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马 腾

臊眉耷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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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一种很脆弱很弱小的动物,所以才需要后盾以及他人的鼓励,面对着危机的时候,当背后有了依仗和鼓励,冲在前面的人才能发挥出比平日里更强的能力和更火热的才干。

    此时的田丰等人在袁尚的鼓励与坚定之下,已经完全消除了心中的迷茫,他们心中充满了与曹操抗争的坚定,因为他们的背后有后盾,有支持,有鼓励,有替他们可以承担一切的男人,这个人,就是袁尚。

    可是,成为了他们坚强后盾的人袁尚,背后又要凭借谁来成为自己的鼓励和墙壁呢?

    这就是身为一个为主之人的悲哀,他看似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对他人呼来喝去,抬手之间指点江山,纵马天下,但是当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或许可以指望他,而他却又能指望谁?为了胜利,他必须要在手下人的面前表现出绝对的坚强,即使他的年纪不大,心智不成熟,他也必须要这样做,别人可以软弱,但君主绝对不能,以为其他人在精神上必须要依靠他。

    高处不胜寒,这就是为一方王者的宿命。

    田丰他们出了营寨之后,袁尚适才坚毅的面容没有了,他的脸色充满了愁容,颓败的坐到了帅位之上!

    马超与曹操的前后夹击,这道坎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使是心态好如袁尚的境界,却也是难以逾越,就算世人如何称呼他,奸雄,贱雄?

    强者归强者可是世人都忘了,他毕竟都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哈哈,你也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或许是沉寂在自我的思绪世界里太久,以至于连营帐口有人进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抬起头来,却见适才随着田丰一起出去的司马懿,在不知不觉间满面笑意的渡着步子走了回来,他平日间挂满在脸色的猥琐已经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充满深意的玩味,与平日的袁尚倒是真的很像。

    袁尚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去与田丰和张颌一起整备兵马,回来做什么?”

    司马懿揉着鼻子呵呵一笑,道:“我若不是偷着回来,如何能看到你现在窘态?你这样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惆怅的人。”

    袁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向后一倒揉了揉眼眶道:“天才归天才,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你就吹吧!”司马懿随意找了地方坐下,摇头道:“适才还一副死狗般的表情,一看见我进来又开始装强硬,主公,袁将军袁卫尉大人难道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如此的作态?不给自己一点放松的余地么?”袁尚闻言顿时一愣,目光郑重的瞅了司马懿好半晌,道:“这一仗的凶险,你不可能不知道!打输了,结果就是万劫不复,连跑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你小子不怕?”

    “怕!当然怕!”司马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道:“我长这么大连娘们还没娶呢,如何能够不怕?但是,我的身边有你这个主公,有你这个臭味相投之友,更有万千同僚一同奋战,看到你们,那股怕意也就慢慢地随风而逝了。”袁尚闻言沉默不语。

    司马懿很反常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实话不怕告诉我,我司马懿也非常人,我心中也有着我的志气和抱负,但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那股志向好似被你给慢慢的磨平了磨淡了,虽然身份上我们是主公和随策但在我心里,却是一直当你是个朋友所以现在,我也希望你能够把身上的担子方轻些,不要光让我们依靠着你,有时候也可以信赖和依赖一下我们。”袁尚没有任何意外,他轻一咧嘴,露出了一个开怀地笑容,道:“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你要当我是朋友?”司马懿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天下大,人有的是,可是肯跟我蹲在墙根瞅寡妇屁股的,然后很不讲究的把我一脚踢开的,好像就你一个。”袁尚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居然因为这个跟我当朋友?你皮子痒痒,很贱么?”

    司马懿揉着下巴,仔细地琢磨了一会,道:“差不多,也许是吧。”说罢,便见他拍了拍袁尚的肩膀,站起身来,俯手向着帐外走去,一双鹰目之中突然间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阴毒精光!

    “你尽管去战你的曹操,马超那面交给我,我一定会将他的人头献到你的面前,一定会!”

    说罢,便见他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袁尚默默地坐在原地,似是若有所思。

    ………,………,……,…………,…,…,……

    关中境内的一座小村庄中,今日迎来了一群很面生的来客,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却都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身怀冷兵利器,望之便绝非常人。

    赵云静静打马跟在阎行之后,他看了看这村中的地形,不由地大点其头,道:……你倒是选的好藏匿地点,一般人却是巡查不到。”

    阎行的面色还是有些不太好,但他听了赵云的夸赞之后,脸上在不知不觉间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得色,颇有些自傲地点头道:“为将者,天时地利兵家阵法,自然需要都知道一些,不然岂能为将?”赵云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很奇怪,当日你不曾杀了槐里侯,而是将他安置在了这里,当时不可能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吧?若是传将出去,你日后当又如何对韩遂解释?”

    阎行面上的得意神色似是更多了,道:“为将之人,若是不能得手下之人的忠心,又焉能在军中立足?我手下的兵将和亲卫么对我都忠心耿耿,以阎某马首是瞻,休说是我藏人他们不会告密,阎某让他们去死,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阎行在那里犹如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吹嘘,却是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赵云一直盯着他的星眸在不知不觉间却是露出了让人胆寒的精光。

    马云禄却是没有赵云那般的闲心和脾气问这问那,她纵马上前,狠狠的推了阎行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头,道:“少在这吹嘘,还不快带我们去见我父亲!”

    “哦。”

    少时,由阎行引路,众人来到了一个竖立着篱笆拦的小土房前,却有阎行安排在这里的守卫急忙上来接应,引导着他们进去,阎行上前拍了拍门,却见一个老妪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见了阎行,吓得腿一哆嗦,急忙就要行礼问安。

    阎行随手止住了她的身姿,硬声问道:“我令你妥善安排照料的人,可还好得?”

    老妪连忙点了点头,道:“回将军话,好得,好得,甚是好得,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待休养,其余的一切皆佳。”阎行皱了皱眉头,道:“这么长时间了,化的伤怎么还没养好?你们干什么吃的?莫不是本将的金帛留的不够?”

    老妪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将军出手大方,留得钱老身一莘子也没见过,只是这穷乡之所,金创药材实在是难找”

    阎行双目一瞪,就要发怒,却见赵云随意地拍了拍他,道:“算了,还是快领我们进去见槐里侯。”

    阎行在赵云面前没脾气,随即在老妪的引导下,进了屋子,屋子又小又脏,屋内没有多少陈设,举目可及,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浑身包裹着帛布的大汉,望之便知他身负重伤。

    “父亲!”马云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汉,三步并成了两步向前蹿了上去,蹲在床榻之边,双眸之间瞬时涌出了泪huā。

    “云禄!”马腾惊讶地呼了一声,接着便强自撑起了身躯,一把抓住了马云禄的肩膀。

    “汪汪汪汪!~!!!”或许是被眼前父女相逢的情形感到了,不但赵云等人心中也颇为欣慰,就连守在房屋前的土狗都一个劲的开始大叫起来。

    马腾抓着马云禄的肩膀,一脸激动的道:“云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汪汪汪汪!”门前的土狗还是一个劲的使劲叫。

    马云禄轻轻的抹了抹脸色的泪珠,激动道:“是阎行带我过来的,他一开始还说父亲你没有死,女儿本来还不信,不想居然是真的父亲,您,您可担心死我们了!”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摸着马云禄的头,道:“好,好,让你们几个担心了,哎,为父一时不慎,遭了韩遂老匹夫的暗算,幸有阎行相助,才能芶活至今,对了你大哥怎么样升他该不是”

    马云禄脸色一变,低声道:“大哥尽起麾下之兵,与袁尚决胜负,如今连攻坚带着平原战,已是连战数场,两方都是损兵折将”

    “我就知道。”马腾苦涩的长叹口气,摇头道:“这个有勇无谋的小子,真是枉娄了为父平日里的一番苦心栽培,可惜云禄你是一介女子之身,不然的话,由你继为父身后之事,统领马家,为父又有何愁之有…………”“汪汪汪汪……”门口的土狗又开始不停的叫唤。

    阎行好奇地转过了头,看了那土狗一眼,接着对老妪道:“看到他们父女团聚,她也是一个劲的叫唤,你家这狗虽然土些,倒是挺通人性!”老妪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通人性它倒是算不上,主要碰巧是它的名字也是云禄,将军你说这事巧不巧”

    阎行:“………………………………”赵云:“…………………………”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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