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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澹台若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我控制身体内的遗念隐入尸体体内让澹台若兰进入我所设下的圈套之后,澹台若兰显得惊慌无比。
但是在准备一举将她击杀的时候,古尸赢勾却偏偏就此而来。
感受着磅礴的尸气,我扶着张美丽快步回到村子里面。
村子外面的黑狗血虽然可以对付僵尸,但赢勾那是僵尸之祖,这些黑狗血对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无尽的尸气越发浓烈的时候,赢勾的身子也慢慢显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身上的衣着依旧如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样破烂,如同干尸一样的赢勾看似来虽然没有什么实战能力,但绝对不能小觑。
刚才在我快要将澹台若兰击杀的时候,村民们脸上的惊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高兴。
但古尸赢勾的突然出现,让村民再次紧张了起来。
一个澹台若兰都够这些村民受得了,而澹台若兰的师傅现在前来,即便是傻子在此刻也知道眼前这个瘦弱的身影实力强悍。
在我的寒声询问之下,赢勾只是冷哼一声,用那透着绿光的眼睛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投向澹台若兰,冷声喝道:“混账,谁让你私自来这里的?”
这话一出,别说其他人,就连我也是摸不着头脑。
澹台若兰对我的恨意那是我非常清楚的,因为我,他们澹台一脉惨遭灭族。她恨不得生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她这次来寻仇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没想到古尸赢勾竟然会如此痛斥她。
澹台若兰显然是对赢勾存在惧意,在赢勾的怒声喝问下,澹台若兰紧张回应:“师傅,我一直都想要将他杀死来为我澹台一脉报仇,现在就要的手了,求求你让我了却自己的心愿吧。”
“刚才若不是我出现,你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赢勾冷声说道:“你学艺不精,竟然还想报仇?”
“可是不杀了他,我寝食难安。”澹台若兰冲着我恨恨说了一声,又急忙请求说道:“师傅,求求你帮我杀了他吧。”
“不可。”赢勾摇头,扭头看向我,脸上浮现出一抹让我头皮发麻的笑容:“一开始我就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现在更加确定了下来。而且很多人都想要将他杀死,我现在还未完全复原,如果在这些人之前抢先将他杀死,必然会迎来很多人的报复。”
澹台若兰问:“师傅,你可是僵尸之祖,连你也畏惧那些人?”
“闭嘴!”澹台若兰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赢勾的软肋,他面色狰狞的看向澹台若兰,猛地举起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刚才对我们一场嚣张的澹台若兰在赢勾面前就如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赢勾的身子虽然矮小,但依旧将足足有三米高的澹台若兰单手提了起来。
澹台若兰双眼透露出惊恐的神色,想要说话,但因为颈部被这股力量禁锢,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赢勾厉声怒斥,猛地将澹台若兰朝地上摔了下去。
一声闷响从近前传来,当澹台若兰想要挣扎起身的时候,赢勾突然将手放在澹台若兰的头顶,随着一声冷喝之下,一缕若隐若现的人影从这足有三米高的尸体身上被抽离了出来。
眼前这个朦胧的人影正是澹台若兰本尊,因为没有了澹台若兰的操控,尸体再次成为无主的僵尸,如同野兽一样趴在地上嗅了一下,又快速朝远处奔跑过去。
“景俢然,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敢杀你,很多人想要取你性命,你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赢勾说完这话,冷笑一声,化为一股浓烈的尸气带着澹台若兰从眼前消失。
等安静下来,我长吁一口气,不管如何,危险也算短暂的解除,虽然一个村民被杀死,但也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
扭头瞥了眼张美丽,他一脸不安的看着我问:“修然,你他娘难道就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耸了耸肩,无奈摇头说:“想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单单就是雁荡山那一家族就够我受的了。不过这些人都还没有动手,我现在杞人忧天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哎!”张美丽长叹一声,没有开口,而是看向村长,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说:“村长,你们村子的危险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只落单的僵尸容易对付,明天就可以将它烧成灰了。”
村长一个劲儿的点头,结结巴巴的说了两个字,可能见自己因为恐惧没有办法表达出想要表达的话,又伸出手对我们竖了一个大拇指。
现在已经入夜,没有了澹台若兰的控制,那只僵尸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明天找到它将它杀死就可以了。
在村长的安排下,我和张美丽回到房间。还没等我们俩坐下来,就看到李纪子和那个道士相继走了进来。
得知刚才在村口发生的事情,李纪子一脸难色,脸色有些不安。
而那道士则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询问:“两位小哥,你们说的那个赢勾难不成是神话时代黄帝的下属?”
张美丽点头,疑惑问:“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道士一脸苦笑:“我就是做这一行的,对一些东西也有些了解,没想到神话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那是老一辈的人编造出来的。”
张美丽皮笑肉不笑问:“肯定是真的了,要不有机会我带你看看赢勾?”
道士闻言,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了。”
将道士赶出去之后,李纪子让我们早点休息,也从房间走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房间内再次剩下我和张美丽二人。
没有说什么,我吸了口气,躺在土炕上便闭上了眼睛。张美丽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却没有说一个字,便不再吭声,没过多久便打起了轻鼾。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等从土炕上爬起来,发现房间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张美丽不知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