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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大人如此优秀,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还是说百里大人不这么想呢?”言子君说着微微退后了几步,看似漫不经心的在这宗祠之中打量起来。
百里永夜的眼眸寒了寒,言子君的心思太深,一时之间根本看不透!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释然了,直接看向言子君:“不是我如何想,而是长公主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疑虑,然而我真是有心招你入麾下,司寇年就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有第二份。”言子君说道这里,转头淡笑着看着百里永夜。
百里永夜心中一沉:“是什么?”“以百里大人的才智,想必已经猜到了。”言子君笑说着,随即忽然转身,朝着宗祠之外走去:“趁热打铁,百里大人不如现在就去看看司寇年吧,一夜足够让他在地狱里煎熬了。”说着她竟然也不管百里永
夜答不答应,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宗祠之中。
百里永夜的脸色阴阴沉沉的变化着,他抬头看着点满了烛火的宗祠,烛火在风中微微颤抖,他只觉得这心正如这跳动的火苗一般让人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情就要发生了!
“百里大人,请吧。”他心中正想着,就有一个兵士走了过来,百里永夜抬脚,眼看就要绕过供桌的时候,目光却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另一扇挂着铜锁的门。
大牢之中,百里永夜看到司寇年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目光有些呆愣的直视着前方,听到有人打开了锁链也没有半分的反应,好像整个人都石化了一样。
百里永夜看他如此,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司大人又何必再装,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皇帝是不会来救你了。”
司寇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依旧呆滞的平视着前方。百里永夜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的他了口气:“想你当初在乌夜城的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削尖了脑袋要跑回南歌送死呢?”
司寇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之中依旧一片的茫然,百里永夜没有再看他,只是信步在牢房之中走了起来:“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我吗?”
他此话一出,目光呆滞的司寇年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百里永夜,没有说话,但是那神情却足以说明一切。
百里永夜笑了笑:“司大人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司寇年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一双苍老的眼眸中一片死寂:“我司寇年埋伏乌夜城三十年,全城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的一切计划本该顺利进行。但是你,就因为你,因为那个云悠悠,我三
十年的努力功亏于溃,我不服,我要在南歌卷土重来!但是你,又是你,自从你出现在南歌之后,我诸事不顺,你是天生出来克我的吗!”
司寇年说道最后神情忽然激动了起来,他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浑身的锁链叮当,他怒视着百里永夜:“三十年,你知道我那三十年我卑躬屈膝,委屈求全,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百里永夜看着他近乎控诉一般的神情,依旧是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司大人,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难道我还误会你了不成!”司寇年愤怒过后,先前的死寂一扫而光,全部变成了控诉。“乌夜城你会失败,是因为你小瞧了傅安易,你小瞧了凤轩夫人,甚至,你还小瞧了傅清照,所以你失败的原因不是我,也不是悠悠,而是你太自负,太轻敌。而此番南歌的事情就更不需要我多言了,你会
失败,只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罢了!”百里永夜看着傅安易:“你不过是一枚弃子而已。”
司寇年听到最后一句话,身子一僵,一屁股坐到在地,眼神再一次呆愣了起来。百里永夜在牢中缓步的走着:“你这一生所受一切不过自作自受,因为你当初跟错了人。”
他此话一出,司寇年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你说这么多,是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此刻的百里永夜竟然没有任何的隐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寇年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说?”
“你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但是你说了,我却可以帮你继续跟他斗下去!”百里永夜神情淡定的看着司寇年。
司寇年闻言愤懑的目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百里永夜也不吭声,只是自顾的在牢狱中缓步的行走,一点不去打扰他。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司寇年忽然开了口:“他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百里永夜停住脚步看着他:“那也得司大人说出来听听看了。”
“无非是狼子野心,想要吞并乌夜城罢了。”司寇年冷笑。
百里永夜的眼眸寒了寒,随即冷笑出声:“司大人口口声声说他是要在乌夜城找寻一样东西的,到了现在却变成吞并乌夜城,司大人是觉得自己的谎话高明,还是我好骗呢?”
司寇年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百里永夜,想不到聪明如你,竟然也有这般蠢钝的时候!”
司寇年这么一说,百里永夜的脸色微微一沉:“你骗我!”
“你现在才发现,我真是高兴。”司寇年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就让你们惦记这么久,你敢说我的谎话不高明吗?”
百里永夜略微的沉眸,若司寇年现在没有说谎的话,在乌夜城里他说找什么东西,其实就是一个骗局,故意引他们猜忌,让他们寻找。
但是司寇年当时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但若说当时的神情不似作假,他在乌夜城这么多年来,一次都没有进入过乌夜城的圣地,按照他的手段,只要想,就算没有钥匙,他一样可以进去的。
想到这里,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举棋不定起来,司寇年见他如此,脸上忽然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看你举棋不定,我心中好生欢喜。”
“穷途之末的自娱自乐吗?”百里永夜冷笑了一声看着司寇年:“你的算计,你的思谋,全部都被我和长公主猜的一清二楚,你能欢喜,在下实在是佩服。”他这么一说,司寇年的脸色顿时就僵硬了起来,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应该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着百里永夜,但是他的心胸本就不宽广,平日里又心高气傲,这次的失败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让他一下子血气不顺,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憋闷,连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起来。百里永夜见此,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深沉了:“言子书和言子卿早就看穿了你的意图,我与他们早就结盟,你在我们的眼中不过就是跳梁小丑一个罢了。”他话音刚落,司寇年哇的一声,一口老血就从喉头喷
了出来:“滚,你给我滚!”他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心脏,往日里的克制和冷静仿佛瞬间都被狗吃了一样。百里永夜笑了笑:“司大人,明日午时才是问斩的时候,你可要保重身体啊。”说着扬起了头,大步的走出了监牢,他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司寇年的牢狱之中传了出来,嘴角不由
扬起了一抹冷笑,随即转身就出了牢房。
宗玮棋在言子息府中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本来是想要暗中跟着百里永夜的,但是百里永夜非说什么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万一出事了,他在外面还可以想办法营救,否则两个都陷进去了,到时候就抓瞎了。
百里永夜说的有道理,他一时间无法反驳,但是呆在这府里等消息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好几次他都想出去看看情况,又怕要是百里永夜突然回来,两个人岔开了那就更加麻烦了。
就在焦急的时候,就看到百里永夜走了过来,一看到百里永夜的神情,他心中顿时一松,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百里永夜闻言不由的沉下了脸:“我像是会死的人吗?”“这像不像我又不是阎王爷,哪里分辨的出来,反正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宗玮棋说道这里,大出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就咽下肚:“我这担心的一早上都没喝
过水,渴死我了。”
百里永夜见他如此,本来阴沉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事情并不顺利。”
宗玮棋闻言立刻放下茶杯看着他:“怎么个情况?”
百里永夜倒是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看着他:“言子息被送回府上之后,做什么去了?”
“言子息?”宗玮棋一愣:“言子息没有回来过啊?”他这么一说,百里永夜的眼眸立刻沉了下来,随即脸上满是思索:“他去宗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