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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鸣不绝,罡风呼啸。
万丈高穹中,一只只四翼风鹫急速飞行,带起阵阵气流漩涡,良久才缓缓消散。
“无尘长老,距离囚崖宗不过数万里之遥,囚崖宗或许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到来!”
最前端的一只稍大的四翼风鹫上,一道年轻身影伫立,任凭罡风不止,却无法吹动衣衫丝毫。
无尘老道闻声微微躬身,朝着眼前身影恭敬一拜,“圣子放心,对方纵使察觉,又能如何!对方所发现的秘境,我们清无宗想要,他们岂敢不乖乖拿出?”
“此次尔等有功,事成后,自然会有奖赏!”
年轻身影微微颔首,望见眼前愈发清晰的山脉轮廓,眼眸平静,看不到一丝波澜。
无尘老道欣喜,由眼前这位出口承诺,奖励自然会一分不少的拿到手。
“多谢圣子!”
恭敬的一拜,无尘稍微退后,深怕影响到对方心神。
毕竟眼前这位,名为清悟,可是清无宗唯一的圣子,年纪不过五百,修为却已经达到元婴后期巅峰。
光凭资质这一点,整个洛阳郡无人能够出其左右,放眼整个大燕国,都属于绝顶的天骄。
然而,更为可怕的还是对方的实力。
据说他一人,曾同时对抗宗门五大元婴后期巅峰长老的。更为关键的是,五大长老最后却输了那场比试。
一想到这,无尘老道心中更是感慨,人与人之间,果真是不同的!
看到眼前那巍峨不动的身影,无尘老道甚至能够看到囚崖宗众人绝望的面容。
此次为了秘境,清无宗足足派遣了一百元婴修士的队伍。
其中不算清无圣子,元婴后期便有足足五人,元婴中期更是足有三十之多。
这股力量,足以横扫洛阳郡内任何宗门。
铛!
铛!
......
就在清无宗队伍接近时,囚崖宗早已响起了代表生死存亡的五声钟鸣。
所有长老皆是聚在议事殿,近五百人安坐殿内,静静看着安坐紫金椅上的鹫默仁。
“清无宗不远百万里前来,岂有不迎接之理!”
鹫默仁沉吟,随即猛地站起,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战意。
众长老闻之,皆是露出期待神情。
连年侵略吞并其他宗门,默默发展数千年之久,如今正是验证实力的最好时刻。
连同先前被清无宗戏弄之事,所有人恨不得立刻杀出宗门外。
“大长老,你带一部分人提前布置好杀阵。”
“二长老,你带一部分长老埋伏在山门旁。”
“三长老,你便先去打头阵,试探一番对方的深浅!”
众人纷纷应道,随即化作一道道虹光快速离去。
唯有三长老昭榭,嘴角抽搐,心中泛苦。
根据暗探传信,对方明显来势汹汹,光是出动的元婴境界的人数就足有百人。
他不过元婴中期巅峰,虽背靠宗门大阵,但是心中慌乱着实平复不下去。
换句话说,这就是赤果果的炮灰啊!
三长老很想对宗主说一句:“宗主,我对宗门忠心耿耿,换个人否?”
可是一想到先前自己为了泄恨,与那无尘老道纠战半天,导致清无宗几人拿到秘宝逃离。
恐怕宗门内,很多人都怀疑自己是那清无宗的暗棋。
这黑锅,他背的干净利落,且扣的丝丝严密。
昭榭心中苦涩,站在山巅上,一对招风耳随着狂风前后摇曳。
感受着身后那如同利剑般的目光,心中暗叹一声,随即带着一队人飞向山门处。
“三长老,清无宗距离山门不足千里了!”
正在思虑如何破解这次危机,昭榭耳畔传来鹫不悔的声音。
侧首,才发现对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随即飘然来至,其妖俊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到丝毫紧张慌乱,甚至还有一些小兴奋。
兴奋?
什么鬼?
昭榭菊花一紧,有些莫名的一慌,少宗主如今竟然连男人都不放过了嘛?
似乎看出昭榭眼神中的惊诧,鹫不悔不由得眉头微蹙,缓缓开口:“三长老大敌当前,莫要胡思乱想!”
“哈哈!少宗主勿怪,刚刚失神了!”
昭榭打着哈哈,摸了摸鹰钩鼻,掩饰先前的尴尬,只是身影却悄然拉开一小段距离。
毕竟那话语,得细品......
什么叫做大敌当前,莫要胡思乱想!
那大敌过后呢?
昭榭心中一阵恶寒,看到已在眼前的山门,心中的惶恐甚至都驱散不少。
穿过山门,昭榭带着三百金丹元婴修士站在空中,看到远处急速放大的几个黑点。
唳!
几声啼鸣,弹指间清无宗乘着四翼风鹫已至。
两方相隔百里,遥遥相对,恐怖的气息外放,在囚崖山脉上空凝聚恐怖气旋,宛若九天降临般,压在囚崖宗众人心头。
不少弟子聚集在各处阵法枢纽处,源源不断地为大阵输送灵力,誓要与宗门共存亡。
“我清无宗来此,只是问一句秘境在何处?”
清悟圣子站在四翼风鹫头顶,目光如电,瞥向昭榭等人,声音如雷,在众人心间炸响。不少修为较弱的金丹长老,纷纷吐血倒退,似乎根本无法抗衡对方的随意一击。
听到请悟圣子此言,囚崖宗众人皆是怒火升腾。
欺人太甚!
简直就是在囚崖宗众人心间伤口上撒盐,再加上一把孜然!
“清无宗,纵使你们是五品宗门,这么欺辱我等,莫非是打算吃定我囚崖宗不成?”
鹫不悔大怒,先前被清无宗等人暗度成仓,如今竟然还装作不知,故意再提及秘境之事,
昭榭心有疑虑,忽的眉头一皱,指着前方大吼道:“无尘何在?”
“贫道在此,不只是何人呼我名讳?”无尘老道手中拂尘一摆,稍稍站了出来,定眼一观,这才缓缓摇首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狂妄自大的家伙。几百年不见,如今怎地有胆与我叫吼?”
“哇呀呀呀!你这老道心脏奸恶,言说抓捕四翼风鹫,尔等四人却暗中夺走秘境中的重宝,如今竟然有脸带人前来我囚崖宗问罪?”
昭榭大怒,面色狰狞,话语中满是悲愤不甘,心中却在极速思索眼前的破局之策。
而关键之处,便在无尘老道四人身上。
若是对方故意隐瞒,将祸水嫁于囚崖宗身上,那么此言必将引起清无宗的猜疑。
若是对方未曾隐瞒,而是将秘宝献于清无宗,那么对方这番前来索取问罪,无疑是欲加之罪,目的就是为了与囚崖宗开战。
这样一来,必将引起周围诸多宗门的警惕惶恐,只要撑过这一次清无宗进攻,如此便可乘机拉起一只反抗联盟。
昭榭看着脸色忽的一变的无尘老道,心中大喜,不禁回首朝着身后不远的杨伟微微点头。
杨伟有些疑惑,不明白大敌当前自家三长老无缘无故,,没事回头对自己点头微笑是何意。
“难不成是让贫道舍生取义不成?”
想到这,杨伟顿时心中一颤,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影却悄无声息的朝着后面慢慢退去。
“可笑至极!如此拙劣的离间手段,你们囚崖宗数千年来看来是不曾少用吧!”
无尘老道反应极快,瞬间出口反驳,倒将一军。
“无尘老道休得口出狂言,清无宗就是这般颠倒黑白?如今看我囚崖宗蒸蒸日上,便想要打压一番不成?”
昭榭越说越兴奋,却是发觉,这般言语交锋,比之先前出手教训无尘,还要爽快万分不止。
“贫道修行千余载,从未见过尔等厚颜无耻之人。”
无尘冷笑不止,站在四翼风鹫前段,手持拂尘一副倨傲神情,看着如同发情野猪般嗷嗷直叫的昭榭,心中鄙夷之情更郁几重。
......
两人唇枪舌剑,在囚崖宗前言语交锋,谁也不想在道义上落于下风,虽然道义本就虚伪,可在不曾撕破之前,总归可以遮掩一些丑恶。
远处,云凡看到此幕,不禁有些感慨。果然,修道之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光凭虚伪,无人敢自诩第一。
“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云凡躺在云端,打着哈欠,看着两人话语之间火花四溅,拿出一壶清酒浅饮。
先前自己假装杨伟传音给昭榭,助其在言语交锋上不落下风。
如此一来,矛盾却是愈演愈烈,正中云凡下怀。
烈日当头,清酒润喉。
坐观云里,惬意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