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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仙师,真名左慈,表字元放,庐江人是也,现乃是丹鼎派道家之长也。
此老平日虽不着调,但本事确是实打实的有,通天彻地说不上,但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却也可当之。其自称为半仙之体虽然有些夸张之嫌,但确确实实的有一身好本领,其不但精通五经博论,更通房中之术,在这人才相对单一的东汉末年,可算是位一等一的妙人奇士。
前番这奇士在赤城山,算出袁尚的命格怪异,不比凡人,颇有欲扰乱天道,破坏地格之势,心中的豪气不由顿生,随即产生出了为天下苍生除妖的遐想!
于是乎,左慈仙师领着徒弟千山万水,吃苦受难,饥一顿饱一顿的穿越中州,直取河北,前来与妖孽袁尚一绝雌雄来了。
如今妖孽就在眼前,想起为了捉他这段时间而受到的苦楚、白眼和磨难,老人家的眼中不由的湿润了。
“降妖不易啊!”老人家憋了好久,终究文采有限,只能喃喃的道出这么一句。
袁尚愣了愣神,左右来回瞅瞅,奇道:“什么妖?谁是妖?老人家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左慈闻言哼了哼,道:“装!还装是不?上一次让你小子给我耍了,我老人家岂能再上你的第二次恶当!你这犯天命地格的妖星如今就在眼前,我老人家岂能饶你!受死吧!”
说罢,便见左慈老仙翁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嘴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是在念叨什么仙法,飞起一跃直奔着袁尚而奔杀而来。
袁尚见状顿时一懵。
什么玩意?我是妖怪?我怎么不知道!
说那时那时快,左慈一个飘忽之间,已是飞身越至到了袁尚的面前,手中桃木剑如同泰山压顶,直奔着袁尚的头顶砸下。
其速如风。其势如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便已是重重的敲在了袁尚的天灵盖子上!
三女浑身顿时一颤,开口急呼:“小心!”
可惜时辰却已是太迟,桃木剑夹杂着左慈的咒语,已是拍在了袁尚的头间。
“啊——!”
袁尚惨叫一声,捂着头向后跌倒,脑门上瞬时鼓起了好大一包,又红又肿。跟个犄角似的,望之骇人。
那边厢葛玄跳脚给左慈助威,高兴的言道:“仙师好法力,一下子就给妖孽打回原形了.....话说这是个什么妖。居然还长着个犄角?........青牛精!”
袁尚捂着头上的大包,在地上疼的直打滚,闻言不由勃然大怒!
“去你娘的!你才青牛精!你丫牛魔王!这是包!傻帽!”
左慈见状微微一愣,奇怪的看着手中的桃木剑,喃喃自语道:“咦?奇怪?我老人家这仙剑来时已是用符水浇过,普通妖怪若是沾上,磕着的死,擦着的伤,怎么这妖物居然没事?莫不是符水过了时辰。失效了?......且待我老人家再劈一剑试试。”
那边厢吕玲绮已然是反因过味来,焉能再让左慈于此逞凶,起身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虚手一晃,打出三朵剑花,与左慈战在一处。一时间院内刀光剑影,让人目不暇接。
左慈勃然大怒,一边与吕玲绮战,一边怒道:“哪里来的傻女,竟然敢阻我老人家除妖!忒的不知好歹!快快闪开。凡夫俗子休要往这仙妖之道上掺和,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吕玲绮面色凄冷,双目中以露杀机。
“哪里来的死方士。安敢如此无礼!受死!”
不说吕玲绮与左慈战在一处,甄宓已是起身,冲着院外高声呼喝道:“外面的侍从安在?院内有刺客!速速进来保护主公!”
连喊了两嗓子,却是无一人应答。
左慈一边舞剑挡住吕玲绮,一边仰天哈哈大乐:“小女子嚷破了喉咙也没用!院外的护卫侍从,皆已是被我老人家用仙术放倒,不然我师徒又焉能如此随意便进来!叫也没有,今日这孽障,我老人家是除定了!”
甄宓闻言浑身一禀,心下细一琢磨,知晓这老方士言语属实,并无吹嘘。
夏侯涓抱着袁尚,浑身直打哆嗦,低声道:“哪里来的两个疯汉,居然这般了得?.....连吕姐姐也收拾他们不下.....”
话刚说完,便听一声闷响,却见吕玲绮居然被打的倒飞出去,手中长剑跌落,一下落在了袁尚的身旁,竟是昏死过去。
这老泥鳅,剑法好生了得!
“混蛋!打女的算什么能耐!”袁尚见状大怒:“老王八有本事冲我来!”
左仙师潇洒的将剑往身后一背,大模大样的来到了袁尚的面前,嘿然笑道:“区区妖孽,想不到还是个性情中人,还知道怜惜妇人啊?也罢也罢,我老人家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左慈将吕玲绮的宝剑往袁尚面前一踢,然后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头,摸样很是欠扁的风骚。
后边厢,葛玄见状有些担心了,忙道:“师傅,除了妖咱就走吧!还给什么机会?何苦跟他周璇?”
“你懂个屁!”
左慈回头骂了一句:“没看出来吗?我老人家这是戏谑!调戏!调戏懂不懂?不懂滚一边待着去!”
葛玄闻言不吭声了。
仙师这是得意忘形了,天下妖怪一向狡猾,万一这妖一会使诈,师傅恐怕讨不得好去。
怎么办?
葛玄刚想到这里,却见袁尚已是执起宝剑,头上顶着个大包,起身去战左慈。
不管这老头今日是来除妖还是来耍疯的,但他胆敢伤我女人,就凭这一点,今日说什么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后面的三个,是我的人!
我袁尚可以偷奸,可以耍滑,可以不要脸!但是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在别人手里吃亏!
身为男人,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不如挥刀自宫来的痛快!
等会.......她们三个。好像还不是我的女人吧?
不管了,是不是等会再说,先把这老王八料理了!
袁尚虽然也有些武艺,但凭心而论,却还不如吕玲绮,吕玲绮在左慈的超卓剑法之下,尚走不出十个回合,袁尚虽然空有些力气,可惜剑法招式却远远地不如左慈精妙。如何能敌?
果然,只见左慈单手舞着桃木剑,右手掐着腰,跟猫耍耗子似的。与袁尚在场中来回交错比拼,悠然自得,尽显半仙之体的能耐。
“啪——!”
三合之后,却见左慈的桃木剑寻了一个空隙,又敲在袁尚的头上,顷刻间又起一个大包。
“嘶——!”袁尚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咦?还没死?不对啊!是妖怪的话被我老人家仙剑一劈,骨头渣子都应该死干净了,怎么光是起了俩包?有蹊跷!”左慈一边摸着胡须,一边暗暗奇道。
“你个老王八!”袁尚摸了摸头。舞剑再攻。
又是三个回合,一剑又敲在了袁尚的脑袋上。
“嘶——!疼!”
“唉?又是一包!不对啊!再来!”左慈心中疑惑了。
又是三个回合.....又是三个回合....又是三个回合.....
一包接一包啊。
袁尚痛苦的蹲在地上,捂着头一个劲的打着哆嗦,口中还自言自语。
“嘶——!这老王八莫不是佛祖派下来度化我的?老子都要被他打成释迦摩尼了......***!”
看着蹲在地上,一个劲捂头的袁尚,左慈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若真是妖物。按道理在我老人家的神剑下,早就应该早就灰飞了,怎么光长个不见死呢.....莫不是这小子,其实真是个人?可是,他分明是祸乱天下的妖星啊......”
说到这里。左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远处倒在地上的吕玲绮,以及在她身边低声呼唤的甄宓和夏侯涓三女,心中猛然一惊。急忙抬头望天,掐指去算。
“男的呈祸乱之气.....这三个女子竟却是祥云拱照,一为洛水主福祥之星,一为东宫天狼主征战之星,一为紫薇中天下主安平之星,三福星祥云笼罩,承托着祸乱之星,呈祥云东来之势,怎么会这样?莫不是我老人家看走了眼,这男的,表面上是灾祸,实则乃是牵动中原各祥瑞东来的紫气?帝胄之姿......这,可能么?”
左仙师心下杂乱,神游太虚,一时间竟然是想的出神了。
临战之时,岂可随意转思,左慈老儿今日却是收到了一个天大的教训。
却见蹲在地上的袁尚猛然起身,趁着左慈出身思量的空隙,咬牙切齿,一脚直入左慈的中宫,恍如电光火石,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咔啪——!”
左慈掐算的手顿时停住,一种被电击的感觉由胯下缓缓的升至全身,传至每一个汗毛孔上。
老人家愕然的抬头,看着眼前起脚阴笑的袁尚,豆大的汗珠顺着腮帮子缓缓滴落,似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来这一手!
一记撩阴腿,世界真凄美!
“啊~~~~!”
左慈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悲鸣,凄凄惨惨切切,让人闻之揪心,视之流泪。
“妖孽啊.....妖孽!”左慈捂着裤裆,缓缓的跪在了袁尚的面前,老人家面容抽搐,胡须不停的抖动。
葛玄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仗剑护持住仙师,不让袁尚得寸进尺。
“仙师!仙师!您怎么样?他....他踢哪了?”眼看着师傅疼的撕心裂肺,葛玄不由的急忙出声相询。
“孽障啊!真是个孽障啊!我老人家的仙根,仙根.....清妹啊!左慈对不起你啊,许诺给你的仙娃这下都没有了!完啦!呜哇哇哇——!”
“左慈?”袁尚捂着头上的包,闻言不由的一愣:“这个名,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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