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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緺,玉一梭, 淡淡衫儿薄薄罗, 轻颦双黛螺。秋风多, 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这是一处乡村野店, 时间却是半夜。这本该是睡觉的时候,可跟这两人在一起之后, 季颜的生活就跟规律二字再也搭不上边了。而此时,她正在研究一个药箱。药店大夫出诊时常背的那种,如今这药箱里, 满满的都是药。有常见的,亦有十分珍贵的, 全都是西门吹雪所赠.
她已经将它们研究的差不多了, 她发现虽然两个世界略有不同,但在中药上,效果基本没什么差别。因此, 她的心情还算不错。等她安稳下来,就可以尝试炼药了。
不过,陆小凤跟花满楼的心情却实在不怎么样。因为之前他们在路上, 又碰到了一起杀人事件。花满楼挂念的一个女子, 用歌声将他招了过去, 结果那女子不见了, 却留了一盆水, 水里飘了根头发。边上藏着一个死人……
他们担心那个女人,怕她被杀死那个人的人给害了。
所以她就说,这个世界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怀疑,那个死人是那个女人杀的?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们认识的吧。尤其是跟花满楼关系匪浅,因此,他的情绪很不好,一直在喝闷酒。
而陆小凤之前一直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反反复复的,就唱这一句。后来他又激花满楼唱,却喝这酸酸的词来。
“那个上官飞燕是他的妻子么?”她问陆小凤。
“并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他只碰了下那根头发,就认出是谁的。我想,他既然认出,之前必然是碰过的。一个男人碰过一个女人的头发,必然是发生了极亲密的事情。他们姓氏不同,可以排除至亲的关系。如果不是夫妻,他是怎么碰到那个女人的头发的?”
陆小凤然后看向花满楼,花满楼红了耳朵,却什么也没说。
季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情人或者爱人?有过亲密接触,却没有成亲。这样也就说得通了,不愧是陆小凤的朋友。”
陆小凤咳了一声,端起酒杯跟花满楼碰了一下:“干杯。”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问道:“哪位是陆小凤大少爷?”
“你找陆小凤干什么?”
“这是陆小凤的姑妈特地买来,让我烤好再送过来的。”那是一只烤鸡,“她花了五两银子买这只山鸡,又花五两银子让我送来。”
季颜惊讶:“什么烤鸡这么贵?上林春一桌酒菜,都用不了五两银子。”她看向那只烤鸡,似乎并没什么不同:“有什么特别么?或者这只不是山鸡,而是凤凰?”
猎户怔了一下,才道:“并没什么特别,只是山中野鸡,小人猎的。”
季颜:“所以,对方有钱没地儿花了?”
“这,许是吧。那位姑娘看起来很有钱,出手大方的很。”
“确实大方。”季颜看向陆小凤,了然的点头:“也对,既然是陆小凤的姑妈,有钱到不奇怪了。”
“你就是陆小凤么?”猎人看向陆小凤:“可是你的姑妈说你有四条眉毛啊,可你明明只有两条。”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的位置,“我那姑妈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她有个侄孙叫花满楼,今年五十多岁了。”
花满楼笑道:“我确有这么一位姑婆。”
“你就是花满楼,怎么看起来如此年轻?”
“因为我保养的好。”
“怎么保养?我,我可能学一学?”
“那也容易,我只不过每天吃五十条蚯蚓、二十条壁虎,外加三斤人肉。”【以上情节部份为原著】
猎户被他的话给吓跑了,陆小凤却跳了起来,从窗外拉了个小姑娘进来。
季颜惊讶的看着这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她竟是见过的。正是那晚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女子中,小的那个。
“季姑娘认识上官雪儿?”陆小凤一见她这表情,便问道。
“见过一面。”她道:“在黄石镇青云客栈里。她跟另一位黑衣女子一起,出场的排场十分大,整个客栈铺满了鲜花……半夜三更,把我生生熏醒了。”
陆小凤咳了一声,他也记起了那天,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上官丹凤,印象深刻。但他只觉得那花香醉人:“原来季姑娘那天也在青云客栈啊。这要真是巧了,我那天也在那里。”
季颜看了一眼上官雪儿:“那个屋顶有个洞的房间,不会就是你住的吧?”
“咳,没错。”
季颜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话。她记得,在那之前,比她先进去那位风情万种的美人,进的就是那个房间。好吧,全都跟她没关系。她拿了药箱里准备好的笔墨出来,开始写需要的材料,再不管他们那边了。
一遍遍的推演,材料几度增减,最后终于确定了下来。便是如此,也是长长的一张单子,幸好,并没有十分贵重的药材。只是因为要试验,且不知道多少次才能成功,所以,她写的份量多了一些。
写完,又抄了一份,待墨干了,才递给花满楼:“我需要这些药材。你先看看,有没有是一般药店里没有的。如果有,还要麻烦你找,听说你家是个大家族,有钱有人,应该不难。以及,因为要试验,我并不确定试验几次能成功,所以写的份量大了点。如果用不完,再退回去就好。”她对这个世界还不熟,珍贵的东西,总是更难找些。
“好。”花满楼的注意力便也从上官雪儿那里转开,手摸了一遍纸,才道:“这些药材到都是常见的,只是其中一味药材普通的药店里并没有。姑娘若是不急,不若等些日子。”
“我并不急的。”
花满楼便笑了。
却在这时候,还是季颜曾见过一回的人,不过这次她知道他的名字,叫柳余恨的,进了这间小店。他对上官雪儿道:“你若已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你,你没死?”上官雪儿被得脸色煞白。她之前还说,这个人被上官丹凤杀死的,是她亲眼所见。
“死,有的时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柳余恨一脸的悲哀。
一辆马车驶到门前,柳余恨又道:“快些上车吧,睡上一觉,便到家了。”
上官雪儿猛的拉住陆小凤:“不要让他带我走,让我跟着你吧。”
可上官雪儿到底是被他带走了,望着那挂满鲜花的马车,季颜突问:“她们家的人是不是特别喜欢用鲜花装点排场?出行要鲜花铺地,马车上也要挂满鲜花。这些花,采摘下来,又没好好养护,最多半天就不新鲜了,随时都得更换……她家一定有个很大很大的花园。”
她看向两个沉默下来的人,“怎么,我说错了么?”
陆小凤摸了下嘴:“不,你没说错。”
之后的一路,走的到是顺畅,只是一直赶路,让季颜颇为不喜欢。好在这一日,终于到了太原。
陆小凤与花满楼被一位叫霍天青的人请去做客,她去了城里的药铺一趟,买了一堆药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客栈的客房里。
虽然她将很多都推演了一遍,可还是要验证一遍才行。
给花满楼的药因为药材不齐,她不能试。所以,只能先炼制其他的药物。
既然是实验,总是要失败的。她买的药材不多,很快就消耗光,她的收获不少,空间里填了大半的药瓶。魔药大师的实力,并非浪得虚名。
新的一锅药剂正到关键时刻,房门却猛的被敲响。手轻顿了一下,坩埚中的药已发出一古怪的味道。失败了。用清理一新将坩埚清理干净,才去开门。
门外,是个白衣的年轻公子。很英俊,几乎可以说是漂亮。比陆小凤,花满楼都要漂亮。只是陆小凤风流,花满楼温柔,这个人却带着些邪气,哪怕他掩藏的深,却又如何逃得过她的眼光:“敲错门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季颜季姑娘?”
看来没有找错:“我是。”她将门开大:“有事?”
“我叫宫九。”他走进门:“听说季姑娘是大夫,手里有不少好药。”看到一边相当奇怪的台子。他闻到了药味,却没看到药。不管是药材,还是做好的药。
季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她的实验台,全都是变形咒做出来的。可巧药材全都耗干净了,成品放在空间里,废品则清理一洗,此时干干净净,除了坩锅还热着,其他没有一丝异常。
“我现在不卖药。”以后也许可以,但现在,她自己的药都不够用。总不能遇事就从商城里买,那都是花能量点的,太浪费了。
“不,我并不是要买药。我是希望你能专门为我炼药。”宫九笑了起来:“认为我主。”
季颜微怔,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意思。然后,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几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跟她说话。看吧,她就说这个世界很奇怪。也不知他哪来的迷之自信:“打赢我再说。”
她对着墙角一招手,两柄长剑到她手里。“要现在来吗?”
宫九见她的动作,瞳孔猛的一缩,可下一瞬便爆发出耀眼的光来。
“好。到外面打,这里太小。”他飞身出去。
季颜立刻跟上。两人离开客栈,离开城里,直到城外的一片空旷之处。宫九停下,她亦停下。天突然下起雨来,季颜微微皱眉,手挥了一下,给自己施了个避雨咒。雨依旧在下,而且越来越大,但却没有一滴沾到她身上。
宫九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但他此时看起来并不多好,因为雨淋在他身上,将他淋的像只落汤鸡。两相对比,他此时可是狼狈至极。
“要打么?”她觉得,她有些欺负人。
宫九的眼睛却开始发光,“当然。”
季颜双手各持一剑:“那么,请。”
下一瞬,两人战在一起。
宫九的剑术很高明,然尔季颜的更是绝妙。左右互搏,一心二用,一手是她改良过的全真剑法,一手是改良过的玉女剑法。依旧互相克制又相互弥补,将所有破绽补齐,达到真正的圆融合一。且因为这些改变,使得这套剑法使来,不再只情谊绵绵,而是有了绝杀之招。双剑合壁之下,再无生机。
事实也是如此,两人对招五十,她已一剑刺中对方。对方接不了招,退无可退。只是这人到底也算实力不俗,她本来该一剑刺中他心脏,一剑刺中他咽喉的剑招,可惜,前面那招,被他的剑挡住。虽然剑已断,可她的剑也偏了方向,只刺中他的肺,另一剑却只刺破他的脖颈上的皮。
看似凶险,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之伤。
宫九连退,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胸前伤口:“我输了。”可他却一点不颓废,反而越发的兴奋。似乎发现了什么新鲜玩具一般……
“你的实力不错。”季颜一个剑鞘飞来,将剑归鞘。她从空间里拿了个瓶子出来,准备试试她刚炼出来的药的效果。却在下一瞬,诧异的看着他的脖子,那一剑她刺的不深,才将将划破皮。但她确定,那里划破了,鲜血淋淋。可才这么一会儿,那里的伤,已经好了。
这恢复力,逆天了。
她的视线又落到他胸口的位置。
雨还在下,哪怕他用手捂着,血依旧在流。但是,她能看到,那里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少,过了大概三十息的时间,它已经不再流血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他的衣服扒开,看一看他的伤口。
“你输了,那是不是要认我为主?”她突的道。
“你确定,要我认你为主?”
季颜想了想,点头:“要。”她想研究一下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这么强大的恢复力,她从未见过。作为一名魔药大师,对于特别的药材,古怪的病例,独特的体质……总是感兴趣的。
“好。”宫九笑了起来,放下捂着胸口的手,缓缓走到她身边。
季颜看着他的笑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一阵发寒。于是她也就突的心血来潮的道:“伸出你的左臂。”
宫九并不知道缘故,却真的伸出了左壁。季颜又道:“将袖子挽上去。”他依旧十分配合,露出了他的左壁,他的左臂非常光滑,季颜手轻翻,魔杖出现在她的手里。
以她现在的魔力,不是十分危险,要求十分精密的魔法,她一般都不用魔杖的。但现在她用了,所以,这个魔法十分危险,要求也很精密,容不得半丝错误。
她的魔杖抵在他的左臂上,随着她的魔力输出,他突的呻口今出声。她知道,会很疼。只是,她并准备停止,而他也居然也没有拒绝,哪怕两眼通红,额头冒汗,浑身发颤,却依旧只是咬牙忍着。这人的忍耐力,绝非常人能比。
一只振翅欲飞的银色海东青,仅有五公分左右的图案,出现在他的左臂上。
她收回魔杖,笑了起来:“这是契约,从现在开始,你不能伤害我,不能违背我的意愿。不然你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也可以让她随时定位他,找到他。没有了系统,她总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如果不能真心信任,那么用契约,让他不能背叛也不错。
而这个她想要研究的人,她觉得挺合适。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主角,她契约了也没关系。
宫九眼里的红意加深,又呻口今了一声。显然,他刚才心中想着对她不利。这是她从伏地魔的黑魔标记改良的契约,约束力更强,惩罚也更人性化。
“你是谁?”宫九眼睛越发的红了。
季颜的魔杖对着他挥了两下,给他一个清理一洗,将雨水以及血水全都清理干净,然后又给他一个避雨咒。将魔杖放回空间,才回答道:“我是季颜。你可以叫我姑娘。”
“姑娘。”他此时显得乖巧,变脸的速度,让人惊叹。
“我们回客栈。”她抓着他,直接幻影移形。
对于宫九来说,只是一个眨眼,他们就从城外直接回到了客栈里。除了有一点晕船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你是什么?神仙,还是妖怪?”
季颜眨了眨眼:“唔,你可以当我是妖怪。”她确实可以变成海东青的。
“你的原形是什么?”宫九眼睛发亮,似乎半点也不在意,被人契约控制了。“一定是鹰,不,那不是鹰,应该是海东青……你修炼了多少年?”
“停。”季颜被他问的烦躁,直接叫停。“坐下来,我给你把脉。”
宫九立刻坐下,伸出一只手来。
季颜给他把了脉,这脉像越看越是震惊。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此时却没有一点损伤。就连失血的程度,也比她所以为的轻很多。“你的身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身体?”宫九眼里含笑,但季颜却又听到一声呻口今:“没有谁的身体会天生如此。”
不一定。但她没说出来,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后天的。也许是吃了什么药物,也许是功法的原因。
于是她在身上使了探查魔法,因为有契约的关系,所以,她并不十分避讳。反正他说不出去:“果然是功法的原因。不过,如果不及时补充,只怕与寿命有碍。”她拿了纸笔出来,开始快速的推演。这次用的却不是毛笔了,而是她用变形咒变出来的原子笔,写字超快。过了一会儿,又给他把了回脉:“连失血的状况都没有了。”完全将内力转化为生机。只要内力不竭,则生机不止。这本来是好事,但他练的这功法却似乎并不完善,因此,有些小副作用。
她快速画了一幅人体筋脉图,将他的运功路线也画了出来。所经的每一个节点,所可能起的作用全都推演一遍……却没发现,对面的宫九对于她所做的一切,眼里是何等的震惊狂热。他不敢相信,对方只是给他把了把脉,就将他的功法给推算了出来,半点不差。甚至,她在试图改善,这根本不可能。他从开始练就试图这么做,但从未成功过。
但不知为何,他却在期待,也许她可以。毕竟,她不是凡人。他看向她的脸,无疑,这是一个美人,很美很美的美人。这种美不只是她的五官精致美观,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气质,那是一种让人一看之后,不敢亵渎,却又很想亲近的矛盾的美。而认真的她,让这样的美又更甚几分。哪怕是他,亦愿为之沉迷。
半个时辰之后,她揉了揉头。“不行,太庞大复杂,短时间内不成。”她看宫九:“你先去忙你的吧。等我推演的差不多了,再找你。”
宫九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情绪敛去:“你现在可是我的主人,我不需要留在你身边侍候吗?我手里有不少人,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一切,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找来。”
“不必。”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也看得出,他不是纯粹的好人。这样的人,她可以随兴一点,契约了没有压力。哪天他过份了,她就是杀了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但他不管是实力还是气度,都显示他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不可能整天无所事事。她也不需要一个鞍前马后的奴才。
“那么我走了。”宫九有些不信,她会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了。但他还是起身,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他以为她会做点什么,但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直到他离开,离得很远很远,她依旧什么都没做。于是他停了下来,挽起自己的左臂,看着那只银白的海东青,美丽而神秘,不似人间该有:“季颜啊!”心念一动,一股刺痛袭来。让他再次呻口今出声,呼吸加重。却不是痛苦,而是兴奋。就是这种感觉,比他自己扎自己,更让他着迷。
多美妙啊,只需要一动念,不需要自己用针扎,也不需要再找别人来鞭打自己。他知道她们虽然被他所迫,不得不那么做,可她们看他的眼神,全都是恶心和嫌弃。从此以后,再不需要了。
又一声呻口今声起,他已然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