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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一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管事的摇了摇头,说死者出事的那个路段,前段时间也死过一个人。这人和死者死相一模一样,都是脖子被汽车辗断,脑袋滚到了路边。
那户人家请了好几个走阴阳的先生,可各个都在晚上给吓跑了,最后就草草埋葬。
所以这次一听还是那个路段,而且还是一样的死法,这个县城走阴阳的都怕惹祸上身,闭门不见。
我也算是听出来了,在村民的认知中,这是替死鬼在害人。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先撑过今天晚上,究竟留还是走,就看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让管事的去忙活,张美丽吸了口气,问我这管事的怎么这么老实,完全可以瞒着我们蒙混过去。
我摆手,解释说道:“这一行就是这么个规矩,操办之前要将事情的始因说清楚,不然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美丽‘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
眼下我并没什么事情,烧了点纸钱,念叨了一些安抚死者的话,让张美丽留在这里,我开车来到了死者出事的路段。
这路段属于国道,出事的地方铺洒着一层黄土,还是可以看到有血液渗透出来。
在周围打量了一眼,见并没有任何死者遗留下来的东西。
就在转身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急忙扭头朝目光袭来的地方看去,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不远处一个人影突然一闪而过。
用手揉了揉眼睛,本想过去看看,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喇叭声,跟着就看到一辆载满了货物的半挂车朝我疾驰而来。
这一瞬间,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这半挂车就要撞在我身上,用尽了全力朝路边扑了过去。
等落地的瞬间,那半挂车也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稳稳的停在了我刚才站着的地方。
司机一脸苍白,缓了良久这才从车上下来,哆嗦的走了过来,惊惧的看着我问:“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我起身,刚才只是有惊无险,虽然强装镇定,但心还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司机朝我身后看了一眼,脸色再次难看起来:“小伙子,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呢?”
“女孩?”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本能询问:“什么女孩?”
“就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啊。”司机突然愣了一下:“刚才在你身边没有人?”
我下意识朝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穿着新娘的衣服?”
司机咽了口唾沫点头,距离如此之近,我可以看到他的冷汗正流淌下来。
“见鬼了,这大白天见鬼了!”司机突然怪叫,转身就上车疾驰离开。
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我再次瞥了眼被黄土覆盖的血液,开车朝死者家里驶去。
一路上心不在焉,刚才那个司机明显是受到了蛊惑所以才会开车朝我撞过来。
而当时站在我身边的,正是死者,这也就代表着,死者想要让我死。
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但那个司机的表情绝对不会骗我,他确实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我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张美丽。
下车之后,就走了进去。
见我回来,张美丽匆忙的朝我走来,脸色阴晴难定。
我眯着眼睛问他怎么回事儿。
张美丽朝灵堂那边看了一眼,紧张说:“修然,刚才你离开之后,我在灵堂里面待了一会儿,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我现在没心情和他卖关子,让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美丽忙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听到冰棺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拍篮球。”
我吸了口气,让张美丽现在去冰棺前看看,死者是不是之前摆放的位置。
他连连摇头,说起初不知道,跑过去看了一眼,现在都有了阴影,打死都不想过去。
我摆手,告诉他不去也行,这事情本来我就不想处理,现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听这话,张美丽急忙拦住我,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说:“得了,兄弟,你赢了,我现在就去看看还不行吗?”
等张美丽走灵堂走出来,脸色已经苍白无比。
本以为尸体有挪动过,但张美丽却摇了摇头,说那尸体太恐怖了,看一次怕一次。
我眯着眼睛看向灵堂内呆坐的几个妇人问他这几个人有没有听到。
张美丽搓了把脸摇头说:“在那声音响起的时候这几个人都在哭哭啼啼,应该什么都没听到。”
我点头,让张美丽在灵堂门口守着,如果有那种声音,立刻告诉我。
在人群中找到管事的,我信步走过去,询问他死人的那个路段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管事的连连摇头,说自己还没有听别人讲起过,又问我询问这个做什么。
我解释说:“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上一个死者在找替身,我想搞清楚,不然死者不肯安息就不好处理了。”
管事的想了想急忙说道:“景先生,我现在出去打听一下,我也不想看着我这侄女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点头,让他快去快回,便转身回到了灵堂前面。
里面依旧还有人在痛哭,毕竟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个人都非常难过。
张美丽冲着我摇头,表示刚才并没有任何声音。
我吸了口气,点了个根香烟蹲在地上抽了起来。扭头瞥了一眼,见死者父亲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天色慢慢暗沉下来,管事的匆匆走了回来,看着我也不吭声,直径就来到了后院。
张美丽疑惑一声,问我这管事的怎么回事儿?突然间变得这么高冷。
让这家伙别废话,跟着就来到后院。
等稳下身子,管事的靠在墙上,摸出一根香烟紧张说:“景先生,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那地方太邪性了。”
我眯着眼睛问:“怎么了?”
管事的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这才看着我和张美丽颤了一下说:“修那段路的时候有两个民工被压路机给压死了,血跟肉都混在了沥青里面,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我心靠一声,这事情果然非常邪乎。
张美丽询问:“修然,该不会真的是替死鬼在给自己找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