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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家里有了两个娃,厉封昶觉得,自己的地位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比如说——
吃饭时,一左一右两个小家伙,总是围着米深坐,把他排挤在最外面。
“妈咪,我要吃红烧肉!”
“我也要吃,我要妈咪喂~~”
“妈咪……”
“妈咪妈咪……”
某人一拍桌子,捍卫父亲的地位:“妈咪没空,过来,爹地照顾!”
“不要!”
“不要!”
异口同声的童声拒绝,厉封昶的心在一瞬间,碎的咔咔响……
再比如——
洗澡的时候↓↓↓
“妈咪,我要妈咪帮我洗澡澡~~”
“我是老大,后面排队!”
“我最小,最小的优先!”
“我还是女生呢,女生优先!”
米深站在卫生间里,看着两个争执不下的孩子,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厉封昶出现在门口,“米粒儿妈妈洗,米饭儿跟爸爸过来!”
米粒儿一脸得意。
米饭儿直接抱住了米深的大腿,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要!”
一脸嫌弃,溢于言表。
厉封昶的心,卡卡卡卡的碎裂成一堆渣渣。
而最叫他崩溃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米粒儿在左,米饭儿在右,一人一边,抱的米深紧紧的,两个小屁孩,四只小爪子,抓的可紧了。
最后,米深看看这个不舍的,看看那个不舍得,只好对厉封昶道:“老公,你就在旁边睡吧,别压着孩子,别吵着他们。”
厉封昶:“……”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他想了个办法,趁着周末,叫楚晋炤接走了两个娃,玫瑰红酒布置一番,打算跟米深过个单独温馨的二人世界。
结果——
还没开始,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一看,楚晋炤站在门口,米粒儿和米饭儿,一边一个站在他身边。
门一开,两个娃就冲了进来,“妈咪,妈咪~~”
妈咪没找到,倒是被屋子里的温馨浪漫的布置给惊喜到了。
“哇塞,草莓蛋糕~~~”
“唔……我最爱吃的黑椒牛排~~”
“这是什么?”
“还有花瓣,咦~~好香啊~”
厉封昶看着扒在桌边的两个娃,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餐桌上就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
厉封昶:“……”
真想掐死楚晋炤!
楚晋炤耸耸肩:“他们两完全继承了你跟深深的基因,没有人能搞得住!”
一顿好好的烛光晚餐,就这么破坏了。
两个孩子喝红酒喝的脸颊通红,倒在厉封昶的怀里睡着了,厉封昶守着这两个冤家,却又生不起气来。
最后,只好将他们抱着上了楼。
再等他下楼,厨房里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火光微暗,人影闪动。
厉封昶心中微微一动,抬脚走了过去。
米深刚回来,脱下了外套,收拾了餐厅里的狼藉,正在洗碗。
灶台上的火开着,锅里似乎在煮着什么,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
她很专注,几乎都没有察觉到身后厉封昶的靠近。
直到他的手从她背后伸过,圈住她的腰,从她背后将她整个抱住。
她才轻轻的开口:“孩子们睡了?”
“嗯。”
来之不易的拥抱,让他觉得温暖,一时间,心里的疲惫和抱怨,统统都化为了云烟,飘散了。
“你在煮什么?”
“是冷掉的排骨汤,我煮一点面条,我们两一起吃?”
“嗯。”厉封昶轻轻勾了勾唇角,舍不得放手,就这么圈着她。
片刻后,排骨面条上了桌,米深将未点完的蜡烛重新点燃,熄了灯,还拿来两个杯子,一瓶被孩子们浪费的只剩下一半的红酒。
倒了两杯,她跟厉封昶一人一杯。
“老公。结婚纪念日快乐。”米深举杯,容颜在烛火中,越发显得温柔动人。
那一双澄亮的黑眸里,盛满了浓浓缱绻爱意,看的厉封昶心中一动。
他喉结上下滚动,“你记得?”
“当然!”米深浅笑,“结婚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记得。”
她说着,又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这个是去参加时装展,给你买的。”
盒子推过来,是一块男士手表。
忘了说了,现在的米深,可不仅仅只是厉太太这么简单!
她虽然被退了学,可一直都在家里自学,一年前,参加了高考,并且荣夺文科状元的成绩。
如今是一名辣妈,也是一名有学籍的大学生。只是她的学习模式跟别的人不同,别人都是在学校里学习,而她更喜欢在家里学习。
除了有老师固定上门来教,其余的时间,她基本都是自学。
米深大学学的设计,三个月前,刚用自己的零花钱,创建了一个服装品牌“粒范儿”,谐音是用米粒儿和米饭儿的小名。
品牌主打,也是潮流童装。
这不,她刚从外地参加完时装展回来。
厉封昶看着那块手表,胸腔内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是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填的满满当当了。
“你……不喜欢吗?”米深见他瞅着那块手表没有伸手去拿,有点小忐忑。
厉封昶接过盒子,“不,我很喜欢。”
同样的,他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一根项链。
厉封昶将项链给她戴上,手指抚上左手手腕上的那块戴了好几年的黑色鎏金手环,勾起了唇角:“我昨天才发现,原来这手环里面,刻了你我名字的英文缩写。深儿,是不是从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爱上我了?”
“呃……”米深红了脸,“你才发现啊?太笨了!”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像是灌了蜜似的,很甜很甜。
厉封昶浅笑,将她抱过来,“深儿,我想听听看,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嗯?”
“不记得了……”
这是实话,她确实不记得了。
为了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赶紧反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厉封昶看清她眼中的狡黠,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
“大概,可以追溯到上辈子了吧!”
“啊?”米深一呆,随即意识到这是情意绵绵的情话,脸颊又是一热,“老公,你这是套路!”
——
这一晚,米深主动洗白白,爬上了厉封昶的床。
一整夜的被浪翻滚,说不完的绵绵情话,似乎就连月光都有所察觉,悄悄的躲进了云朵中。
深夜,云静风渺。
欢愉之后,厉封昶拥着米深,陷入沉沉昏睡之际,柔情呢喃:“深儿,我爱你。”
米深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睡姿,缩进他怀里,“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