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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够惨了,你们赚大了,饶了我吧,卡里没多少钱?”唐装心疼得眼泪哗哗的。
“再给一百也行啊!”蛾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开导唐装,“你只要再给我们一百块钱就很满足了。”
“对啊!”蚊子帮腔,“你没有听错!就是100元!100元你买不了吃亏,100元,你买不了上当!来吧,赶快把密码告诉我吧!”
蛾子不耐烦地说:“人是苦虫不打不成,看来还是严刑逼供直接。”拽过一个拖把来就要戳唐装的屁股。
唐装实在被打怕了,缩成一团哀求:“别打别打,我说密码,可是你们不要骗我,就刷一百啊!”然后说出了密码。
蚊子在POS机上刷了卡:“看看我没骗你吧,就刷你一百,不过一百是第一笔,我们只刷你两笔钱。”
旁边蛾子在看唐装的手机短信,知道了卡上还有多少余额,过来继续刷了一下:“好了,就刷两笔,再不刷了,您的卡还给您,余额还剩一毛钱。”
嗝喽——唐装直接晕死了。
蚊子和蛾子拉起唐装,擦擦前胸搓搓后背,好容易把他给弄醒了,然后给他扑打扑打身上的土,还打一盆水给洗洗脸,别说这俩女孩打人还真会拿捏分寸,刚才那么暴打,脸上看不出一点伤痕。
店主齐姜和俩店员亲自把唐装送出店门,往外走了还满面堆笑,欢迎下次光临,记得下次一定要来哦!
刚从店里出来,走在古玩街上,唐装还是很装逼,还是干干净净的小胡子,真丝唐装,拿着那个范儿……但是刚刚走到古玩街大门那儿,唐装就掌不住了,直接搂着大门口那个青石狮子叫了亲娘,呜呜大哭。
发誓再也不当小偷了,太他妈不是人干的活儿了,见过赖人的,没见过这么赖人的!辛辛苦苦大半年,一个失手,呜呜,回到解放前啊!
人家倾城珠宝今天可是大丰收,俩店员喜滋滋叫了两份酸菜鱼和另外两荤两素四个菜,还有烤肉串什么的,分两次送到店里来。齐姜和刘富贵在外面看店,俩店员先去里边吃大餐。
现在店里清净了,刘富贵这才问齐姜,那个白瑾墨是何许人也,看起来应该是很出名的样子?
齐姜笑道:“如果是真的白瑾墨,肯定很有名,但那混蛋一看就是冒牌货,我经常见到白大师,焉能看不出真假?”
刘富贵自然不会忘了自己此次来找齐姜的目的,宋雨萝还在叶家等自己凯旋归来呢,他认真地让齐姜也要注意安全,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万一这个白瑾墨表面上是个小偷,但其实是顺道门或者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派来的探子呢?毕竟顺道门的手段相当阴险毒辣,谁知道那群混蛋到底要干什么?
齐姜撇撇嘴:“顺道门算个什么东西,咱不怕他!”
呵呵,还是齐姜这性格好,活泼火辣,凡事都不往心里去!
时间不长,俩店员也就吃饱了,另一份酸菜鱼、烤肉串和四个菜也送了过来,俩店员出来看店,齐姜和刘富贵再进去吃。
饭店里送菜过来的同时,还送过来四个10升装的“鲜啤欢聚桶”,刘富贵看着这四个欢聚桶就有点眼晕,齐姜这分明是要让俩人每人喝20升鲜啤啊!
齐姜的酒量是天生的,而且她的过人之处不仅仅在于天生海量,她还可以算是一个超级品酒师,不管是白酒、红酒、啤酒……各种酒类,她都有超乎常人的品鉴能力。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很有品位的酒鬼。
刘富贵苦着脸:“齐姜,我好像喝不了这么多诶!”其实刘富贵是想留着酒量回去跟宋雨萝喝,好久没见自己的这个小时候的同桌了,好容易现在她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好,自己也就很愿意跟她一起共进晚餐,喝点小酒谈谈心。
“哇哇什么!”齐姜立目道,“本小姐陪你喝酒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出去打听打听多少达官显贵想请本小姐吃顿饭我都不赏脸,你小子还在这里叽歪!”
是,刘富贵承认齐姜说的是实情,可是叶家还有一个宋雨萝在等自己呢!
“你喝不喝,不喝我的菜你也别吃啊!”齐姜开始威胁刘富贵,“看到酒就哆嗦,你还是男人不?”
刘富贵肯定是男人,那次在果园里老子露天洗浴,你什么都看得通透,忘了?
刻骨铭心,奇耻大辱啊!
男人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想喝太多耽误事,可是到了齐姜这里,能少喝吗?“我肯定喝,但是能否少喝点?”
“滚!”齐姜不耐烦地开始呵斥刘富贵,“要喝就痛痛快快地喝,不喝就赶紧滚犊子。”
好吧,刘富贵被训斥得人狗不如,夫复何言!
齐姜拿出两个超大号的玻璃杯子,俩人倒满鲜啤,面对面坐着端起酒杯一碰,同时不约而同地凑上去把杯里的泡沫吹向对方,噗,俩人脸上全满了白色的泡沫。
带着满脸的泡沫,俩人咕咚咕咚把啤酒干了。
嗯,齐姜点点头,“这啤酒有点淡,酒花香味也不大。”
刘富贵扯出一块抽纸,细心地把齐姜脸上的泡沫擦去,一边擦心里一边奇怪,自己经历的女人不多,也没有经历什么谈情说爱的事,甚至见了这些长得像妖精的美女就肝颤,但是从来不会干这么腻的事情,想不到此时此刻给妖精擦脸这活儿倒是无师自通,而且干得还挺自然。
齐姜还挺享受的样子,老老实实让刘富贵给擦干净脸。
脸上的泡沫擦去,清晰了一张鲜艳如花的脸,虽是素颜,但总给人一种化了淡妆的感觉。刘富贵看着齐姜拿勺子往自己碗里舀酸菜鱼,感觉俩人就像夫妻俩过日子一样,一个锅里摸勺子,心里突然感觉很幸福。
刘富贵感到幸福,好像齐姜也被传染了似的,湿润的大眼睛瞥一眼刘富贵,眼神里居然闪过一丝少女的羞涩!
羞涩!
这是要让人凌乱的节奏吗?
刘富贵简直又有看到大老妖的感觉,齐姜这么火辣的性格居然还知道羞涩,自从认识她以来何曾见过她有过这种眼神,简直比朝着自己怒吼还让人魂飞天外啊!
见刘富贵盯着自己有点发呆的模样,齐姜略带羞涩:“看什么呢你,看进眼里拔不出来啊!”
刘富贵不用看别的,只要看她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就像黑色的瀑布一样柔顺光滑,就知道这是一种气血很足的雌性动物。尤其是一绺黑色的水流飘到前胸,雪白的小手会随意把黑发拂到身后,那黑发飘动的瞬间,简直会把刘富贵的小心脏给勾引得抖成一团!
“呃,你头发真好!”刘富贵由衷地赞叹。
齐姜得意地说:“那还用说,我这是气血足,上次献血,我给抽了五百毫升,愣是没觉得咋样!”
“以后别献血了,实在血多得用不了给我喝点,我从小气血不足。”
“那你不成吸血鬼了!”齐姜笑了,盯着刘富贵的脸看,“你这家伙圆头圆脑不像气血不足的样儿啊!嗯,这些年变化不大,眉儿还是那眉儿,唇儿还是那唇儿,就是尺寸变大了一号,唔,讨厌,你怎么也有青春痘,别动,我给你挤出来——”
刘富贵当时就吓得双眉倒竖,就差脖子一缩没入腹腔,知道齐姜手贱,上一次自己明明在腰上长了一个疖子,她非要说是粉刺,愣是给自己挤感染了,老受罪了!
可是让齐姜盯上的东西,你能逃得过吗?
刘富贵徒劳地挣扎一番,最终还是被齐姜制住,给又挤又掐地摆弄一番。
齐姜的手贱病算是过瘾了,刘富贵却是差点哭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
“大黄你不仗义啊,看着我这么受罪也不救我!”刘富贵眼泪汪汪地诉苦。
“你甭跟它诉苦了。”齐姜强势地说,“我喜欢二汪,把它留下陪我玩两天,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刘富贵拍拍大狼狗的脑袋,“你就留下陪姐姐玩两天,不过回去之后不准对我诉苦。”
正好宋雨萝怕狗,看看天都晚了,宋雨萝肯定要在星昌住下了,叶家父子装模作样在魏家帮着办丧事不回来,那么今晚自己就要跟宋雨萝在叶家住下,大黄回家的话还有点碍事,正好让它在齐姜这里玩两天也好。
“切,什么人呢!”齐姜用筷子敲敲刘富贵的头,“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是天底下对你最好的人!”说着齐姜站起来,从后边的柜子里拿出两瓶酒,满眼放光地给刘富贵展示,“这鲜啤寡淡无味,尝尝这个,好几天就想打开,一直没舍得,这可是我爷爷酒窖里的绝品,他那地下酒窖比全国最大的酒水批发市场还全,这种绝品却是仅仅还有八瓶,我拿了四瓶。”
“你个败家女啊!”刘富贵都替她爷爷心疼。
“就是要做败家女,只败姓齐的的!”齐姜说起自己的家族就来气的模样,“现在咱俩一人一瓶,剩下两瓶,过两天我捡漏的时候再拿出来庆祝。”
“就你那鉴宝的功力还捡漏呢!”刘富贵故意打击她。
“我怎么就不能捡漏了?”齐姜立目。
“是啊是啊,你能捡漏。”刘富贵笑道,“我吃着你的菜,喝着你的好酒,怎么能当面揭你的老底呢,呵呵,喝酒,喝酒。”
齐姜恼了,一把夺过酒杯:“先别喝我的酒,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能捡漏了?你不敢揭我的老底,我现在授权你揭我的老底。”
呃,刘富贵故意做出很为难的样子:“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听我师父叶辉说,上次你捡了一个元畅的紫砂壶,是不是真的?”
“你——”齐姜一下子恼羞成怒,“叶辉那混蛋,我逮着他非剁了他不可!”
这才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上次齐姜捡漏,其实被吴天泽安排的人给坑了,那老头手里一把真的,一把假的,两把紫砂壶翻来覆去地倒腾,凡是到齐姜手里的时候,老头就换成真的,到别人手里的时候,他就换成假的。
所以别人看着确定无疑是假货,但是齐姜看着确定无疑是真品,目的就是要让齐姜跟吴天泽打赌,好让齐姜连她本人都输给吴天泽。
要不是当时化妆成叶辉的刘富贵帮忙,齐姜就把她自己给输出去了。
现在刘富贵又揭她老底,齐姜虽然不知道当时是刘富贵帮忙,但她后来跟假叶辉去曾老那里让他鉴定,发现自己确实是被打了眼,这成了她的奇耻大辱。
现在刘富贵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姜焉能不怒。
“好了好了,我师父我没说什么,”刘富贵假惺惺地劝她,“只不过就是跟我说,你的鉴定功夫确实很厉害,不愧是齐家出来的大小姐,只不过鉴宝这事有时候很抽象,防不胜防,偶尔看走眼被人骗也是正常的事,你也不要在意。”
齐姜气得乱哼哼,不过看起来被刘富贵这两句话说得稍微舒服了点。
刘富贵借机说道:“现在这社会骗子越来越多,你一个小女孩独自出来创业,实在是太难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给打了眼,我看你何必在这里受这个苦,你还年轻,还是回去完成学业是正事,你说呢?”
嗡?齐姜警惕地盯着刘富贵:“不会那个女强人又回来了吧?把你收买了?”
刘富贵干笑:“哪里的话,我是那种人吗?我跟你妈势同水火,你又不是没见当时的现场,怎么会有如此不着边的猜疑呢!”
“那倒也是。”齐姜点头,“那你凭什么劝我回去?”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刘富贵就把叶家父子已经完胜魏家,现在魏友安也气死了,自己这个过来帮助师父的也就圆满完成任务了,马上就要回村去了,自己果园里还有太多事情等着呢。
“我走之后,没有人保护你,我这不也是替你担心嘛。”刘富贵半真半假地说道。
“哼,用得着你替我担心。”齐姜心里一热,但依然嘴硬,“外面我那俩妹妹是神通拳的弟子,功夫厉害着呢,我谁也不怕。”
“话虽如此,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现在你们家里已经不提吴天泽那事了,你还在这里置气,实在是没有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齐姜把胸脯一挺,“吴家那事我本来就没当回事,我到这里来就是要证明我的能力,证明我能把一个小小的店铺做成全国排名领先的珠宝集团。”
刘富贵笑笑:“精神可嘉,但是就这一个小店铺想做成大集团,那得多少年啊?你主要想做给你爷爷和你父亲看,呵呵,我只能祝愿老人家健康长寿了。”
齐姜又恼了,不单单是刘富贵这话有点咒她爷爷早死的意思,更是对她能力的极度亵渎:“难道你也怀疑我的能力?”
刘富贵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这种态度太气人了,齐姜再次把刘富贵的酒杯夺回去:“别端着老子的碗,还给老子拆台,你给我说说清楚,到底是不是怀疑我的能力?”
“是有怎样,不是又能怎样?”
“我要跟你决斗。”齐姜就像一只好斗的小母鸡一样站起来,一脸凶狠地盯着刘富贵,鼻尖都要碰着刘富贵的鼻尖了。
“怎么决斗。”刘富贵居然一点都不退让。
“嗯——你怀疑我的能力,我要证明给你看,哦不,我要跟你打赌,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本事。”
“算了吧。”刘富贵轻轻把齐姜往回一推,继续激她说,“就那鉴宝这个专业来说,你连我都比不上。”
哇哇哇……齐姜果然被刘富贵激得大发雷霆,“刘富贵你太侮辱人了,我命令你马上给我道歉!”
“凭什么给你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刘富贵翻翻眼皮,根本就无视她的暴怒。
“好好好,那我要跟你打赌,跟你比试,看看谁厉害。”
“怎么赌?跟我比捡漏?”刘富贵心中暗笑,老子开着外挂呢,你跟我比,有赢的可能吗!
“好,就比捡漏!”齐姜一拍桌子,“明天就是周末,是古玩市场的大集,咱俩都去集上转转,看看谁能用最少的钱捡到最大价值的东西,付出和收入的比率,谁的比率大谁赢,你敢赌吗?”
“什么叫敢赌妈,赌爸也没问题啊。”刘富贵看起来也是年少气盛,马上昂首挺胸应战,“那你说赌什么?”
“嗯,赌什么呢?”齐姜稍微一沉思,“你侮辱了我,如果你输了,就要给老子磕头认错,并且从老子的胯下钻过去,敢不敢?”
“简直是太过分了,好,我输了的话肯定磕头认错,钻胯下,可要是你输了呢?”
“我也给你磕头认错,钻你——”齐姜有点说不下去了,刚才激愤之下,下的这个赌注有点不大地道。
“不用了。”刘富贵摆摆手,他也是有点尴尬,“要是你输了,把你输给我就行了。听我师父说你上次跟那个什么吴天泽打赌,就是说如果输了,就以身相许的。”
“好,一言为定。老子绝对输不了。”
“那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