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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颜的脸色十分苍白,这场审判远远在她的意料之外,突如其来的事情太多,尽管早做了准备,却没想到盛安然那边如此的破釜沉舟。
当着台下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将她与陵寒之间的关系公布出来。
如今她和陵寒之间的关系,就算是陵寒有心要瞒,也瞒不住了。
不管审判结果如何,自此之后,在知晓这件事的人眼中,她注定是个为人所不齿的存在。
卢律师回到她身边,叹了一口气。
她隐隐知道,这场官司,已经输了。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对方人证物证俱全,而自己这边原本该带来的证人一个都不肯出现,只剩下红口白牙,卢律师一个人硬撑着,很艰难。
最终当庭宣判,几乎是众人的意料之中,
被告叶欢颜因故意伤人,造成原告盛安然受伤,经医院判定为重伤,情节严重,按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人罪,判处叶欢颜一年有期徒刑,立刻执行。
无证之罪,百口莫辩。
叶欢颜眼眶泛红,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火一样,无处发泄,明明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最后是她的罪责?
被带走之前,她看向台下,
苏年华已经站起来了,面色愧疚的看着他,而其他的人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盛安然,她成了一个疯狂的痴迷于自己异父异母哥哥的女人,嫉妒心泛滥,以至于故意伤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陵寒的身上,他面色清冷,看向她的时候甚至有些冷漠,那眼神中的失望是什么?
他也相信自己真的故意伤人了?
叶欢颜苦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看到陵寒那样的疏离模样之后,对这样的判决结果,她忽然松了一口气呢,
这样也好,在牢里待着,总比回去以后面对朋友解释这些事情的好,
至于同事,对了,她想起自己已经辞职了,也不用给同事什么交代了。
只是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恐怕奶奶也知道了吧,应该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忙了这么多年,她累了。
对面原告席上,盛安然的眼中是一闪而逝的得意与阴毒,
一年的有期徒刑,足够叶欢颜在里面待着好好反省自己得了。
她坐在轮椅上,接受记者的采访,
“请问这件案子对你跟陵寒先生的感情会有影响吗?”
盛安然看了远处的陵寒一眼,抿了抿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我坚信跟我男朋友无关,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此时,陵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寒刃一般,将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记者愣了愣,顺着盛安然的目光回头看去,只看到陵寒已经转身而去的背影。
盛安然攥紧了手指,勉强扯出一抹笑,
一旁经纪人见状,赶忙示意两个保镖挡住了蜂拥上来的记者,
“今天安然的身体还不太舒服,采访就下次吧,下次安排统一的时间。”
陵寒走出法院,有些失神的朝着停车场走去。
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外,但是此刻却很让他欣慰。
叶欢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应该让她受点教训,在牢里待两天才能让她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护得住她,她现在所依附的那个苏年华,不过是他公司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歌手而已。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让他从娱乐圈滚出去,不得翻身。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颜颜被关进大牢?”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打断了他正要开门的动作。
他缓缓转过身,便看见苏年华一身银白色风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脸上带着愠怒的神色,“盛安然做的事情你都知道吧?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
陵寒冷眼看着他,语气和他的面色一样清冷,
“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轮得到你来质问我?”
苏年华只觉得胸口一阵火苗窜了上来,冷声道,“没听见吗?我是她男朋友,”
闻言,陵寒嗤笑了一声,微微抬下巴,神情轻蔑,
“男朋友?既然是男朋友,那你想办法去把她捞出来吧。”
苏年华脸色一僵,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他刚回国,现在还需要依靠欢娱来帮他站稳脚跟,要说人脉也有,可是并没有这方面的路子,
但是想要将叶欢颜捞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他跟自己的父亲开口,可是这条路如果能走,早在开庭之前他就去了。
十一年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依旧跟十一年前一样窝囊。
陵寒冷笑,“没本事,就不要抢别人的女人。”
他森冷的语气满是讥讽,飘荡在寒风中,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便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照出苏年华莹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剩下一个小点,渺小的可笑。
陵寒按下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响起乔木的声音,
“陵总……”
“乔木,法院的结果你已经知道了吧?”
原本今天乔木应该一起来的,但是公司有份合同需要他带去签字,所以临时派了别人。
听到陵寒这么问,乔木心里也大概知道他要自己做什么,
“嗯,小董已经把情况跟我说了,一年有期徒刑,争取缓刑的话,最多两个月,应该可以带出来,我正准备联系王局,这件事不难办。”
陵寒沉吟了一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刚刚在停车场里,苏年华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顿时有些不悦,沉声道,
“不用着急,让她先在里面待上十天半个月反省清楚再说。”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旋即道,“明白了。”
总要让有些不自量力的人去碰碰壁,他才知道有的东西你就算是得到了,也留不住,至于叶欢颜,牢里吃点苦就当是买教训了,出来之后才知道除了依附着自己,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跟苏年华之间,必须断的清楚,这是他重新接纳她的底限。
车开在环城高速上,窗玻璃呼呼的吹着风,岚江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车水马龙,满目繁华。
车厢里手机震动不断,
挂断乔木的电话之后,老太太的电话便接二连三地打的没停,八成是看了新闻,第四次挂断之后,陵寒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满是烦躁。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奶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