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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中秋阖家团圆, 司徒兄弟虽离家在外,却也有兄弟二人。拒绝了诸多宴会,两人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摆上各种祭品赏月。
季颜一人, 只知绿、晓蓝给她说些历年中秋的乐事。季颜没趣没味的听着, 也不阻止。
到了重阳, 却是要户外活动的。司徒兄弟自然来请者无数,季颜则无人问津。
结果到了九月初八,一张帖子, 竟送了过来。
竟是薛家薛宝钗送来的, 说是明日重阳登山, 她广邀了金陵城的贵女一起登山赏菊,特请她一起。
从那天她被司徒瞮那般没脸的丢在茶楼里,这个薛家就没再来找过存在感。如今突然又冒出来, 到实在是意外了。季颜拿着那帖子翻来覆去的看, 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个时代的规矩, 她学的并不多。这礼尚往来的事,更是从未学过。这种帖子,头一回见。
于是,便问知绿和晓蓝。
知绿道:“姑娘若虽喜欢,去也无妨。只当是散散心了……”
晓蓝性子傲一些,一撇嘴:“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商, 一个纨绔当的家主, 迟早得败了, 并不值得姑娘给脸。且这商户女最是爱算计,这突然来这么一张帖子,还不知道算计些什么呢。若是散心,跟这些人一起,反而坏了兴致。”
知绿怔了一下,才道:“晓蓝的话也在理。左不过姑娘不会在这里长待,也没必要跟她们如何结交。”
“那就不去吧。”又问:“这帖子可要处理?”
“这个姑娘要是想做些面上功夫,就写上两笔,给退回去。若是不想,便直接让人送回去,话让下面的人随便编两句也使得。”
季颜便直接让人将帖子送回去,半个字也没落。至于下面的人怎么编,她却是不管的。
这事儿司徒兄弟自然也知道了,第二日,司徒睿自去参加那些宴请。司徒瞮却留下来,陪着她独自上山踏秋赏菊。虽少了些热闹,但这样只二人,却更合他的意。
到了九月将尽时,忽一日,司徒瞮告诉她:“我们可以回京了 。”
季颜委实感受不到他那个“回”字里的激动和期盼,却也知道,他是十分高兴的。大概,在外面过了两个节日,也是倍思亲了的。便是她在中秋之日,也念过一回林如海的。
“林大人那里派了人过来。有一个人,你却是非见一见不可的。”
“是谁?”
是徐嬷嬷。
“姑娘。”徐嬷嬷一见她,立时就跪了下来。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激动。
“徐嬷嬷?起来吧。”季颜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意外的,“你怎的来了?”
“回姑娘,林大人前些日子找到庄子上,说是要给姑娘送些东西过来,顺便问了可要派人过来。老奴念着姑娘身边无人,亦不怕姑娘赶人,便自告奋勇,厚着脸皮跟着来了。”对于林如海让自家姑娘跟着两个外男外出,徐嬷嬷是生气的。可胳膊拧不过大腿。知道这两位是皇子,她更是无可奈何。
现在有机会,自然立时跟了过来。
“那就跟着吧。”季颜记得徐嬷嬷的刺绣手艺是极好的。正好,这两天已将知绿的手艺学齐了,正缺个好师傅呢。
“谢姑娘。”听她留人,徐嬷嬷喜极而泣。然后才拿了张单子和一封信递过来:“这是林大人送过来的东西。单子老奴随身带着,东西则运到京里去了。另外,还有林大人的一封亲笔书信。”
季颜先看了信。信中先表了一番慈父之心,又诉了一番离别后的念惦。最后才言及,林黛玉跟林轩玉将在近日,前往京城贾府,去投奔他们的外祖母。信中言,若是她将来去了京中。可去贾家一见,一家人一处,总有个照应……又言及,待他此间事了,或可调入京中,到时一家团圆云云。
至于那张单子,她略扫了一遍。长长的一串,无一不是贵重之物。只是这些东西,再贵重亦与她无益。看了一遍之后,便丢到一边去了。
等到司徒瞮离开了,徐嬷嬷又另递了个信封给她。
“林大人说,此物需得背着些人给姑娘。”
季颜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依旧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竟是三张地契,一张京郊的庄子一座,一张京里的商铺一间,一张京里的庭院一户,另有三十万两的银票。饶是她并不看重钱财,也被这大手笔给吓了一跳。
“林大人说,那些明面上的东西,看着富贵实则用处不大。这些乃是姑娘的立身之本,以后不论是做何,有了这些,心中便不会慌。”顿了一下又道:“林大人还说,若果此番他顺利脱身,将来京中再聚。若是不能,还请姑娘对二姑娘,小少爷略照顾些。他虽留了些东西给他们,却只怕他们守不住。”
季颜口中依旧无任何应承,只手里将东西收了。
“你去休息吧,明天要跟他们去京里的。”
“是,姑娘。”
待徐嬷嬷下去,季颜将装了银票的信封放到空间里。
第二天,司徒兄弟一行,便出发归京。
一如来时,那些官员贵族迎到城门外。此时离去,他们同样的送出城外好几里。
身为女眷,季颜坐在马车里,徐嬷嬷陪着。知绿、晓蓝另坐了一辆马车。而后面,光马车就有十几辆,全都装着司徒兄弟的行李。侍卫,也从十几人,变成了上百人。
一行人,越发的浩浩荡荡。
季颜拿了棋谱,坐在马车里打谱。司徒瞮知道之后,想上马车陪她对弈,被徐嬷嬷给挡了,她便只能一个人玩。
等这边才刚出了金陵地界,行不过十余里,季颜就突的收了棋谱,不顾徐嬷嬷拦阻,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侍卫道:“通知你们主子,前方有埋伏。”
话才落,司徒瞮和司徒睿刚好骑马过来。司徒睿到先一步问道:“在哪个方向?”
“前面的竹林里,有两百多人。”
司徒睿心中惊骇,竹林离他们还有几十丈远,她居然就已经发觉了?且连人数都估了出来……这是何等强大的能力?
“姑娘可有办法?”
季颜看了他一眼,直接下马车。“你们停下来,等上一刻钟,再跟上来。”说完,也不看他们一看,径直骑上本来为她准备的马,越过众人,往前而去。
“我陪你……”司徒瞮立时要跟上去,却被司徒睿一把拉住:“七弟,你去了,不过是拖后腿罢了。”
司徒瞮抿着唇,追到车队最前面,到底是被拦了下来,未能再往前一步。
季颜骑马来到竹林前。
这些人并不是她发现的,而是系统。
系统为了省能量,自然也不可能探测到这么远。只是,世事便是如此的巧。这些埋伏在这里的人里,有一个人竟有一个灵魂跟着。而这个灵魂又恰好达到了成为系统的客户的条件。她虽离得远,那魂就因为自家独孙身处险境,而慌张的四处飘荡,刚好撞了上来。
于是,之前系统便问她,要不要接这个交易。这些人来刺杀皇子,不论成或败,都没有好下场,乃是必死疑的结果。而对方要求救他的孙子一命。
【虽然只有十个能量点,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系统在她脑子里安慰道。
“只是让他摆脱眼前的困局就可以了,是吧?”
【是的。】
季颜坐在马背上,并不急着入竹林。而是先操控着玉蜂进入竹林……那些人的目标乃是两位皇子的车队,此时只见她一人,并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不敢轻举妄动。
季颜要的就是这个时间,玉蜂很快到位,立时勇往直前的扎了过去。
很快,竹林里就哀叫一片,那些人更是乱成一团。自有那惜命的,已经开始逃跑了。
季颜趁乱,弃马飞身入竹林。不论有没有被扎到,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点了穴,定住他们。除了那个目标人物,待其他人全都定住,才一把拎了头肿的像猪头的目标,越到竹林的另一边。
据那魂说,那里刚好有一处地穴,她便直接将人丢在里面。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如果不是被定住了,这人怕就要跪倒磕头了。
季颜拿了个药丸塞到他嘴里。
“女侠,姑奶奶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那人立马就哭了出来。
“毒药。”
“女侠,小人就是个小卒子,屁都不是一个,您浪费这东西,实在是不值得……”
“想活命,不许再跟以前的人联系。到京城等着……”自觉如此就够了,她转身便欲走。
“女侠,大小姐,姑奶奶,姥姥,您到是告诉我,到哪等着啊。”
系统报了个地方给她,她便随口说出。想了想,又用掌风扫了些落叶将洞穴遮了,这才真正离去。去了两三丈,又弹了几个银角子,打在他的哑穴上。六个时辰之后,他的穴道自然解开。到时,这里的一切,都尽结束了。
等她重回到那些人那里,刚好一刻钟。可巧,司徒兄弟领着一干人等,也刚好过来。
她便重钻进马车,外面的事却是再不管。
不说司徒兄弟如何审问俘虏,季颜坐在马车里,徐嬷嬷对着她只叹气:“姑娘这样,将来可如何是好!!”竟是愁得不行。
“将来如何不好?”
“老奴知道姑娘是有本事的,可世道如此。世道要女子贞静温柔……姑娘这样,只怕与名声有碍,将来不太好找婆家。”
她好歹是古墓传人,规矩还是要守的。在这个男人为天的世界,她大概是找不到一个愿意为她而死的人了。这些男人,根本就没将女人当成人。更别说为了女人,而舍了自己的性命。
其实不管哪个世界,人都是惜命的。若非深爱,或是大有图谋,谁愿意为旁人而死?
这一天,夜半时就下起了细雨,到天亮时,渐大起来。昨天说好的上山游玩,此时自然不能成行。季颜坐在廊下,边上是两丛芭蕉,雨打在上面,叭叭作响。她却极其难得的,拿着针线和布,正准备绣一丛芭蕉来……
之前系统的提议,到底是听进去了。除了练武,她准备再学些旁的。可巧昨天看到知绿绣帕子,于是今天便正经让知绿教她。她本就极聪明,且过目不忘,先让知绿将刺绣的一些要点细细说了一回,又让她示范了各种绣法。接下来,她便开始自己琢磨。
下雨天,司徒兄弟也未出门。只不过,司徒睿哪怕在外,依旧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司徒瞮就要清闲的多,闲得此时无聊,来找季颜玩。
之前,他也被她说得三个条件给吓到了。但也就一会儿而已,之后便不再在意了,到是更关心起,她师门关于嫁娶的规矩了。规矩便是在要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愿意为她而死。这样的规矩,说出去了,便再无效果。
虽然她此时并没想要在这个世界找个丈夫,但将来可说不定。人心易变呢,万一哪天,她就空虚寂寞冷了呢?或者头脑发热了呢?
在这一点上,系统也说了,一切随她。只要任务完成,她哪怕是想开后宫,玩百合都可以,是她自己不愿。这个世界的男人地位太高,高到三妻四妾乃是寻常。她并不想费心去调&教一个男人,剩下的半辈子还得防着他会不会变心,会不会被外力所改变,以及众多心甘情愿,费尽心机爬床的女子。
就算她真的不会,可她又不确定自己将来会不会收徒,万一收了,这规矩再传出去,岂不是让将来的徒弟为难?
是以,她闭紧了嘴巴,只当听不到他的拐弯抹角。
此时,司徒瞮又来了,撑着伞,染一身湿意,手里提着食盒。才到门口,便闻到食盒里传来的菜香。
“快到午膳时间,我正好经过前面,见他们给这里送饭,便抢了他们的活计。颜儿不会怪我多事吧?”出去玩了几天,司徒瞮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称呼上,已经从季姑娘,变成了颜儿。
打眼一看她在做的事,眼里先闪过惊讶:“咦,颜儿居然也绣花的么?”
“我亦要穿衣,绣花有什么奇怪?”古墓派虽然出了个小龙女这么个仙气十足的人,可其实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从祖师到她这一代,一直生活在古墓里,远离世俗,避世而居。固然多了份神秘,却也决定了她们的一切只能自理。洗衣做饭,量体裁衣,这些都得自己做。固然还有孙婆婆在,可她太老了,在没有人接班的情况下,也只能慢慢的教导她些东西。
只是,做饭只在能吃,且因为不喜烟火气,若是孙婆婆不在,她便只以蜂蜜为食。制衣也只在缝好。补个破口是行的,让她绣花,却万没这样的本事。
至于琴棋书画,书是学过的,不管武功秘籍,还是其他都要识字才行。至于旁的,则少有涉掠。因为师父的身体并不好,急于让她练好功,因此那些旁枝末节,反而接触的少。
“不,不奇怪,只是没想到。”司徒瞮耳根发红,绝不会告诉她,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到,将来她嫁他为妻,亲手送上她亲自做的衣衫鞋袜……咳:“这天有些暗,绣花伤眼的很。颜儿还是少做这些熬眼的活计吧,不管如何,总不至于要你如此辛苦的……”他一定请来最好的绣娘,为她制最华贵的衣衫……
季颜望天,确实不太亮。但对于可以黑夜视物的她来说,却并不影响。但还是放下了绣了一半的绣品,准备洗手吃饭。
司徒瞮来送饭,自然将自己的那一份也带了过来。于是很自然的,两人一起用餐。
用完饭,司徒瞮又不想她继续去绣花,便拿了棋盘过来,欲跟她下棋。季颜不拒绝,也想试试,自己会不会喜欢下棋。便直言自己并不会,让他教她。
司徒瞮自然喜之不尽,这一教一学,又是一亲近的机会。故尔从头开始,细细教导,十分用心。
季颜认真想找个自己喜欢的技能来学,自然不会敷衍自己。不管是刺绣还是棋,她都极为用心。一旦用心,自然就会忽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两人几乎就要头靠头,司徒瞮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全都没有注意。
下棋这种事,总是开头简单,那些规则,不过三言两语也就说尽了。真正难的,是在入门之后。其实不管是什么,想要深入研究,都得沉得下心,花大量的时间才行。
可这些东西,也只有真正的入门了,深入了解了,才能感受到了其中旁人无法言绘的乐趣。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是这个意思了。
季颜确实聪明,亦是用心。可棋之一道,亦是博大精深,她虽知道了,了解了,离着懂,却还有些距离。于是到了傍晚,雨渐停,晚霞上来,映照着满院金黄时,她便趁着又输一局的时候,直接掷了棋子,准备出去走走。
司徒瞮笑了一阵,自然又跟了上来。
来了几天,都在各种著名的景点游玩,这城里的街道,到是来得少。
即便这客栈就在街面上,但其实每次进出,走的都是后面。今天难得,头一回走正门出来。
正是倦鸟归巢时候,出门在外的人,这会儿也都奔着客栈投宿而来。如若不然,便要露宿街头了。客栈里这会儿生意最好,大堂里坐满了人。来往的商客贵人,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当季颜跟司徒瞮出来的时候,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出色的人,在哪里都是焦点。不管是司徒瞮,还是戴着面纱的季颜,吸引人注意,这实在是一点不意外。
大厅里,也有人是认识司徒瞮的,但因为认识,所以知道他的身份。只在原地起身对他行礼,没有他召唤,却并不敢过来打扰。
季颜面上不动,看着这一切,却觉得挺有意思。又深叹,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动物。便是本来简单的,也要自己折腾的复杂。
眼看着客栈门就在近前,出去就是街了。
结果刚到门口,一个人直直的撞了上来。那是位姑娘,同样戴着面纱。似乎走的快了些,且正回头跟身后一个少年说话。到了门门槛前,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前扑,直直的扑进走在前面的司徒瞮怀里。
“呀。”那姑娘连忙挣扎,却因为太过慌乱,而怎么也扑腾不出司徒瞮怀里。到最后,她羞红了脸,似是无脸见人一般,直接就窝在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再不抬起了。
司徒瞮有些生气,这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走路不看路,随便往别人怀里跌。跌就跌了,明明他都推她,扶她站直了,她怎么就能一直窝在他怀里呢?他恼的同时,又焦心,连忙转头去看季颜,生怕她误会……
只是还没等他看到季颜的表情,就见少女之前说话的少年此时叫着扑了上来:“你这个登徒子,还不放开我妹妹。”冲上前来,一把将少女拉了出去,藏到身后。他个子高,人又壮实,到是将他妹子藏了个严严实实:“小子,你是哪家的?敢在金陵城里欺负我薛家的人,不想混了是不是?”
“哥哥。”他正举着拳头欲往前冲,却被身后的少女一把拉住。少女虽然依旧红着脸,一双眼睛因为害羞而蕴满水气,盈盈眸光,好似最美的黑珍珠。此时,她鼓足勇气,上前一步,站在她哥哥身前,对着司徒瞮行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是我们兄妹莽撞了,失礼之处,还请海涵。我哥哥乃是金陵薛家现任家主,公子若有用得上我们薛家的地方,尽可开口。”
司徒瞮就算有再多的不满,此时不好发出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尤其是,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是对方吃亏。人家吃了亏的姑娘,就为了兄长一句不太合适的言语,就主动致歉。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再斤斤计较,岂不是显得太过小鸡肚肠了么?
但下意识的,他不高兴。抿着唇,学着他四哥的冷脸,半扬着下巴:“罢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且一边去,莫扰了我等。”身为皇子,自有其骄傲。说起话来,自然高高在上。
“是我。”季颜轻道。
“颜儿?”林如海声音有些哑,“这么晚了,可是有事?是不是想要什么……”说到后面,声音便清晰果断了。
“有人偷进了书房。”季颜打断他的话:“我去捉人,你快些。”一转身,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