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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帅帐之内,袁尚端着茶盏,一边喝酒后茶,一边摇头晃脑的自背着诗句,很舒爽,很惬意。
王双侍立在一边,听着袁尚背出的两句诗词,颇有些不明所以,道:“主公,您背的这两句词,是形容谁的啊?讲的啥意思?”
袁尚轻轻的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放,道:“自然形容咱们钟繇,钟大仆射的.....唉,经过今夜的一场肉搏之后,老爷子裤裆下的折戟,只怕是怎么洗也洗不出来了。”
王双的虬须大脸一抖一抖的,道:“末将估摸着也是,刚才在我趴在老头儿的营寨门口偷听,嘿,你猜怎么着!里面的动静那叫一个缠绵辗转柔情蜜意,钟老头平日里看着挺正派的,一上了床榻,叫的那叫一个骚浪,都快浪到骨子里去了!根本就是俩人!”
袁尚闻言笑着点点头,接着忽然一惊醒,转头看向王双道:“怎么着?你还有这种偷窥的癖好?”
“癖好倒是说不上,只不过主公既然是铁了心的要让那钟老儿下崽儿,在下身为近身护士,自当有为主公探听监视的义务。”
袁尚恍然的点了点头,道:“王双你小子忠心耿耿,体贴入微,凡事都想到我前头去了,倒是一个称职的护卫,表现的很不错。”
“为主分忧乃是末将份内之事,主公无需这般夸赞。”
却见袁尚的笑脸突然一收。郑重的对王双道:“不过我有一件事得提前跟你交代清楚,以免你以后误犯。”
“主公赐教?”
袁尚严肃的道:“以后我要是娶了媳妇,就不用你履行什么探听监视的义务了.......特别我俩办事的时候麻烦你走远一些,千万不要趴墙角,很渗人的,知道不……并州的危机得到了迅速的解决,袁尚一方面收拢战俘。整备兵马,一方面派出使者,前往招呼在敌后搅和的张燕。张白骑,刘雄鸣三人,卓他们立刻北上回返并州。整军待命,再做良图。
如今并州方面的危险已经解开了,下一步就是转头增援身在黎阳,正与曹操大军正面对抗的袁熙,张颌,田丰,审配等冀州原班主力部队。
时间赶的也比较凑效,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冀州方面,由逄纪亲自为使者赶来并州。带回了袁军与曹操正面作战的消息。
双方在黎阳对持,辗转相攻,互有胜负,怎奈曹操一方毕竟有其为首脑,谋略果断。统兵有方,非袁熙等人可以比拟,已是渐渐的占据了战争的优势,逐渐压倒河北诸人,如今冀州主力部队全部恪守在黎阳,紧闭大门。力求不让曹操攻破黎阳城池,另派遣逄纪为使,前来并州向袁尚求救。
曹操麾下兵精将勇,更兼本人乃是不世枭雄,压制着冀州军乃是在袁尚的意料之内,不过势态颇急,增援的事情毕竟不能耽搁,于是袁尚连日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如何增援冀州主力,战退曹操,解黎阳之危。
帅帐之内,以袁尚为首的并州的将官尽皆聚集在此,中间摆放着一个颇大的沙盘,上面零星点点,大致的摆放了冀州和并州之间正题的山丘、河水、城池的分布图。
沙盘之前,高干身穿锁甲,手持一支木仗,犹如后世无所不知的教授一样指点着沙盘,为众人解释当前的所有战略形式。
“如今曹操屯兵黎阳正前南方,分五部大寨,阵势严密,进可攻退可守,依次叠进,每日车轮式的来回进攻,且为了防备我军前往增援的兵马,特命于禁,乐进二将西屯河内大道正前,以便随时可获得增援的消息,阻拦我军......曹贼的布阵严密,几无弱点可寻,很是棘手!”
袁尚摸着下巴,炯炯的目光来回扫视着沙盘的上方,沉寂了良久方道:“曹操在河北道上布阵了于禁和乐进两支兵马阻我增援,用以拖延时间,不过我观河内之路反而绕远,不如直接从太行上插将过去,绕过于禁和乐进的阻击军马,直接攻打曹操的五部军寨,不是很省事么?”
一旁前来求援的逄纪闻言,好奇的瞅了瞅沙盘,奇道:“从并州往冀州,走河内大道一向乃是正途,主公横穿太行群山,非王道之路,何来省事一说?”
袁尚抬手点了点沙盘,道:“你别看这太行山群山连绵的,很蹩脚,但却是垂直的横立在两州的交界处,一点都不绕道!穿山越岭若是找对道了,反而会更快的赶至冀州......所谓两点之间距离直线最短,就是这个道理!”
逄纪闻言有些发懵,挠挠头道:“主公,你这话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说两点之间的距离直线最短呢,这是那位大儒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袁尚眨了眨眼,耐心的转头为逄纪解释:“打个比方吧,假如说你在家逗狗,丢一块骨头出去,你说狗是绕个圈去捡呢,还是直接跑过去捡呢?”
逄纪闻言思虑了一下,肯定道:“当然是直接跑过去捡了!”
袁尚将两手一摊,无奈道:“这不就得了,连狗都知道的问题你还问?也太给人类同胞掉面子了……逄纪……一旁的高干仔细摸了摸下巴,言道:“主公欲想要行太行山之路,也不是不可以,怎奈我军正规的行伍之师却从未走过山路,一旦进去。不识道路归途,耽误了时辰,反不如走河间正道来的痛快些……袁尚摆了摆手道:“咱们河北的正规军或许不识太行山中之路,但有一个人却是深得此间地势,那就是张燕!而且,他此番从关中领回来的刘雄鸣和张白骑,都是在弘农地和五关道口常年盘踞山中的兵勇。最善走山道.......我的意思是,表哥你率领诸位将军和并州的兵马,为正军。堂堂正正的从河内官道赶去冀州增援,路上遇到于禁和乐进的兵马,便就地厮杀。吸引曹军的注意力,而我则是和张燕,张白骑,刘雄鸣率领贼部的人等走山道,为偏师奇兵,一正一副,一明一暗,给曹军施一个障眼法,或许能得到奇效。”
众将闻言顿时福临心智,一个个叽叽咕咕的相互议论。对袁尚的计谋都表示了由衷的赞同……于是,袁军便开始整顿兵马器械,从并州河东郡出发,前往增援冀州,只留郭援。郝昭等人在此固守,以防止关中之地再有变数发生,其余全部赶往冀州增援。
不几日后,张燕,张白骑,刘雄鸣三人从关中之地赶到。三人还引领着麾下的兵马,势力颇为可观,其数目不多不少,正好可做那偏师奇兵之用。
袁尚见三人归来欣喜,随即在帅帐内隆重的迎接了张白骑和刘雄鸣二人。
二人进帐的时候,袁尚看见的却是一胖一瘦,一老一中年,一个虬须大脸一个满面无须的怪异组合。
张白骑满面胡茬子,浑身肉鼓鼓跟皮球似的,走道一晃一晃,五关道口的刘雄鸣年老沧桑,尖嘴猴腮,下巴上一根毛没长跟太监似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分外扎眼,何时惹人注目。
待进了帅帐之后,二人便即齐齐跪倒,冲着袁尚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在下张白骑(刘雄鸣),拜见卫尉袁冀州大人!”
见二人恭恭敬敬,执礼甚敬,又称呼自己为袁冀州,袁尚的心下很是开心。(现在的冀州牧在名义上还是袁谭那傻x)
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袁尚亲自走上前去扶二人起身,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来来来,坐下说话!”
二人见袁尚如此客气,略微忐忑的心也终于落下。
落座之后,却见张白骑拱手赞佩道:“我与刘兄虽久居关中弘农之地,但对袁冀州的威名却是如雷灌耳,每日几乎皆有所闻!袁冀州年纪轻轻,便身兼九卿之职,更为河北四州之主,四方宾服,海内敬仰,实在令人羡煞!”
袁尚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道:“张将军夸赞过甚,客气,客气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刘雄鸣亦是急忙道:“哪里有什么夸赞过甚,我看一点都不为过,袁冀州不但年轻,而且面对中原的枭雄曹操,亦是丝毫不落下风!官渡之战,力挽倾颓之势!中原一战,游走于豫州之地,犹如自步闲庭!平丘一战,打的那曹军横尸遍野,狼狈鼠窜!如今又是巧计破了关中众诸侯,生擒了钟繇!袁冀州,现在的你,已是名满天下,风头不落曹操丁点啊!”
袁尚笑着摆手道:“客气,客气了……张白骑赶紧接口道:“更兼今日一见袁冀州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当真是潇洒无比......俊呆了!”
袁尚鸡皮疙瘩直起:“客气,太客气了……刘雄鸣亦是道:“不但俊朗,而且还有一身的王霸之气侧漏,真天降雄主也,刘某人适才一进帅帐,差点就没被袁冀州的霸气给震个跟头!太牛了,公真乃神人也啊!”
“客气,客气......你们他妈客气大发劲儿了吧?有你们这么捧人的吗?是不是想恶心死我?有事就说!别左一忽悠,右一忽悠的,袁某人不吃这一套!”
张白骑和刘雄鸣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不好意思的一同发笑。
“真让袁公给看出来了,我们俩还真有事……袁尚无奈的一翻白眼,不满道:“二位既然已是诚心归顺,便是我袁氏部署,以后有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显得多生份呢?说罢,一进来就捧我,到底所谓何事?”
却见张白骑嘿嘿的笑了两声,抬手从袖子中取出一份布帛,上面用墨汁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
张白骑笑着将布帛往袁尚面前一递,憨笑道:“当初张燕前来劝降于某,曾许诺万金为聘资,并打下了这张白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他画押呢.....袁公有那么多的优点,想必也不会有赖账的毛病,你看这白条您啥时候给俺报了?兄弟们大老远的从关中赶过来,还没发赏钱,有点说不过去……刘雄鸣亦是赶忙起身,顺手递上一张,嘿笑道:“就是就是,袁公财大气粗的,哪里在乎得这些小钱,顺手把我这张也报了吧?可否?”
袁尚……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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