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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厉彦琛要来,沈明媚连忙站起身。
“安嫂,你好好照顾阳阳,我先走了!”
“哎,沈小姐……”安嫂刚想叫住她,沈明媚却自己顿住了脚步。
“对了,麻烦你不要告诉厉彦琛,我今晚来过!”沈明媚特别嘱咐。
安嫂看了一眼沈明媚身后的裴佑泽,明白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沈小姐!”
沈明媚在裴佑泽的陪同下离开。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沈明媚洗簌完就上床休息,裴佑泽和衣躺在她旁边,深眸一直凝视着她。
*
早晨九点,方清澜先打了电话给儿子的经纪人,确定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带上凌晨四点就文火细熬的花旗参炖竹鸡丝,去慰劳昨夜刚开玩个唱的儿子。
本以为这个时间儿子还在补眠,方清澜轻声地自己用钥匙开了门,没想到一开门就撞见了正准备出门的儿子,方清澜惊讶之余又难掩心疼。
“今天不是没工作吗,怎么不多休息一会,看着眼圈还发青呢。”
裴佑泽本也一脸惊讶,但一看到母亲手上提着的东西立刻变了脸,一副欣喜地接了过来。
“妈,您这一大早给我又炖的什么呀?”
难得见儿子对自己送来的烫有兴趣,方清澜带儿子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找出了碗,倒出了浓香的汤汁,喜滋滋地说:“还没吃饭吧,趁热喝吧,煲了五个小时的参汤给你好好补补。”
裴佑泽俯身靠近汤碗,吸吸鼻子浓郁的香气让他眼睛一亮,但有有几丝犹豫地问:“妈,这汤女人可以喝吧?”
方清澜被裴佑泽问得一愣,见儿子端着碗作势要转身上楼才明白过来,一把拉住了裴佑泽不悦地问道:“怎么,她在楼上啊?”
裴佑泽唯恐汤洒出来立刻放下碗,还没察觉出母亲的不悦,点点头说:“昨天她很晚才睡,我把她带回来亲自照顾,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您真是救星。”
可没想到裴佑泽这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方清澜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反而因为儿子一早要出去给别人买早餐而更加不悦,甚至连裴佑泽眼下的黑圈都成了沈明媚的过错。
“小泽,你为什么非要和她在一起,你要是想结婚,我可以替你……”
“我喜欢她。”裴佑泽不再嬉笑着讨母亲开心,认真地回答道:“妈,我真的喜欢她,她能接受我,我很开心。”
方清澜看着儿子固执的样子有些心疼,放缓了语气:“小泽,上代人的责任不用你来负,你可别忘了,她母亲当初那么恨我们裴家……”
“好了,妈妈。”裴佑泽打断了母亲的话,重新端起碗上楼,“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方清澜虽然一直宠爱娇惯这个小儿子,但是当触及她底线的时候也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儿子端着自己煲了五个小时的汤送给别人,而那人在她的眼中无非就是一只会摇着尾巴的勾人小狐狸,可儿子只是甩给自己一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那明明就是一副被人迷惑的样子让方清澜越看越气,于是终于爆发。
“你若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会找对裴家恨之入骨的叶欣媛的女儿?!”听见母亲在背后的质问裴佑泽停下了脚步,可方清澜嘴里的尖锐却并没有停。
“你若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会娶别人玩完了不要的情妇?”
裴佑泽挑起眉毛,有些难以相信一贯娴静文雅的母亲竟会说出刻薄尖酸的话。
“她一直与别人藕断丝,这你也能接受?就算你能接受,你们结婚,你就不怕有一天她会背着你偷人?你不怕她知道她母亲跟裴家的恩怨,怨你,恨你,瞒她一切?”
方清澜一字一句准确地刺激着裴佑泽心中那根最脆弱敏感的弦。他不再理会母亲执意的态度,转身上楼。
主卧的那张大床上,缩着一个小人儿,她宛如睡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一样,把自己抱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点所谓的安全感。
沈明媚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安神的药效刚过她似乎就陷入了纠缠的梦境,不知她梦到了什么,裴佑泽叫不醒她,于是只能轻抚着她的后背坐着安抚。
她梦中呜咽着,脊背都微微颤抖,后来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把自己蜷缩起来,太亮以后才安稳下来。
此刻端详着她宁静的睡颜,裴佑泽伸手轻轻抚过她五官的轮廓,从秀气白皙的额角到那两抹细长舒扬的远山黛。娇小微挺的鼻子和那双淡色的薄唇,怎么看都是惹人怜爱。可最让他留恋缱绻的还是那双眼睛,此时阖着的睫,那般浓密纤长,像是覆在眼前的一片微暗的翼影。掩藏在其下的是一双总是让他无法琢磨掌控的瞳眸。
从昨夜的那个孩子,到刚刚面对母亲的质问,有几个瞬间,裴佑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把她这样地拴在自己的身边是否有点过于自私和残忍。
可是这种自小就埋下的情愫滋长得程度是意想不到的疯狂,想拥有她的念头在握住她的那一刹那便蔓延了整颗心。如同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渗进了肌肤就会侵人血脉,而后遍布全身,成了执念。
沈明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远远地看着一个孤单无助的小女孩,那女孩的容貌很是熟悉,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搜索不到有关与她的记忆。
那女孩哭着要找爸爸妈妈,可她却下意识地感觉到那孩子永远找不到她的爸爸妈妈了。情绪被那孩子轻易的牵扯,那种感同身受的酸涩绝望让她觉得呼吸都会有痛感。周围弥漫起浓白的大雾,女孩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担心地想去寻找。
小女孩是儿时的自己,而此时的自己,却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虽是梦中,竟也是孤独的。她有些难过地想要掉泪,可眼眶却干涩的发痛。周围那片白雾有着咸湿的气味,仿佛她的泪已经幻化做了眼前的雾,模糊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