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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娣主意已定,她接受了王颖董事长的邀请,出任歌舞台的主管。她给董事长王颖提出三条建议,第一、为了不分散自己的精力,歌舞台运营应该交给王瑛负责,这样一切营销、宣传、运作工作就不会顾此失彼。第二、节目组织,节目质量、音乐队伍的管理,以及歌舞厅音效管理由自己把关,确保每一个节目都能以较高质量呈现在观众面前。第三歌舞台的运作模式应该定位在文艺演出,不要仅仅限定在歌舞上,因为现代人要求的娱乐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如果仅仅定义在歌舞上,形式太过单一,时间长了,观众容易疲劳,抓不住观众,后续的发展空间就很小,应该是语言类节目、歌舞类节目,曲艺类节目、戏剧类节目、各种游戏类节目,竞赛类节目,都可以登上我们的大舞台,加强与观众的互动,让观众得到多种形式的审美体验。
王颖接受了悦娣的建议,她让王瑛立刻安排悦娣的办公室和助理人员,安排好办公设施和休息场所,今天已经是周三,王颖董事长要李悦娣马上拿出一个首场演出的策划书,立刻动手组织演职人员,参加排练,彩排,准备周六的演出,在邀请演职员的费用上,首场演出可以超支预估票价总收入的2倍,近十天能保持收支平衡即可,十天以后逐步提高盈利水平。悦娣粗略一算,首场演出的费用可以支出60万元,这是一笔比较客观的数字了,可以用20万元请到一位当红歌星,10万元请到两三位网红歌星,10万元请到,两三个语言类节目,5万元用于市场营销,5万元用于九天歌舞的演职人员,还剩余10万元,可以用2万元用于与观众的互动,8万元可以看成是歌舞台的首场收入了。悦娣是按票价300预算的,在歌舞类的演出中,如此低廉的票价几乎是找不到的,就算是均价1000元,也是非常低廉的票价了,因为是首场演出,票价不能定得太高,不能一上来就把观众给吓着了,以后看看运营情况,逐步提高入场价格,如果均价一千元,一场演出就直接可以盈利40万元,悦娣看到了这个九天大舞台非常好的市场预期。
悦娣给新来的助理员姚烨安排完今天最后的工作,天已经黑了,她感到有点奇怪,从上午出门到天黑,一个电话也没有接到。她翻看一直提在手上的爱马仕手包,才发现手机并不在包里,她赶紧跑到车上去找,手机果然在车上,打开一看,我的个天!竟然有四五十个未接电话,其中孙策就打了十几个,在N市旅游的爸爸妈妈打了二十多个,她赶紧给孙策回了电话,又赶紧给爸爸妈妈回了电话,报告自己平安无事。
悦娣赶紧开车回到家中,几个月来没有上班,今天上班也是意外,原本就没有计划今天就上班的,她有些不够适应,太忙了,忘了几个月一直在做的事,她忘记了接送孙克斯,忘记了要为他们父子二人准备晚餐,回到家中他连忙向二位致歉。孙策有些责怪悦娣乱跑,责备他一天以来十几个电话都不接,让人担心,爸爸妈妈在外地旅游打电话也不接,让爸爸妈妈担心,悦娣连连致歉,孙策追问这一天悦娣都在干什么,悦娣告诉了孙策原因。孙策当即就反对,他有些生气说:“悦娣,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就这么答应了,这事我反对”。
悦娣说:“其实吧,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想去九天歌舞娱乐城看看朋友,没想到他们见到我以后就不肯放过我,希望我在他们哪里工作,我也想了,工作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肯定是要工作的,也就是早几天,玩几天的事,不可能在家呆一辈子,所以我就表示同意了,九天歌舞娱乐城是我工作过的地方,环境很熟悉,给我的待遇很不错,所以我就答应了”。
“你就答应了,听上去很简单,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一进入工作状态,就没白天没黑夜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晚上,你到家我们一家人都入睡了,孙克斯谁来照管,爸爸妈妈谁来照管,我辞职不干嘛”。
悦娣:“那到用不着,爸爸妈妈的年龄虽然大了一点,但是他们身体都很好,用不着怎么照管,孙克斯上学的问题也好办,我们可以请一个好一些的保姆,这些事不都解决了吗,我的待遇接近五万元,找一个很好的保姆花不到五千元,这不很好吗”。
“悦娣呀,你不想想,现在你有一个很特殊的任务,就是生孩子,这个事,保姆能代替吗,你工作后,常常夜里两三点到不了家,回到家,骨头都散了,你还能做生孩子的事吗,你也是四十岁的女人了,光顾眼前,怎么不为后半生想想呢,孩子没有,再有钱有什么用”。
悦娣显然生气了,说:“孩子、孩子。一天到晚就是孩子、孩子,孙克斯不是我们的孩子吗?你这样天天催、催、催,催得人心烦气躁,没有一点好心情,能怀的上孩子吗”。
孙策也生气了,说:“我不催,孙克斯确实是我们的孩子,可是你没看出来吗,我爸爸妈妈根本没把他看成亲孙子,我爸爸还把孙克斯叫“杂毛”,他就喜欢你给他生一个孙子”。
孙克斯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听到爸爸妈妈吵架,他很好奇,走下楼来,正巧听到父亲孙策说爷爷没有把自己当成亲孙子,还说要李妈妈生一个小弟弟,爷爷喜欢李妈妈生的小弟弟,孙克斯闯了进来,怒目看着孙策,气愤的说道:“爸爸,你说什么!你不喜欢我!爷爷也不喜欢我?”说着,孙克斯哭了,他抽噎的说道:“你们大家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我要回美国去,我要找我的路易斯外公去”。
孙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伤害到了孙克斯,他赶忙把孙克斯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悦娣也赶忙跟了过来,安慰孙克斯,孙策说:“孙克斯,儿子,爸爸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爸爸说错话了,让你误会了,对不起,我们都喜欢你”,悦娣也说道:“孙克斯,儿子,我们都喜欢你,你爸爸无理取闹,拿你说事,他的错,我打他”。孙克斯哭的更伤心了,几个月来,因为孩子中文基础不好,结识不了更多的中国小伙伴,心理一直很压抑,没有玩伴,就盼望着回家得到爸爸妈妈的温暖,结果却是爸爸妈妈并不喜欢自己,这怎能不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伤心,先前爷爷叫自己“杂毛”,他还认为名字不错,随着中文水平的提高,他知道了“杂毛”是侮辱性的绰号,接近于猪狗,知道这样的结果后,孙克斯为此一直不高兴,今天爸爸妈妈吵架,再次提到不喜欢自己,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悦娣和孙策越是安慰,孙克斯就越是觉得这两人虚情假意,他们一直都在谋划着生一个小弟弟来替代自己的位置,想到这些,孙克斯更加气愤,伤心,他哭的更厉害了,他不停的呼唤着自己亲妈妈“路易斯”的名字,抽噎着,没完没了,悦娣孙策手足无措,没有了办法,不知道如何是好。
孙克斯哭闹着,他一点也听不进孙策和悦娣的安慰。“杂毛、杂毛,杂毛”这个词反反复复的在他的耳边边响起,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翻出妈妈路易斯的照片,抱在怀里,继续放声痛哭,哭得悦娣孙策心都碎了。
孩子,没娘的孩子,他们的心灵是那样的脆弱,脆弱到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犹如刀割一般,即使后娘百般爱怜,也无法替代亲娘的呵护,几个月来,孙克斯从美国漂泊到中国,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土地,来到这异国他乡,他失去了温馨的生活,熟悉的朋友,流畅的交流,在这里,他处处受到陌生的对待和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抑。跟着爸爸,虽然处处有爸爸的爱护,有李妈妈的关照,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他想得到的那种全身心的爱,他们随时随地都在寻找替代品,一个新的孩子,来代替自己的位置,一旦条件成熟,这一切都将随之改变。
夜深了,孙克斯的哭泣停了下来,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中央空调吹出来的风声显得如此的刺耳,悦娣关闭了空调,可是一会儿房间里有热得难受,她又再次打开空调,孙策不说话了,悦娣也不再说话,两人对视着,沉思良久,悦娣挪动了自己的身躯,她靠近了孙策,将孙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她亲吻了孙策一会儿,然后拉起孙策,上楼,走向孙克斯的房间,轻轻的推门,门已经被反锁了,孙策要敲门,悦娣示意不让,悦娣下楼,拿来房间的备用钥匙,轻轻的打开房门,孙克斯坐在地毯上,手中抱着妈妈路易斯的照片,斜靠在床边睡着了,悦娣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多可怜的孩子啊,她拉过床上的一条毯子,轻轻的盖在孙克斯的身上,让他睡吧,让他安静的睡吧,悦娣拉着孙策,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
夜是那样的安静,透过窗帘,偶尔闪过的汽车灯光,照得人心里烦躁不安,整个小楼一点声响也没有了,他们回到自己的卧房,孙策拉严窗帘,搂过悦娣,轻轻的亲吻着,一只手在悦娣的身体曲线上游走,悦娣努力让自己温顺而又激情,不管明天会怎样,先做完今天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