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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诅咒和抱怨,我没兴趣听,但是到后面,我不知道唐小清又说了什么,王兰似乎提到了丁敏,并且极其认真地说,要到精神病院去见见丁敏。
王兰要到精神病院去看望丁敏,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她怎么会有这份好心去看丁敏呢?
这倒激起了我的兴趣,回想之前王兰话里话外都有所指,她似乎还掌握着什么更高级的秘密。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我隐隐觉得那一定与我有关。包括最近,养父一直的语言又止。这一切很可能都与王兰知道的这个秘密有关。
王兰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女人,她挂下电话后,果然就在屋子里忙碌起来,她开始收拾自己。一改昨天我见他时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她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
她这种心理我倒是很理解,不管丁敏现在是疯了还是没疯,都是最残的结局。王兰恐怕是想借此去耀武扬威一番吧,毕竟她是曾经的小三儿,现在是要去见落败的正妻。
我看了看王兰出门的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小时,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我迅速的收拾了自己,拎着包飞速离开了家门。养父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我急匆匆的要出门,还要阻拦我。
我也来不及跟他解释,只说约了朋友,让他安心在家,便出了门。至于宁松涛会不会派人跟着我,那是他的事儿,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路上我给罗子同打了个电话,向他打听了一下丁敏在哪里住院?
罗子同很好奇,“你见她干嘛?她所在的医院应该是受到警方控制的。”
“嗯,罗子同,我有机会见到他吗?”我忙问。
罗子同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就要见吗?”
“就是现在。”我忙答道。
罗子同在电话里又犹豫了一下,“算了,我陪你一块去吧!咱们在市第二精神病院门口见。”
我想了想,有个警察在身边,办事还是方便些,便没有拒绝,点点头道,“好,我马上赶过去。”
挂断电话,我直接打车往第二精神病院赶,到门口的时候,罗子同果然已经在那等我了。
他带着我进去之后,丁敏果然是被警方管制的目标之一,所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罗子同带我一起去登记并亮明了身份,称是市局派他来了解一些情况。
院方说丁敏并不太适合见人,并抱怨市局的人来得太勤,现在丁敏正在见人。
罗子同有些意外,这确在我意料之中。丁敏正在见的人自然就是王兰了。我忙道,“没关系,我们进去等着就好。”我偷眼扫了一下王兰的登记,果然她登记得也有市局,看来是唐小清帮她找的关系。
等了不多时,里面出来一名护士,她被指派带着我们去见丁敏。
中年女护士看起来非常严肃,听说精神病院的护士大多都是男的,就算是女的也要选力量型的,看来果然如此。她把我们带到了丁敏所在的病区,罗子同便客气道,“谢谢您,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您忙吧。”
女护士想了想也没坚持,只道,“302号,别的房间不要乱进,病人如果情绪不对劲,就赶紧出来,按钮通知医生。”
我和罗子同连连答应着,女护士嘱咐完后就离开了。
我和罗子同来到丁敏的病房门口,没有急着进去。
说实话,这个精神病院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可怕,反而整齐干净,而且还十分的安静。安静到没有一点儿声音,每一个病房都像没人一样。
只有丁敏的房间,传出女人的声音,我自然听得出说话的人正是王兰。
罗子同看了我一眼,脸上也有些惊奇。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俩便闪到一边儿。可惜病房的隔离效果非常好,我能听到王兰的声音,却完全听不出来她们在说什么。
而且过了一会儿里面开始传出尖叫。丁敏的情绪好像失控了,高分贝的尖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似乎是被激怒了。很快便有医生和护士急久久地韩着房间走来。
其中便有刚刚那名女护士,她不耐烦地瞪着我们俩道,“今天不能见了,病人需要休息!”
我和罗子同相视一眼,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见到丁敏了。
此时,病房的门开了,王兰也被赶了出来。
几名医护人员进去后,我们便听到了非常凄惨的叫声,医生在喊着,“按住她!快摁住她!”
“穿好约束衣!准备注射!”冷冰冰的声音听得人害怕。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可以想象,那一定十分惨烈。这样的结局,对曾经高高在上的局长夫人来说,真的是巨大的反差。怪不得她会疯,在这种医院,别说恢复正常,只会越来越疯吧?!
我并没有一直关注病房里的声音,而是盯着刚刚出来的王兰。她站在门口,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中,连站在不远处的我和罗子同,她都没有发觉,就那样在门前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
她从包里掏出笔,在手心上迅速的记下了一些什么?便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出了病区。
我和罗子同在一边看得一头雾水。
“唐小麦,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罗子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望着王兰的背影,半晌才缓缓道,“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见丁敏了。”说完我便大步跟上了王兰。
罗子同跟上我,“唐小麦,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简单地跟他解释道,“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这个王兰神神秘秘的不太正常,我想知道她在搞什么?”
“唐小麦,你最近是不是闲了?”罗子同一路跟着我,一脸不解地追问着。我当然没空给他解释那么多,离开第二精神病院,便看到王兰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连忙伸手想拦车,罗子同拦下了我,“我开车来的,走吧,我带你跟着她。”罗子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警车。
“呃,你这个目标太明显了吧?我干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光明的事儿……”我皱了皱眉。
“走吧,没事的。”罗子同拉着我的手钻进了他的车子,他启动油门,便跟上了王兰的所坐的那辆出租车。
他一边驾驶还一边打趣我,“你没上警校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