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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儿直接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滚!”
杨苏儿小野猫似的露出獠牙瞪着这披着羊皮的野兽:“没地儿睡你就睡地下!”
傅允却全然没有被这小野猫撒野的架势给吓着,轻松侧身躲过的瞬间旋即骤然欺身上前,便将杨苏儿直接压在了身下,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天寒地冻的,你也舍得?更何况,今夜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杨苏儿瞪圆了眼睛,被傅允压在了身下还一脸的惊悚,她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成亲前信誓旦旦的跟她打过的包票:成亲之后,互不干扰!
现在前脚进洞房后脚就露出了情兽本性,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杨苏儿也算是经验老道的江湖人了,而且这一路走来还真没人让她吃过什么大亏,却没想到顺风顺水了一路,竟然阴沟里翻了船!
“你你你!”杨苏儿现在只想将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大骂一顿,亏得她还如此信任他!
可一抬眼,看到这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看到他醉人的眸光,还有他眼角诱人的泪痣,他长长的睫毛,他硬挺的鼻梁,他略微粗壮的呼吸,和身上那淡淡的酒香······
两辈子加起来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的优质美男,杨苏儿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傅允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染上了几分勾人的滟潋:“我怎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他说话间,呼吸都能喷洒在她的鼻尖。
该死的!这臭男人到现在还在勾引她!
杨苏儿心里暗骂,却又恼恨自己实在是不争气,狠狠的推了推他,完全推不动,这种一巴掌能拍断一颗栗子树的野兽君,她的力气怎么能跟他比?
杨苏儿干脆偏过头,咬着牙愤愤然的道:“傅允!你最好给我赶紧起开,否则咱两这婚事明早就可以直接告吹,你应该知道我做的出来!”
她偏过头去,露出了纤细的白皙的脖颈,他的目光顺着她柔顺的头发一路向下,从那天鹅颈上滑过,一直到被衣襟遮住的重要部位,傅允头一次发现,原来她的脖颈这么好看。
杨苏儿听到他没动静,便继续威胁道:“你以为咱拜了天地进了洞房,我这辈子就归你了?你做梦呢?这些规矩对于我杨苏儿来说从里不适用,只要我想,明儿咱就能和离,我说了互不干扰,你就绝对不许僭越分毫!”
话音落下,傅允依然没有回话,他的目光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看到衣襟遮挡住的饱满处,开始有些口干舌燥,下腹处的一团火便又烧了起来,本来他也只是存着些许逗弄她的心思,却没想到最后要受罪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他那原本滟潋的眸光,此时染上了许多的遗憾。
杨苏儿见傅允这边久久没有动静,便也总算耐不住性子,愤愤然的转头迎上他的视线:“我跟你说话你·······”
话还出口,便看到了他眸子里的那一抹失落和遗憾之色,杨苏儿正狐疑这什么意思,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落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杨苏儿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大骂道:“傅允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开!”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厮竟然是这么个下|流货!
就在此时,傅允骤然起身,径直往屋外疾步走去,就在杨苏儿一愣神的功夫,他便没了影子了。
杨苏儿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急忙坐起来整理衣襟,随即脑子里又是一片迷茫。
杨苏儿自认为自己有那么几分小聪明,还有那么几分眼力劲儿,所以她总是很容易的就能掌握旁人的情绪,也利用旁人的情绪。
可偏偏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杨苏儿却总会有一种自己看不透的感觉,就像此时,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前脚还用那张妖孽又犯罪的脸勾引她的男人,竟然转眼就能那么利索的闪身走了,这大冷天的,不会他还真的跑去堂屋打地铺了吧?
杨苏儿狠狠甩了甩头,她管他这么多干什么?他睡山洞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儿吗?
杨苏儿摸了摸到现在还没能平复下来的急促心跳,又有冰凉的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蛋,强迫让自己缓过神来,不得不承认的是,傅允这美男计对杨苏儿当真是管用非常,她这种两辈子没谈恋爱的老光棍几乎招架无能,分分钟沦陷在那醉死人不偿命的眸子里。
本来也是不乐意跟傅允一起住,但是当真把人直接给赶出去了,杨苏儿又难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是人家家里啊,这大冷天的。
正在杨苏儿纠结着的时候,傅允却已经回来了,依然是一身红色喜服,但是面色没有方才那般红润了,发丝上也沾着水珠子,浑身带着一股子刚刚浸过冷水的凉意,眸子从容淡然,也没了先前的酒后的迷醉感。
杨苏儿看着眼前这个突然之间判若两人的男人,本来就不够用的脑子又懵了一懵:“你······”
“刚醒了醒酒。”傅允道。
杨苏儿看着他通身的凉意,便知道他的醒酒估计就是洗了个冷水澡。
这大冷天的,洗冷水澡?!
傅允看了一眼杨苏儿那微红的脸蛋和单纯的眸子,心里便是一阵无奈,本来他也没想过真碰她,这小野猫的脾气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晓得?能用软的,用骗的,就是绝对不能用硬的,所以方才也就是想着逗逗她,谁知玩火自焚,不过就是看了一眼她那白皙的脖颈和被饱满撑起来的衣襟,便起了反应。
无奈之下也只能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傅允突然怀疑,自己这亲事成了到底是为了成全自己还是折磨自己·······
傅允不知从哪儿搬了一个软榻进来,只有半张床大小,但是却也完全足够睡的下人:“以后我在这儿睡。”
他将这软榻放在了窗边的位置,和床其实也就三步的距离。
杨苏儿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必然是早有准备,方才故意耍她呢,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道:“你有地方睡还故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