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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牧的一席话,听起来像是疯言疯语,但当他提起证据之时,不仅本来还打算一哄而散的围观者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甚至还有更多的人群陆陆续续加入了进来。
即便他们不太相信李牧的话,不愿相信祖国人是坏人,但出于好奇与内心的轻蔑,他们都留了下来。
李牧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并将它连在了高台上的投影设备。
电脑中保存的不是别的,正是李牧之前千辛万苦收集来的,关于祖国人丑陋面目的录音视频。
李牧望了望台下已是拥堵地水泄不通的人群,默默地点开了第一个录像。
投影设备直射在高台背后的帷幕上,一则影像逐渐显现了出来。
最开始出现在影像中的,是一望无垠的漆黑夜空,夜空上群星点缀,光彩夺目,夜空下城市美景尽收眼底,绚丽多姿。
而从影像中不断传出的风声以及摄像高度来看,不难猜出,这是一架飞机上的录像视频。
看着仅仅只能看到纽约夜景的视频,台下的人群似乎有些耐不住寂寞,窃窃私语了起来。
可在录像的第十秒,一道人影却是突然出现在了视频中,出现在了夜空上。
没错,夜空上,他俯身而至,与飞机齐行,根本不必看清样貌,世界上能做到这一点,除了祖国人还有谁?
看到人影,台下的人群彻底闭嘴了,有些明白的围观者已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愣在了原地。
录像的第十五秒,人影的双目猛地呈现暗红之色,随即,两道红色的激光光束陡然射出,轰向了飞机上的录像设备。
在高台下的人群看来,那两道滚烫的激光光束仿佛就像朝自己射来,不少的人举起双手,挡在面前。而当李牧关掉视频,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观看录像。
这则录像,是拉莫斯按照李牧的吩咐,费尽周折才弄到手的,可是作为功臣的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从忧伤中走出,李牧拿起话筒,缓缓说道:“他是谁就不必我说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猜你们想问的是,飞机上乘坐的,是谁?”
安静,完完全全的安静,台下再没有了唏嘘的声音,再没有了轻蔑的眼神,有的,只是紧张,疑惑,与惊恐。
“是走私的通缉犯吗?是逃逸的杀人犯吗?”李牧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都不是,我来告诉你们吧,飞机上乘坐的,是巴尔的摩市的市长,还有他年仅九岁的儿子!”
“谁?巴尔的摩市长?”
“怎么可能?他犯什么法了吗?”
“怎么回事?祖国人为什么要杀他,就算他有罪,但是为什么连孩子也杀?”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们还是不愿意相信,”听着台下的议论纷纷,李牧再度开口说道:“但你们可以去查,巴尔的摩市的市长是怎么意外逝世的,他的私人飞机是怎么坠毁的。
你们可以认为我在视频上造了假,但真相,新闻是不会造假的。”
“好像是真的,巴尔的摩市市长不久前身亡了,死因就是坠机。”
“这里这里,一条没有被公布的消息,据说巴尔的摩市市长的飞机有灼烧的痕迹,不是简单的坠机。”
“怎么会?岂不是说,巴尔的摩市的市长真的是被祖国人害死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没等李牧话完,台下就有不少的人已经掏出手机搜索了起来。
虽然录像的可信度很高,但凡事都要有动机不是,杀了巴尔的摩市市长,对祖国人有什么好处呢?
李牧淡淡地解释道:“传言,是沃特公司与巴尔的摩市长的一次交易出现了意见分歧,巴尔的摩市长让沃特公司吃了亏,于是祖国人便杀害了他。”
李牧只是简单了说了一句,并没有过多解释,因为理由本来就不重要,这则视频的作用,不过是给在场的,不在场的民众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
真正的杀手锏,是它!
李牧什么也没说,打开了保存在笔记本电脑上的第二个文件,一则录音。
它,正是李牧曾经给伊琳娜听过的,祖国人为了一己之私而抛弃整架客机民众性命的录音!
听到录音,台下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只不过,伴随录音的播放,他们的神情,却是越发的难看,越发的惊骇。
录音结束,李牧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台上等待。
他等待的,是种子生根发芽,是怀疑的加剧爆发!
“天哪!我听见了什么?那是祖国人吗?”
“不仅祖国人,梅芙女王也在吗?”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那可是一百二十三条性命,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有的人愤怒,有的人不解,有的人甚至已经哭了出来,他们不愿相信,不敢相信。
要是真的连祖国人都是坏人,那世间还有什么正义,就像李牧的开场白一样,他只是一个对现实彻底失去希望的普通人。
“假的,都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他!”
“没错,我们已经拿到了官方的证明,他的录音录像都是后期合成的!”
“对,大家冷静,不要被这个人迷惑了,他就是一个搬弄是非,想将世界推向黑暗的恐怖分子!”
还没等李牧说什么,高台外侧,好几处人群中都传来了反驳的声音,而且有的人手上,还拿出了盖有印章的书文报告,仿佛李牧的视频真就是假的一样。
望着这些人,李牧眯了眯眼,沃特公司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短短几分钟,他们就能做到如此程度,台下,倒的确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了动摇。
只是,为了今天,李牧彻夜未眠,要是在这里就被绊倒,那他也太对不起楚轩的教导,伙伴的牺牲了!
李牧拿着话筒,慢慢地走到了高台的边缘,他摊开了左手,做出了有请的姿势,微笑着说道。
“录像可以作假,录音可以作假,但她,我也能作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