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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放心地说:“那我把你送到那个地方,他们去抓你怎么办呀?”
“不是有你吗,如果有人抓我,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当然不会,不过,我看昨天晚上那几个家伙的法力都不弱,我怕如果他们人太多的话,我对付不了他们。”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是少三天之内,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为什么?”
“先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的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虽说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天已经渐渐亮了。
我按照素雅给我的地址定的导航,导航指引着我们的车来到一个好像是一个大型农贸市场的附近。
这座大型市场是开在一条街道两边,市场边站着七八个身材很健壮,胳膊上戴着白底黑字袖箍,看上去很凶的男子,冷冷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
我们的车前面有大约四五辆车,虽然这个街道的道路可以通过两辆车,但是前面的车没有人超车,都是很有秩序地紧挨慢慢地向前开着,没有车摁喇叭。
排在我前面的一辆沃尔沃刚要往市场里面开,有两个同样是胳膊上戴着白底黑字袖箍壮汉好像交警一样仔细地看了一下车牌,挥挥手,示意这辆车调走离开。
这辆车的司机也没说什么,只得调头走了。
接是,是我开的这辆福特车,那两个壮汉同样是看了看我的车牌,挥挥手让我进去了。
道路两旁是许多卖东西的商户,不过看样子来来往往的人这个市场应该是批发市场,而且多是食品类的商品,那些消费者都是一小车一小车地购买。
让我非常奇怪的是:这个市场,无论是商户还是消费者交易时似乎都不说话,而是打手势,接着用小小的计算器或者是手机讨价还价。
整个商场几乎没有一点像别的市场那种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好像所有人都是哑巴似的。
不时有胳膊上戴着白底黑字袖箍的男子来来回回地走着,巡察着。
麦子突然坐了起来向后面看。
我说:“你别坐起来,让后面的人看见。”
她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后面的车是不敢到这里来的。”
我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因为这个街道并不是笔直的,所以虽然后面还是有几辆车,但是的确是没有刚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辆车。
我不解地问麦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刚才那辆车不敢进来,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说话呀?”
麦儿摘下假发,“这里是鬼市,是法外之地,由一伙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控制着,警察一般都不来这里,这里的人有什么纠纷也不找警察解决。”
“那要是这里发生杀人放火的大案要案怎么办?”
“不可能的事,就是世界上所有的地方会发生大案要案,这里也不会发生,这里要是发生大案要案,那K先生的面子往哪搁呀,还不气死了!”
“K先生,谁是K先生呀?”
“就是这个组织的会长呀,据说非常厉害,神通广大,而且非常神秘,整个日本没有几个人见过这个人,但是在这里只要提K先生的名字,所有的人都必须服从的尊敬的。”
我一下醒悟了过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姐姐让你来这里的原因,是吗?”
她在后面打了我肩膀一下,“你呀,真是够笨的,现在才明白,马金虽说也很厉害,但是他是绝对不敢正面和K先生发生冲突的,所以,咱们来这里,短期内是安全的,就像进了一个有保护网的大房子里。”
“那你姐姐为什么不把你妈妈送到这里来呀?”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里只是短期内是安全的,并不是万无一失,马金在泰国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想派人进来也不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到时候不就麻烦了,我姐姐给我妈妈找的地方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比这里要安全的多。”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就是说你假扮成你妈妈在这里不过是个障眼法,对吗?”
她又亲昵地拍了我肩膀一下,“真聪明,就是这么回事,停停停,我们到了。”
我马上把车停在路边,看见路边有一排相对比较陈旧的公寓楼。
麦儿重新戴上假扮,又撒娇似的向我一伸胳膊,“你抱我下车。”
我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把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她指了指一个单元门的门口,“这里,从这里进去。”
我按照她指的方向,抱着她走了进去。
楼道里有些阴暗和潮湿,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霉味儿。
我们上到三楼,麦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指着一扇门,“就是这里。”
我想把她放下来,她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不肯下来,没办法,我只好把她的身体挤在门上,然后打开房门,抱着她了进去。
这幢公寓从外面看比较陈旧,可是这套房子里明显是经常精心装修的,房间里的陈设、家具都非常舒适漂亮,一看都不是便宜货,有一种非常温馨的家的味道。
我把她放在一把长沙发上,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边喘气边四下打量着。
麦子摘掉假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问我,“喝点什么?”
“无所谓,什么都行。”
“咖啡好不好,正宗的巴西咖啡,现磨的。”
我点头。
她跑进厨房,我听到有打煤气烧水的声音。
或许是起得太早,或许是刚才有些紧张,也可能是抱麦儿上了三层楼,我感觉到有些乏,闭着眼想休息一下。
就在这里,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我刚要起身去开门,麦儿从厨房里飞速跑了出来,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开门,她随便从门外的一个花瓶里拿出一支乌黑、锃亮的小手枪,很熟练地打开保险,慢慢地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听,小声地问:“谁呀?”
门外的人并不回答,而是又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节奏敲了五下,就再没有声音了。
麦儿示意我后退几步,然后才轻轻地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儿,我马上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