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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落,听到电话那头的他深深吸了口气的声音,然后他说:“别哭了,没事的,到时候大使馆的人一出面就能解释清楚,只要不留下什么不良记录,我很快就很回来。”
“嗯嗯!”
“对了,你去的时候刘远明在吗?”
“……在。”我本来还想说姓蒋的也在,而且他的事情也是姓蒋的说的,但想想又算了,都过去了。
“他没怎么样你吧?”
“没有,人很多,警察和法院的人都有,他能怎么我。”我说的随意,明明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却又无法克制的感觉委屈,不自觉抬手轻触了下额头上松垮垮贴着的纱布。
要他在我身边多好……
他沉默了会,然后又说:“我在车上想了很多,那个房子太偏了,等我回去给你汇了钱,你重新去城里租一间……”
我指尖刷的攥起,即便这个话,不仅他一个人说过,他也不是第一个说的,但那种真实却是被人给不了的。
“我、我打电话让我姐过来跟我先住。”我说。
“玉姐会来吗?”
“会!她不来我就叫我小弟过来陪我住。”
他沉默了会轻轻嗯了声说:“那你先打电话给他们商量,如果他们都不方便过来,你找张律师帮你问问房子,他人脉广。”
“嗯!”
我这声嗯落,又是长长的沉默,半响就在我想开口的时候,他也开口了,“我……我要先赶去大使馆了……等回头事情都解决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
“那先这样。”
“……嗯。”我应,却没舍得挂电话,而他也过了好会才将电话挂断。
忙音传来,我嘴一瘪又哭了。
我不明白,刘远明把我头都打破了我都没哭,为什么一到他这里,随便一句话我就这样……
已经睡不着,我抱着手机窝在那张老旧的沙发盯着开了一夜的电视发呆,思考他的话,要不要打电话给我姐过来先和我一起住几天。
我想了好会,最后放弃了,别人叫过来了,也把刘远明也弄过怎么办?
就我家里人那性格,只要刘远明问他们我在哪,他们知道是肯定藏不住的。
决定了之后,好像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我下了沙发,打开门然后坐在门口边上的那小凳上又看着小院发呆。
日头九点多就开始烈得不行,我有些熬不住的回了屋,才想起自己好像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还有亚桑,也不知道他吃了没有,之前电话里都忘记问他了……
我才进厨房,准备煮面,手机就又响了,我胸口一怔,连忙拿出手机,是亚桑打的。
“喂?!”我很激动的连忙按下接听就将手机凑到耳边。
“阿依。”亚桑叫我名字的声音含笑,带了轻松,“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已经准备定机票了。”
“……”心骤然放下的瞬间,连膝盖都软了,一下就蹲了下来。
“阿依?阿依?”
“我、我在听。”
“忽然又没声了,吓我一跳。”
“我、我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噗的笑出声,我没好气的就说:“还笑呢!”
我们电话通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应该是有人叫他,我听到他说泰语,然后过了他和我说,机票已经订了,11点45,先去机场了,到了再给我电话。
我当然说好,知道一切都过去,心情就跟乌云散去的天空一样明朗,尤其是一早上接到他两个电话,那种莫名的遥远感被缩减,也不觉得那么难受和不舍了。
我给自己煮了面,才吃完没多会,就接到警局的电话,说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亚桑也在被遣送回去的过程中,然后对我撒谎的事情做出了批评教育,还说幸好造成的影响不大,要不是要追究我的责任。
不管是通知还是批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一个劲的道歉,表示知道错了。
亚桑在上飞机前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要上机了,电话会关机,等到了曼谷之后再给我电话报平安。
再然后,也就两个小时这样,我就又接到亚桑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那么快,他笑着和我说:“我说了,飞机很快的,你相信了吧。”
我笑出声,“以后带我坐啊!”
“好……”
负面情绪在一点点消散,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他真的很快就回来找我。
下午的时候张律师也打了电话来问我头上的伤有没有好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感觉不对劲就去医院。
我道了谢,表示的没什么不好的,他是从我声音里听出我心情很不错,问我是不是亚桑的事情决绝了。
我回了他一个嗯,他说了句那就好,然后就那么沉默了两秒,我又补了句,“我说了,他不是骗子,他是好人。”
张律师沉默了会轻笑声说,又是那句,那就好。
当然,刘远明也打电话来了,我自然不可能接,直接挂断,然后他就给我发短信,先是骂我,后来又说什么亚桑是骗子,让等着哭吧,我才懒得理他。
亚桑离开后的第三天早上,院门被敲响,当时我正在下面,开始没听清楚,后来听出我先是一怔,连忙挂了电磁炉就跑到客厅的窗口小幅度撩开窗帘。
入眼的人带着棒球帽,条纹的棒球衫和的五分运动裤,不是蒋律师又是谁?
“他来干嘛?”我小声嘀咕着,就见他又抬手敲了下院门,这才挪步到屋门前将门打开,“蒋律师?”
我带着疑惑的叫他,然后走到院门前,他偏头看了我,视线在我身上绕了一圈后回到我额头的伤口上。
“你那伤……没回医院看下?”
我没想他开口就是那么一句,微楞了下走到门前后轻摇了下头,“都结巴了,不用看。”
伤口也三天了,纱布早被我拆掉,自己擦了些亚桑留下的芦荟胶,封口真的很好,已经开始结巴。
“五针,不处理好疤痕会很明显。”
“……”我忽然间就不知道怎么回了,顿了顿疑惑的问:“蒋律师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