱紧了眉头,“楚少不是已经找过了吗?他们没有回来。”

    “不可能!”楚晋炤此刻的眼神能杀人,盯着聂盛,“聂老板,我劝你最好把他们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楚晋炤,这是法治社会,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吗?”

    楚晋炤冷笑,一挥手,手下压着刘敏走过来。

    “呜呜呜……”刘敏一直没有放弃过挣扎。

    此刻被带到聂盛面前,反应更是激烈。

    楚晋炤轻蔑的笑笑,“你这些年对云君和小至的所作所为,我今天一并帮她把这笔账给算了。”

    聂盛怒吼,“楚晋炤,你帮她算账?你以什么身份帮她算这笔账?你有什么资格?”

    楚晋炤笑笑,“问的好。聂云君是我的女人,谁敢伤她,我让他十倍奉还!”

    “呵~~”聂盛冷笑,“你的女人?楚少爷,有的时候我真是挺同情你的。”

    “……”楚晋炤下颌微微绷紧,没有说话。

    聂盛话中有话的太明显,他似懂非懂,却也没勇气去追问。

    可他不问,不代表话题就会止住,聂盛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在聂云君的心里,根本没有你楚晋炤的任何位置。四年前,她还打过胎,你知道吗?”

    楚晋炤心中微微一刺,他当时在武安医院任职,这件事他当时就知道了。在妇产科病例上看见她的名字,上面写着流产的年月日。

    这件事卡在他心里四年,他花了很多时间去消磨忘记,却被聂盛轻轻一挑,又成了一根锋利的尖刺。扎在心里。

    聂盛还在继续说,“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女儿我再清楚不过,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她之所以跟你走,是因为你是楚家的少爷,之前又是楚氏的经理。现在你被楚老爷子赶出公司,你还剩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云君的选择,也只是想未来过的更好一点而已。我相信,楚少这么聪明,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的。”

    这一刹那,楚晋炤的心里,闪过太多太多,他试图抓住点什么,可那些念头消逝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任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盛说的话,真实度可能只占据百分之二十。可要命的是,他说的每一句,都戳中了他心里最在意的东西。

    “她在哪儿?”暴吼传遍整个屋子。

    聂盛平淡的道,“萧家。”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

    萧语清去拉窗帘,看见院门口车灯闪烁,一人撑着伞从车上下来,按响了门铃。

    佣人匆匆跑进来汇报,“楚家二少爷在门口,说要见……聂小姐。”

    萧语清皱了皱眉,“你就说她不在。”

    顿了顿又叫住佣人,“算了,还是我去说吧。”

    萧语清撑着伞步入雨中,很快就到了院门处。

    隔着黑漆雕花门,萧语清看清了男人脸上的冷漠。

    “楚少,云君姐没过来这边,你回去吧。”

    楚晋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昨天走的时候,落下了一样东西。”

    萧语清愣了一下,“你把东西给我吧,我交给……”

    她话没说完,楚晋炤的脸上就浮起一丝冷笑,萧语清这才察觉自己说漏嘴了。

    “你去告诉她,倘若她不出来叫我,我会搞死聂家,乃至整个萧家!”

    楚晋炤目光中透着森冷,此时此刻的他,跟平时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萧语清抿了抿唇,“我去告诉她一声。”

    说完,转身回屋。

    站在廊檐下收伞,隔着雨幕仍能看见楚晋炤站的笔直的身影。

    聂云君听了萧语清的转述,眸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但那束光太快,快到让人无法捕捉,就消失了。

    萧语清以为,聂云君会躲着不见,可是她却还是穿好了衣服,见了。

    萧语清站在廊檐下,看着院门口相对而站的两个人,有点担心。

    雨水滴答滴答落下,雨势毫不减弱。

    聂云君拉开门栓,楚晋炤便几步到了她跟前,一把将她捞进怀中。

    黑色的雨伞掉在地面,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弯曲,将她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擦着耳畔响起,胜过万语千言的谆谆蜜语。

    聂云君鼻子一酸,眼眶顿时就湿了。

    手一软,雨伞也从她的手中掉落。

    她微微仰着脸,冰凉的雨水便打在脸上,冷冷的,却让人无比的清醒。

    “楚晋炤……”过了一会儿,她唤他的名字。

    楚晋炤握着她的手,“我在。”

    到了嘴边的话,又卡在齿缝之间,几乎吐不出来。

    聂云君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用尽力气开口:“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找我吗?”

    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楚晋炤将她更加抱紧了几分,“不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吗?我以为你说不想让我来找,其实是很想让我来找你。所以,我来了。”

    “……”聂云君咬着唇角,牙齿几乎将唇瓣磕破。

    她强行将眼泪憋回去,抬手推了推他,“楚晋炤,我有话跟你说……”

    “我现在不想听,小至在哪里?我先带你们回去。”楚晋炤握着她的手,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可神情依然专注。

    聂云君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这样的楚晋炤,叫她怎么放得下?

    可是想想小至,她又不得不放下!

    “楚晋炤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她抓着他的手腕,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垂下眸子,已经不敢去看他的脸。

    她怕,怕一看见他的样子,那些话就不忍心再说了。

    “云君。”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聂云君怔了一下,忍不住的抬起头去看他。

    黑眸中,倒映出他俊逸的脸庞。

    楚晋炤生的好看,眉骨略高,双眼深邃,五官比例完美,鼻梁挺直,薄唇微抿。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滴答滴答落下,让他眉宇之间平添了一丝哀愁。

    此刻,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她。

    聂云君看见,他的喉结滚了滚,“在你说话之前,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

    “十一年前,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聂云君手里了。那时候是我太年轻,分手之后就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再待在暖城,跑去国外待了七年。”

    “我以为,七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把你忘记的干干净净。至少,七年的时间,我将心里的伤磨平了很多。于是信心满满的踏上回来的飞机,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浴火重生了,可现在想来,我只是放不下你,所以才回来。”

    楚晋炤的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我以为,过去的七年,已经让我变得很成熟,可是四年前,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追回你。看着你跟萧决订婚,我除了当缩头乌龟,还是当缩头乌龟!”

    “我有时候真的恨自己,所以现在,今天,此时此刻,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聂云君,你是我的!”

    雨水在两人身边落下,楚晋炤和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可是,两人却都像是没有察觉似的。

    他说着,她听着,过去的十一年,过去的种种,仿佛还在眼前。

    只是……他们还回得去吗?

    聂云君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楚晋炤忽然抬起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

    “我知道你有苦衷,只要你告诉我,我们会一起解决。相信我,云君!”

    楚晋炤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只是,那眼底飘荡着的一丝惊疑,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很害怕!

    害怕她说出什么绝情的话,害怕她再次将他推开。

    聂云君抿了抿唇,攥紧了手指,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太多的东西。

    小至、萧家、聂家……

    小至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楚晋炤同样也很重要!

    十一年,这份感情她怎么辜负的起?

    他说的对,只要他们不分开,不管什么困难,总会度过的!

    他如此坚定,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推开他的手?

    聂云君忽然抬起头,眸子里是迷雾散开的明亮,只是她刚张了张唇,尚未发出声音,就看见楚晋炤的身后,一阵车灯闪烁。

    一辆汽车冲开雨幕,缓缓的驶了过来。

    近了便看清车牌号,是聂盛的车!

    刚刚的车灯闪烁,很明显是一种暗示。

    聂盛虽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可是,他对楚家,对楚晋炤,一直都很仇视。

    十一年前,是他从中阻隔。

    四年前,也是他从中阻隔。

    左右不过一个拿捏她的软肋,就是小至!

    她恍若记起,今天上午被李江接回聂家时,聂盛对她说的话——

    “云君,事到如今,你要是还想着跟楚晋炤藕断丝连,那我只能,让小至离开这个人世!”

    以聂盛的性子,威胁她的话,是绝对说得出做的到的。

    现在小至在他手里,只要一个电话,小至可能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不能!

    不能害死小至!

    聂云君收回视线,眼睛里的明亮却不见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里是一片不近人情的清冷。

    她不再像刚刚那样,躲避楚晋炤的视线,而是径直迎上了他的双眸。

    “你刚刚说的,很感人。”聂云君扯了扯唇角,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为什么?”楚晋炤眉心深皱。

    “因为,我腻了。”

    她本来想了很多话,准备了很多很多绝情的话,可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一句都没说出来。

    他问她为什么,她到了嘴边吐出来的,也只有一句“腻了。”

    楚晋炤摇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是!这是我的真心话!”聂云君直视着他的双眼,那双眸子里,仿佛被雨水浸染了浓浓的凉意,一眼望过去,都是看不见底的冷漠和让人寒凉彻骨的嫌恶。

    楚晋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聂云君的眼睛里,看见了这样的情绪!

    而且,是对着他!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楚晋炤,十一年了,如果我们可以,早就在一起了。”

    “那是你不愿意……”

    “是,是我不愿意。”聂云君笑了笑,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着雨水,完全看不出来,“如果我愿意,十一年前,我们就不会分手。如果我愿意,四年前,我就不会答应和萧决订婚!”

    楚晋炤的心口隐隐作痛,“不,这都是你故意这么说的。”

    他的手攀上她的脸颊,指腹颤抖着摩挲过她的眼角,“你一定哭了,对吗?你一定哭了。”

    聂云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任由他抚过眼角,声音依然冷漠,“我没有哭!”

    她说话难得的掷地有声,可这四个字吐出来,却是那么的铿锵!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谎?”楚晋炤握着她的肩,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却被她冷漠的推开。

    “楚晋炤,你还认不清现实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也不爱你,你看不懂吗?”聂云君吼出声。

    “……”楚晋炤愣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的细碎皲裂,眼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成为烈风中的最后一面旗杆,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