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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安立刻对四人的身份进行了核查。
吴国富是菜市场卖猪肉的老板,从猪肉上检出他的dna很正常。
杨洲和姚姚是夫妻,祝招娣是姚姚的远方表亲,来姚姚家做保姆。
姚姚三年前因为车祸意外离世。
现在家里是杨洲,杨洲和姚姚四岁的孩子,六十五岁有老年痴呆的姚姚母亲,还有照顾老小的保姆祝招娣。
据物业说,只能见到祝招娣几天下楼买一回菜,没见这家的其他人在小区走动。
祝招娣有重大嫌疑!
题安和梁落潜伏在楼下,看到祝招娣下楼出门买菜,飞快地上楼。
谁丞想,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门。
题安果断地说:“撬锁。”
撬开锁后,屋里的景象并不像题安他们想象的那样。
而是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也很温馨。
姚姚母亲在阳台盖着薄毯晒太阳,四岁的孩子在爬爬垫上看书,手上拴着安全牵引绳。
题安看到卧室开着的门里是这家的男主人杨洲。
杨洲从轮椅上掉到了地下,艰难地往外爬,嘴里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口水流了一地板。
题安将杨洲扶起,这时梁落对题安说:“队长,祝招娣买菜回来了,现在在小区门口刷卡。”
题安说:“让肖鸣先找个理由绊住她,给咱们争取时间。”
梁落给等在楼下的肖鸣打电话。
题安快速地问:“是你发的求救信号吗?”
杨洲嘴里只能发出婴儿一样的咿呀声。
题安说:“这样,我问你问题,你就点头或者摇头?”
题安问:“是你发的求救信号吗?”
杨洲点头。
题安又问:“囚禁你们的人是祝招娣,是或不是?”
杨洲缓缓点头。
题安知道了,他立刻跟梁落说:“通知肖鸣他们,立刻抓人!”
题安对杨洲说:“你现在哪里能动?你动给我看看。”
杨洲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然后很快又无力地垂下。
题安让梁落先把杨洲送到医院做全身检查,自己留下来勘察现场。
杨洲家是一个四室两厅南北通透的房子,如果不是出现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温馨的家。
家里一尘不染,桌布、沙发套、床单、地毯铺的连个褶子都没有。
家里的花瓶里随处可见精心修剪过的鲜花。
孩子爬爬垫上的书柜,书籍按大小摆放,玩具也被收纳进了箱子。
厨房里的柜子里,调料一应俱全,题安看到碗按大小摆放整齐,连锅底都被擦得锃亮。
餐桌上的两本书引起了题安的注意,一本是宝宝辅食,一本是老年养生。
书里面还有被折过角划重点的痕迹。
孩子身边有一个餐盘,盘里是切好大小的水果块。
孩子抬头问题安:“叔叔,我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题安怔了怔,问道:“你妈妈干什么去了呀?”
孩子说道:“我妈妈去买菜了,她让我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动。”
题安问:“祝招娣是你妈妈吗?”
孩子点头。
这时,在阳台上的姚姚母亲对题安说:“杨洲啊,姚姚怎么还不回来?”
题安说:“阿姨,我不是杨洲。”
姚姚母亲的双眼无神,“杨洲啊,姚姚是不是迷路了?”
题安问:“姚姚干什么去了?”
姚姚母亲说:“上学去了呀。哎呀,我赶紧做饭。一会姚姚回来该饿了。”
题安看着老人开了卧室门,躺到了床上。
这个家所有的窗户都打不开。
除了一个卧室。
题安猜测这个房间是保姆祝招娣的房间。
题安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几瓶没有商标的药和一堆未开封注射器,题安将药和注射器放进了证物袋。
抽屉里还有一本相册,题安翻开,发现相册里很多照片被撕去。
留下的照片里没有姚姚。
接着他看到桌子上有个木头做的房子,房子很精致,但看起来有点旧了。
房子的花园里放着四个玩偶,一个老人在摇椅上晒太阳,一个孩子在捉蝴蝶,一个男人在看报纸,一个女人在浇花,每个人脸上是平和温暖的笑,是很温馨的一家。
题安看着这个房子,感觉有蚂蚁顺着脊柱爬了上来。
祝招娣的窗户上有油脂,说明这是抛猪肉的地点。
也许杨洲是趁着晚上祝招娣上厕所的时间,艰难地滑动轮椅用尽全身力气将猪肉袋子从祝招娣房间的窗户上扔了下去。
他接着在杨洲床底下发现了杨洲用来藏猪肉的纸盒子,纸盒子里还有一把木梳。
题安猜测在杨洲的双臂还有一点劲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藏肉行动。
他一定是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引起外界的注意,只好趁祝招娣不注意从案板上偷偷拿猪肉藏起来再找机会。
他给林飒飒打电话,让她和两名警员先来家里照顾孩子和老人。
两天后,司法鉴定中心。
林姐对题安说:“这几瓶药是动物肌肉松弛剂,一般用于中小型动物的镇静和麻醉。
如果用于人体,长期注射会让人下半身瘫痪,中枢神经麻痹,丧失语言和一部分听力功能。
上半身肢体也会呈现强直性痉挛的症状。”
题安说:“这种东西哪里能弄到?”
林姐说:“这种肌肉松弛剂并不难弄到,兽医院农场什么的都有。”
题安说:“这是杨洲的检查报告,林姐你看看,能不能知道杨洲被注射了多长时间的肌肉松弛剂?”
林姐看了一会儿杨洲的全身检查报告,“如果按小剂量长期注射的话,按杨洲现在的状况,应该注射了至少半年了。”
题安点头,“我现在怀疑姚姚的死也和祝招娣脱不了干系。
祝招娣想取姚姚而代之的感觉太明显了。
那个家被她料理养育地井井有条,好像她才是那个家的女主人。”
林姐说:“我感觉祝招娣心理挺变态的。已经不仅仅是鸠占鹊巢了。她已经深入这个角色了。
把别人的家当自己家收拾,把别人的老公当自己老公,把别人的妈当亲妈一样伺候,把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抚育。
哎呀,我说起来都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