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太子与“太子”的禁忌之恋(三十)

坏脾气的兔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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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顺有些不信:“叔,你可别骗侄子我啊。你看谁家皇帝乐意自家太子篡位的?”

    王德发瞥了自家傻侄子一眼,道:“咱家陛下。”

    王德顺指了指乾渊殿,眼睛睁的极大:“怎么可能!”

    他不信做皇帝的有不贪恋权势的,尤其是现在还算海晏河……好吧,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平。

    “你看太子只监国了这么几天,就累成这样,你再想想陛下登基多久,你还觉得陛下乐意待着嘛。”

    王德发摇着脑袋,面上为皇帝叹息,实际很骄傲自己是唯一懂陛下的人。

    “额,叔,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诶。”

    今天他可是见到自家殿下对君伴读的态度的,若是以往,可不会这么容易放他离开,可今天,啧啧啧,两刻钟都不到,人家君伴读就离开了。

    “诶,叔,你说我家殿下累过了,他还会乐意接管这苦差吗?”王德发眨了眨眼睛,才想到这点。

    王德发一惊,才想到这点:“你先回去,我去和陛下说说这事!”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从草丛里蹿了出去。

    吓得巡逻的侍卫还以为是刺客,差点把王德发这老身子骨给拆了。

    回到东宫,沈靳贤在思考自己将来要走的路。

    经过这几天和奏章的亲密接触,他心底对皇位的追求就没那么浓烈了,甚至隐隐有种找个替罪羊的冲动。

    而且有这身份在,扶月对他似乎一点都不亲近,还总是太子长,殿下短的。

    那种恭敬的态度,他真的不愿再看到了。他宁愿自己是普通皇子或者大臣家的公子,也不想被君扶月这么敬着。

    手指敲击着桌面,他在考虑怎么样才能两全齐美。

    至于册封太子妃这件事,他却没想着阻止,反正现在扶月不喜欢他,那还不如先把人绑在自己身边,不论怎么样,人和心他总是要得到一个的。

    沐言之看沈靳贤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皱眉的,还以为他脑抽了。

    “殿下,您在这儿干什么?”

    沈靳贤瞟了他一眼,指了指空位示意他坐下。

    “你说,扶月喜欢谁?”

    这个问题可把沐言之问住了,因为他也不能确定月牙儿到底喜欢谁。

    想了想,他道:“反正不是你。”

    沈靳贤白了他一眼:“不是孤也不像是你。”

    他有些苦恼的撑着脑袋,看着池子里欢快游着的鱼,有些出神:“你说,孤用身份捆住他,你用情感绑住他,那扶月是不是不会跑了。”

    沈靳贤总有种君扶月即将离去的感觉,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不论对父皇还是宫人,态度都大差不差,似乎在他面前,皇帝和下人是同一个层面的人。

    “你发现了?”沐言之盯着沈靳贤,眼里有些探究。

    “你觉得扶月和我们像吗?”

    沈靳贤这话指的不是生理方面,而是心理。

    “你觉得呢?”沐言之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沈靳贤说:“像又不像,他好像不在意所有人。”

    “不,他在意他母亲的死。”沈靳贤指出了一点,“但除了这件事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包括和你或者和我成亲。”

    沈靳贤赞同他说的这些:“可为什么呢?按道理来说,你和他青梅竹马的感情,和我总该是不一样的,而我是君,他对我应该是尊敬甚至惶恐的态度才对。可不论是哪个,他都没表现出来。”

    那种表面上的恭敬,他总觉得扶月是在用这种方式和他区分开。

    “甚至对我们,还没对那些百姓好。”

    沐言之想起西市见到的场景,心里就不住的叹气。

    “有吗?”沈靳贤来的迟,并没看到君扶月与百姓的相处。

    “你觉得我们被欺负了,月牙儿会像对百姓那样,不仅打趴所有人,还直接给首两人用了刑?他甚至还扒出了许多隐秘,生怕贼头活着,会对百姓不利。”

    看到太子拿到那么厚一叠口供,甚至扒出了窃国这么私密的事情,沐言之就觉得心里堵的慌。

    月牙儿对自己可没这么贴心过!!!

    “好像是这样。”沈靳贤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可为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百姓让他打了顿架吧。”

    那天的君扶月明显和往常不一样,都有心情演戏玩儿了。

    “说不定是因为抓到我那位太傅的把柄了呢。”

    想想也是:“那你的意思呢?合作?”

    沈靳贤敲了敲桌面:“刚刚不都问你了吗?”

    他怀疑眼前这家伙打仗把脑子打没了,他刚问就不记得了。

    “我指的是合作搞君廖这事!!”

    沐言之也有怀疑沈靳贤是监国把自己搞傻了。

    “哦,这个就没必要合作了,那些事情父皇已经查清楚了,他准备等北元人走了再解决这件事。”

    沐言之刚刚那话,已经表明合作留人的态度,所以他也不介意卖他个好,借他的口把这件事告诉君扶月。

    “为什么不是现在?”沐言之更想拿着最终结果去找君扶月。

    “让他死的没翻盘余地,最好是给他安个叛国的罪名,现在不正好有冯观这件事吗?顺便一起处理了。”

    沈靳贤对于这位太傅并没多少感情。

    原本教导他的是另一位大儒,但不知道这家伙在自己父皇面前说了什么,没多久这位大儒就告老回乡了。

    要不是他说他有保他太子之位的法子,沈靳贤也不会乐意这么个挂虚名的太傅当他的老师。

    “这样也是不错,但时间拖的太久,怕会生事端。”

    沐言之对君廖还是很忌惮的,当年那些事情他与母亲不是没怀疑过。

    可用尽了手段,也没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可想而知那人手段有多么隐秘。

    “安心,孤对他说他被关在天牢,只是因为冯观是他举荐的,只要事情查明了和他没关系,就能把他放出来。

    只不过最近北元来人,暂时没人手,所以要委屈他在里面多呆几天。”

    沈靳贤指尖在石桌上划拉着,悄悄磨平指甲上破了的口子。

    “太子殿下的脑子还真是好使。”

    看了眼沈靳贤,沐言之心里又给他加了个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