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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吐了口吐沫,说都现在这样了,还有什么很不得狠得下心的,有什么比死还可怕?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话别说太满,你跟我过来吧。”
在一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我带着壮汉和其余四人走到了方群的尸体前,指着上面被我捏碎的一团乱肉说道:“这就是鬼蛊。”
“呸,真他妈恶心。”壮汉又冲着方群的尸体吐了口吐沫。
我知道他是无心之举,可还是心又不爽,皱了皱眉,说道:“死者为大,更何况接下来我们还要依靠他们,尊重一下。”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人忽然叫出声,一步一步后退,口中说道:“逃不过的,我们都逃不过的,就算跑出去了,我们身上还有这个东西。”
他已经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我注意到他胸口处忽然鼓了起来,在衣服上印出一个人脸的形状。
另一个人听了,脸色也一变,往后退了一步,却踩到方群的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要退出。
两个人退出,可谓是伤筋动骨了,另外两个人也有些动摇,我当即说道:“先别急着决定,听我说完。”
当我说完后,所有的人都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就连一直吵吵嚷嚷的壮汉也不说话了,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惊惧。
许久,壮汉才开口,问道:“这件事,谁来做?”
“你,我……”我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我需要一个帮手。”
壮汉咬了咬牙,说好。用他的话说,原以为他自己是一个疯子,没想到我他妈的的比他还要疯。
这个决定,很痛苦,我也在心里挣扎了好久。但现在想要出去,只有这一个办法,我想就算他们的灵魂还在这里,也不会阻止的。
我和壮汉抬着方群的势力到了里面,壮汉从鞋里拔出一把匕首,在手里颠了颠,问道:“真的要这样?”
我点点头:“必须这样!”
“真他妈的!”壮汉爆了句粗口,匕首已经插到了方群的大腿根处,晃动几下,用力一拉,方群的整条腿都被卸了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干呕声,我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壮汉更是脸色铁青,全凭憋了一口气。
壮汉说,他是度假山庄的人,远来干的是屠宰户的工作,所以对于割肉卸骨,要娴熟许多。但对于割人来说,他还是头一遭,如果不是我提起,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一茬。
他是,人的大腿骨是除去头骨最硬的一块骨头了,不能浪费。其次,肋骨砸碎了,可以作为匕首偷袭,也很好用。
手骨和小腿骨,仅次于大腿骨,正面冲突的时候,对着脑袋砸上一下,也是够呛。
最重要的是,骨头上面还血淋淋的,真要对上,还没等打起来,一些心理素质差的人已经崩溃了。
一口气完事,壮汉放下匕首,到一旁墙角趴着吐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摸了一下嘴角的污渍,回来重新操刀。
“这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这要逃不出去,可真的就亏大了。”壮汉一边肢解方群,口中一边骂着,以这种方式缓解压力。
我一言不发,把壮汉卸下来的骨头整齐的放到一边,另外两人经历了最初的内心挣扎之后,也过来帮忙。
仓库另一边的人虽然看不到我们在干什么,但从声音上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才开始还有几次抗议声,后来被壮汉提着刀吓唬了几声,也就没动静了。
很快,壮汉卸下了四根肋骨和两根大腿骨,还要两根小腿骨,分别交到我们手里。他抹了一把脸上溅上的血,结果没注意手上更多,整张脸都被抹的鲜红。
“妈的!”壮汉不停的在擦手,可根本无济于事,皮都擦破了,血迹还是擦不掉。
他到底还是一个正常人,情绪有些崩溃,甚至差点要将自己的手剁下来。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此刻竟然哭的像一个孩子,跪在地上给方群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我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看着方群的头,心中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了,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如果恨,就等我下了地府任你处置。”
我拦住壮汉,和他说这些都不是他做的,都是我亲手做的。壮汉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安慰了一会儿,壮汉的情绪总算缓和了许多,但是跑到前面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在面对方群。
休息了一会儿,仓库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何晨和那个女人又来了,只不过这次,他带了很多人。
我细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二个,何晨笑着看着我,说道:“林白,我就知道你会耍花样,你看这么多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逃走。”
何晨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过来,我的手背在身后,抓紧大腿骨,因为愤怒,五根手指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何晨走到我前面五米地方就站着不动了,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林白,手放到前面来,我要看看,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警惕了,赶紧把他带走,再随便选一个。”那个女人有些不耐烦,迈着妖娆的步伐上前,黑色的黑腿上穿着网格丝袜,手里颠着一根电棍。
何晨也不恼怒,说你要不怕,那你来抓他,我去选另一个人。
女人鄙夷的看了何晨一眼,说道:“就你这样,真不知道头怎么会选你作为负责人,让一个女人站在前面,真亏你说的出来。”
“当然说的出来。”何晨脸上仍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和我初次见到他的笑容一木一样,目光却逐渐变冷,喝道:“你要是不敢,现在就给我闭嘴!”
“你!”女人不服气,瞪着何晨,手里的电棍发出哒哒的声音。
何晨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光,语气渐冷:“怎么,你还要对我动手?”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女人退开,说了声:“不敢。”
我暗道一声可惜,要是这两个人能打起来,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