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佛头流泪

琉璃栾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自首最新章节!

    题安接到报案出警。

    一个山村里的观音庙里发生了诡异的事。

    这个山村里有个历史无考的观音庙。

    庙里供奉的是摩利支天菩萨。

    据村民们说,摩利支天菩萨是化解灾难的菩萨。

    原先在这个庙中修行的高僧闭关中圆寂之后,弟子给他涂上了树脂,漆等,塑成了肉身菩萨。

    这尊大菩萨里面就是那个高僧的肉身菩萨。

    这个观音庙很灵的,历经这么多年香火一直不断。

    但因为年代久远,加上菩萨是泥塑的,所以菩萨像的外表已经开裂破损,彩绘也大多剥落。

    眼看着头部的冠饰也摇摇欲坠,村民们商议用香火钱将菩萨像进行修复。

    于是菩萨像的修复就交给了市里的一个神像生产厂家。

    这个厂家承包这种大小神像的制作和修复业务。

    厂家把新塑的菩萨神像放回庙里的时候,香客们纷纷过来祭拜。

    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香客颤抖地指着菩萨像说:“看,菩萨在流泪。”

    虔诚跪拜的香客们纷纷抬头。

    只见三米高的菩萨,神色忧伤,眼里流下血红的眼泪。

    一时间大家不知该怎么办,有人噗通一声跪下,开始朝着菩萨磕头,“菩萨流泪必有灾。

    菩萨息怒,菩萨息怒,菩萨息怒啊。”

    大家纷纷效仿。

    这个庙里一时间只有此起彼伏的磕头声和祈祷忏悔声。

    有一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村民们看到出了人命,赶紧就报了警。

    经法医对菩萨像的眼泪进行化验之后,菩萨眼泪的成分是人体组织腐败液和人体血液成分。

    通过对菩萨像的雷达扫描成像,菩萨中空的头里蜷缩着一个人。

    按红外仪器显示来看,是一个没有了生命体征的尸体。

    警察立即动手要锯开菩萨的头。

    这时候村民出来阻挠,不让警察动他们的守护神,并说如果谁要是损坏神像,属于五逆十恶的极重大罪,必堕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菩萨像被人形墙牢牢保护着。

    题安他们给村民们做思想工作,做了一天口干舌燥还是没有进展。

    村民们不吃不喝地静坐在庙里,扬言要割下神的脑袋,就先割下他们的脑袋。

    题安他们没办法,只能去请了一座大寺庙里的住持,住持亲自来给村民们宣讲。

    住持说神是无量更是无相的。

    拿形相来见神就错了。

    一尊神像只是精神象征。

    塑神像是为了观修的方便。

    况且菩萨流泪因为他普度众生,有人死的冤屈,他不忍。

    住持的话起了作用,村民们的思想有了松动。

    题安向村民们保证,等调查明白真相,会将菩萨再完整地修复好。

    刑警动手砸开佛头之后,佛头内的情景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死者呈现出婴儿蜷缩的姿态,身高在170cm到175cm,性别男,年龄在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尸体表面无明显致命伤。

    因为腐败,皮肤表面已经有了绿斑。

    围观群众多,林姐和题安只能加快速度,做一些初步分析,然后把死者拉到鉴定中心申请下一步的解剖鉴定。

    林姐看着已经肿胀的尸体,又看了一下佛头的眼睛,“题安你看,就是从眼睛这里的气孔流出来的腐败液。”

    题安问:“可是为什么是红色血水状的腐败液?

    林姐说:“人死后腐败气体从体内产生,在气体的压力下,肺部支气管心脏等脏器血管破裂,腐败血水通过死者口鼻排出。”

    题安看了看佛头,对林姐说:“可是林姐,这血水也太多了。”

    林姐沉思了片刻,“是啊,口鼻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水确实不太常见。

    回去我仔细解剖了再下结论吧。”

    题安和梁落通过dna比对,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蒋空,年龄二十八岁,职业是理发师,在半年前辞职,目前是在家待业的情况。

    题安和梁落根据蒋空的信息,找到了蒋空家。

    蒋空的父母健在,有一个哥哥,是公司高管。

    蒋空的父母一听自己儿子的遗体竟然在佛像里,顿时大惊失色地说:“蒋空三天前举行了葬礼,埋到了老家祖坟里。”

    题安问:“蒋空的死因是什么?”

    蒋空的父亲一脸愁容,“蒋空是突发性的死亡,这孩子作息时间一点也不规律,老是熬夜不睡觉,爱喝酒抽烟打游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题安问:“你们有医院的死亡原因证明吗?”

    蒋空的父亲摇头,“他死在家里,没去医院。”

    题安疑惑,“没有去医院抢救吗?”

    蒋空的父亲说:“他自己在理发店附近租一个房子住,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题安问:“那么谁会将他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再放进佛头呢?你们有怀疑对象吗?”

    蒋空的父亲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他蹙紧眉头,凝重爬上皱纹,“没有。”

    蒋空的母亲攥着丈夫衣角的手关节发白。

    题安瞥了一眼,他们在紧张,他们心里其实有个名字。

    可是为什么不说呢。

    蒋空的母亲说:“警察同志,我们什么时候能领回蒋空的遗体,我们做父母的,想让孩子早点入土为安。”

    题安说:“现在案情存在疑点。我想你们能同意尸体解剖,明确蒋空的死因,找出将他藏尸的人。”

    蒋空的父亲立马拒绝,“我们不同意解剖,孩子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他再受罪吗?”

    题安说:“你们不怕他自己死在房间里是被人害的吗?”

    蒋空的父亲已经做出送客的动作,“你走吧,什么时候能领回蒋空,你给我们打电话,解剖的话我们是坚决不同意的。”

    题安还想说什么,自己和梁落已经被关在门外了。

    梁落说:“这家人好奇怪。自己儿子死了不送医院,直接埋葬。

    埋了又被人挖出来塞进佛头。

    他们也不问个究竟。

    只想着赶紧让孩子入土。”

    题安打开警车车门坐了进去,“他们一家人确实有点奇怪,而且他们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