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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便将杨海手上的一个红包给拿了过来,打开数了数,见里面装着十个铜板儿,这罗氏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骂骂咧咧的道:“瞧瞧这抠搜劲儿,你还背了她出门子呢,竟也就十个铜板儿打发了,那死丫头抠搜,她那相公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一路子货色!”
话虽这么说着,但是手上却很自觉的把那十个铜板儿给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是从村东头嫁到村西头,一个村子隔得太近,所以这迎亲的队伍便要绕着这村子走两圈了才在傅允家停下。
而与此同时,沈明清在大半夜的时候就带着迎亲队伍赶往了府城,这会儿正好将杜思雨从府城接过来,本来杜思雨嫌弃这穷酸村庄里办婚事实在太掉面子了,但是无奈这玉带村的房子再破,那也是沈家的祖宅,嫁娶之类的事宜,若是不能在这宅子办,那便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杜思雨也就只有忍了。
也正是因此,今儿这玉带村格外热闹,大家伙儿都知道,这村里今儿两件婚事撞在了一起,这两个喜事的主人公们还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关联,这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只怕不得了。
不过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不,两个迎亲队伍还真就撞上了。
相比之下,沈明清的那个迎亲队伍自然是要奢华许多,毕竟他要迎娶的这位千金小姐受不得委屈,不过沈明清当然是没有钱来这么大操大办的,花的还不是杜思雨的钱?
沈明清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迎面走来的迎亲队伍,面上闪过一抹讥诮,说什么杨苏儿福气好,退了一门亲又来一门更好,不过说白了也就是个没能耐的穷酸猎户,还真以为能是多好的婚事呢?这也能比得过他?
沈明清心里想着,不免将腰板挺直了些,坐在马上停下了脚步,微微扬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今儿倒是好日子,没想到你也今儿办喜事?”
一边说着,便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迎亲队伍,和那顶普通的小花轿,面上带着几分炫耀的味道。
沈明清心底里其实是不那么舒坦的,虽说杨苏儿这门亲他的确不打算要,但是杨苏儿却在被他解除婚约之后转眼就找了别的男人,还闹的那么风光的出嫁,他就不乐意了。
就算是他不要的,但也不能这么开开心心的就嫁别人。
更何况,他也并非是不想要,他原本还打着算盘,杨苏儿因为被他退过亲,日后不好嫁人,再寻着机会,把她收了来当个妾也好,毕竟杨苏儿这丫头如今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了,说句实在话,不论杨荷花还是杜思雨,其实都不能和她比。
沈明清便越发的不甘心了,心里想着,若是早知道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他最后得被逼着纳个妾,那还不如当时阴差阳错睡的是杨苏儿,现在岂不是也算得上皆大欢喜?
而此时,他心里肖想的姑娘却坐在别的男人的花轿里,他自然不痛快了,就想在傅允面前摆出自己气派的排场,还有举人的身份来,狠狠羞辱他一番。
毕竟此时,这两个迎亲队伍的差别明显的摆在这里,是个人都看得到。
沈明清原本看好戏的等着傅允的回答,可谁知傅允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神色漠然骑着马几乎前行。
沈明清的脸色僵硬了片刻,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你·····”
而此时坐在花轿里杜思雨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她故意选择今日成亲,选择迎亲队伍走这一条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狠狠地羞辱杨苏儿吗?
不论如何,杨苏儿和沈明清青梅竹马,他们的婚约就算废了,可是曾经这么多年的过往,杜思雨想想也都觉得嫉恨,便直接掀开了轿帘,对丫鬟耳语了几句。
那小丫鬟便立马掐着腰指着前方大骂:“前面的什么人?这可是知府千金的花轿,你们也敢视而不见?还不赶紧到边上等着让路!”
傅允依然慢悠悠的走着,似乎听不到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面上的漠然和淡然之中,隐隐还带着几分贵气,杜思雨气急之下掀开盖头只瞧了这么一眼,便几乎以为眼前这个人并非乡野村夫,而是什么贵人。
那小丫鬟见傅允完全不搭理,而且还带着队伍继续前行,张口便要更大声的喝斥。
可谁知话还未出口,傅允手心一翻,便一个石子儿迅疾的飞出去,正好卡进那丫鬟的嗓子眼儿,堵住了嗓子的她憋的脸红脖子粗,捂着脖子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这小丫鬟突如其来的动静倒是让人吓坏了,旁人压根儿都没看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杜思雨都跟着慌了一慌,眼看着那边队伍就要直接把他们路过了,怒极之下干脆自己扯了盖头冲出来,指着傅允大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小姐的命令也敢视而不见?你可知道我是谁?!”
傅允的马儿这才停下了脚步,他神色漠然的扫了她一眼,高高坐在骏马上,睥睨着站在地上杜思雨,声音都染着寒凉:“知府府中一个妾生的庶女?”
这话一出,杜思雨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鸦青色,喉头更像是堵住了一般生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男人,一句话,便扎在了她最痛的伤口上!
“我,我,我······”杜思雨胸口都剧烈的起伏着,浑身都在哆嗦,可偏生迎上这个男人阴冷的眸光,她却是连直视都不敢了,甚至踉跄着身子后退了几步。
那通身气势凌厉的男人,即便穿着如此明艳的喜服,却丝毫不能掩盖他森寒的气势,让人望而却步,胆战心惊。
就在气氛僵持之下,杨苏儿清脆的声音从花轿之中传来:“相公不如让沈家的队伍先行一步,毕竟沈家今日忙的很,接完了新娘子,还得去杨家接我三姐这个妾室进门,他们贵人事多,咱们行个方便也未尝不可。”
杜思雨只觉得“嘶”的一声,杨苏儿轻飘飘的话便又在她的心口插上了第二刀。
若说她娘是个妾,就是她这辈子最恨的现实,那杨荷花这个贱人的存在,就是她第二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