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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点了点头,看向对方,猛地举起妖刀村正朝对方的胸口刺了过去。
当血液从对方身上流淌出来的时候,对方眼中的愤恨很快消失,却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解脱。
“劣质品,我虽然不能取代你,但我毕竟解脱了,你将会一直生活在这种被人设定好的局面里面,永远都无法走出来。”
对方话音落罢,便躺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将村正从他的身体内抽了出来,却没有任何一缕遗念涌入我的身体。
他并不是人,也不是遗念,而是一个被人创造出来的物品。
让知画将尸体处理了,看着张美丽,我苦笑一声,说此刻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伙都休息去吧。
张美丽跟着我进入店里,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没有进入卧室,而是坐在凳子上。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思量着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现,我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身份。
我不过只是一个仿制品而已,而关于我的身份,爷爷定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并没有对我投入多少亲情,因为我毕竟只是复活他亲孙子的一个潜在的工具而已。
当时在日本遇到了我的心魔,心魔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我所以为的真实并不一定是真实,而我所以为的虚幻,也并不一定是虚幻。
当初我并不能理解他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到了现在,我终于搞明白了前半句的意思。
我一直以为我是景俢然,但是不然,我压根就不是。
但是后半句,我却依旧没有眉目。
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的时候,知画从画卷中出来,站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时间和她聊聊。
虽然我告诉张美丽我要休息,这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到了这一刻,如果我还能睡着,那我就真不是一般人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知画轻声说:“景俢然,其实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遗念。可是随后不断的接触,我发现你并不像是遗念,而且也不是人。”
我点头,如果这句话知画在这件事情之前说出来,我肯定会刨根问底的询问。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便没有多说一个字。
知画接着说:“那只日本木偶说过,你的身体是一座遗念的墓场,这恐怕就是你被人创造出来之后,做赋予你的一种能力。”
我苦笑点头,这种能力确实过于奇怪,甚至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知画来到画卷前:“既然你的身份已经如此,想要摆脱这种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反抗。”
我静静点头,或许是见我许久不曾开口,知画有些无奈,耸肩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便回到了那方世界之中。
这一宿我想了一整夜,为了不让关心我的人都失望,我选择了重新振作起来。
我虽然只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但目前为止,还不是挑明这件事的时候。
我的爷爷,或者说真正那个景俢然的爷爷能力究竟有多强我并不知道,但能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就绝非善类。
倘若我冒失的挑明这事,或许会遭来杀身之祸。
李纪子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调查那起纯阳命丢失心脏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紧张,幕后凶手也没有抓住,只能无奈回到日本去回报这件事情的进展。
冬去春来,转眼到了四月份。
秦玲玲成为式神之后只苏醒了一次,因为耗费了太多的体力,陷入昏睡再就没有醒过来。
这段时间和张美丽近乎天天都在忙活丧葬的事情,因为体力跟不上,在知画的鞭策之下,我被迫将‘兵字奥义’悟通。
为了能尽快搞懂这九字真言,同时将自己的能力提升至极致,翻开《本经阳符》开始研究‘斗字奥义’。
斗字真言需要结出外狮子印,念诵金刚萨埵法身咒。
这个字的用处并没有‘临’和‘兵’的用处大,只是在我胆怯的时候可以生出勇气来。
虽然不能对敌,但也足够。
‘斗字奥义’研究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的收获。
没事儿的时候,张美丽会过来陪我一同研究,但每次他的七嘴八舌倒是吵得我静不下心来。
研究了半天,见也没有任何眉目,而张美丽也没有过来打扰我,也让我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起身沏了壶茶,打算歇会儿再去研究,可一口茶还没有喝下去,张美丽突然将店门推开,在外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站在店门口,用手扶着店门痛哭起来。
我诧异的看着张美丽,一脸疑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美丽摇头叹息,说这女人的孩子死了,正巧让他遇到,所以就带她过来找我,让我走趟阴阳。
这女人也就三十岁出头,按照法定年龄结婚生育,孩子撑死也就八九岁。
而在我们这里,未满十八周岁的孩子根据家庭情况备置棺材。但大多数都不会给孩子操办丧葬,而是草草掩埋。
将《本经阳符》放进卧室,看着女人正准备开口,她一边哭一边冲我喊道:“景先生,麻烦您送我孩子最后一程吧,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我付两倍的价格给您。”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回应一声问:“大姐,麻烦你告诉我,你孩子怎么去世的?”
“我孩子是自杀的。”女人哭哭啼啼,拉了张凳子让她坐下,她擦着眼泪说:“我孩子一直都活泼开朗,可谁知道昨天竟然从学校楼顶跳下去自杀了。”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询问,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也不理会我,抓住女人的胳膊就朝外面拽去,嘴中还骂骂咧咧,说这女人瞎胡闹。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儿,我也不方便参合。
女人反抗,但却无济于事。最后坐在地上抱着桌子腿,还是被男人强行给拉了出去。
耳根子清净下来,张美丽耸肩坐在凳子上赔笑说:“修然,这他娘搞得我莫名其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