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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左右,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关进了上次那个铁笼子。一同关进来的还有杨柳村的几个人,一个是张大山,还有几个我不怎么熟悉。
“张叔,你们怎么这么冲动呢,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回来处理的么?怎么擅做主张呢?”我见警察走后,忍不住埋怨起了张大山,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张大山一脸愕然道:“不是吧刘小哥,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言下之意,那个中年人没有把我的意思传达给村民们。
我心中一凜,莫非那个中年人是故意的?
再联想起之前他让我立字据,我更加肯定了这个怀疑。但是眨眼间的功夫,我又犯难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钱?
好像不太可能,没听说过王卫东帮人办事啊,他哪来的钱贿赂这个中年人?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中年人自己也会判刑的,没个十万八万的人家未必肯干。
为利?
这个就更不可能,他们之间有个毛的共同厉害啊。
为女人?
这个也不太可能,这个中年人据说是个妻管严,怕老婆怕的要死。
难不成两人有亲戚关系?
可是没听说呀。
我想了半天,依旧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到后来,我索性不想,直接从口袋中取出铜钱算了一卦。我想看看自己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如果有,我得想办法化解,把这个厄运转移给那个中年人,让他自食其果。
如果没有,那是最好,此事一过,我得按照爷爷的吩咐离开刘家庄,离开皖中。
片刻之后,结果出来了,从卦象上看,官鬼临身有灾,说明我被抓进派出所这件事很麻烦。
不过问题不大,日建临贵,是有贵人相助的意思。这个贵人属虎或者是木字旁姓氏。
我心中一动,木子旁姓氏,双木为林,林院长不正好是木子旁姓氏么?难不成这个卦象中的贵人指的是他?
我顿时大喜过望,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我又犯难了,从卦象上来看,检察院那边胃口不小,估计要“送财”了,而且这个“财”好像数目不小的样子。
如果搁在以前,我可以把家里那个商周时期的香炉送给检察院的领导,或者是直接送他一大笔钱。但是现在,香炉没了,钱也没了,我浑身上下只有二百块,这点钱别说找人帮忙了,稍微档次高一点的香烟也未必能够买到一条。
“难不成要敲诈那个林院长一笔?”我摸了摸下巴暗暗的思量着。
但是很快,我便否定了这个决议。敲诈这个林院长肯定不行,且不说他是卦象中显示的贵人,我这件事要仰仗他帮忙,就算没有卦象的显示,我也不会,也不敢敲诈他,我怕他怀恨在心,对我落井下石。
“莫非要找人借钱?”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
找谁呢?
我姐姐?肯定不行,她家条件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开不了口。就算我厚着脸皮去借,姐夫也未必肯答应。
找王有德?
还是算了吧,这个老家伙脸比兜还干净,每次挣了钱就知道去放生,去庙里烧香,捐钱,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还是咋地,反正没钱。
找李坝?
这个就更不行了,李坝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如果我再去找他的话,容易给人造成一个挟恩图报的印象,这个不好。
……
我想了一圈,突然发现我认识的人不是穷的叮当响,就是没法开口,无奈之下,我只得把目光重新瞄向了林院长。
直接求救肯定不行,这个跟李坝一样,容易造成挟恩图报的印象,很不好。再者来说,他儿子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开口就更不像话了。
思前想后,我还死决定对林院长的儿子下手,只有这样,林院长才会上心,才会想方设法的把我给捞出去。
当然,这里的下手,并不是要真的害这个林院长的儿子。
打定主意后,我用力的拍打着铁笼子,大声的叫喊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叫什么叫?”门咯吱一声响了,打外头来一个手持警棍的年轻警察,他见我使劲的在踢打着铁笼子,顿时把眼睛一瞪:“干什么?皮痒痒了是吧?”
我见这个警察是生面孔,估摸着不是派出所的人,也不敢太放肆,于是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警察同志,我想见一下陈明,陈所长,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啊。”
“陈所长现在没时间,你等着吧。”话一说完,小警察用橡胶警棍在铁笼子上敲打了两下,警告道:“别敲了知道不?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小警察说话的语气很冲,听口音也不是我们本地人,我心中一动,莫非这个事情已经惊动了市公安局了?
这么一想,我也不敢乱动了,市公安局的警察除了黄队长以外,我一个不认识,被他们揍了也是白揍。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陈明陈所长我早晚会见到,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墙角,拢了拢衣服,靠着墙,闭目养神了起来。
半个小时左右,门咯吱一声轻响,打外头来了一个警察,我抬头一看,又是一个不认识的。这个警察约莫二十来岁,是个女的,长的挺漂亮,她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谁叫刘宁,跟我走一趟。”
在这个女警察的监督下,我被带进了审讯室,一进门我就被铐到了椅子上,然后这个女警察和另外一个男警察开始对我问话了。
大致的内容是问我为什么要挑起两个村子的斗争,具体收了多少钱,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对于他们的指控,我统统给予否认,我虽然读书少,不懂法律,但有些事情我看的很透,特别是这种宣传封建迷信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否则的话,必定要倒大霉。
因为我听说市里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说要把农村的土地庙全部砸掉,借此来破除封建迷信。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如果承认了这个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说不定会被当成一个典型,杀鸡儆猴。
两个警察见我一问三不知,气的鼻子都歪了,特别是那个女警察,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简直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
“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女警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把一张写有字迹的白纸放到了我的跟前。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张白纸是我之前写给那个中年人的字据。
在这一刻,解释,狡辩,仿佛成了一个笑话。因为纸上写的明明白白,甚至连前因后果都叫我写上去了。
“我要见陈所长。”我连忙提出了要见陈所长这个要求。
因为见不到陈所长,我就没法摆脱他们的视线,这就意味着,我无法拿回自己的手机和挎包,那么想作法来害林院长的儿子更是无从说起。
女警察呵呵一笑:“恐怕叫你失望了,陈所长被局长叫到市里去了,你还是老实交代问题吧。”
我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完了,全完了,这下死定了。
“起来,别装死,赶紧回答问题。”男警察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这个时候,我也不敢胡说了,我怕他们揍我。再者来说,他们有我亲手写下的那个字据,就算我不承认,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一个小时之后,两位警察做完了笔录,我被送进了看守所,跟我一道被送进看守所的还有那个中年人,以及杨柳村的几个村民。
可惜的是,这个中年人跟我不是一个房间,否则的话,我必定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他。
在一个民警的带领下,我穿过昏暗的长廊,来到一个铁门前,这就是我的去处,七号监。
门咣当一声开了!
突然,一个光头大汉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又有新人来了,大家欢迎。”
我顿时吓了一跳,虽然这是我第二次进看守所,但跟上次不同,上一次有人照应,把我关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这一次算是集体宿舍。
“老实点,都别闹事。”跟在我身后的警察连忙警告了一声。
话一说完,他伸手一推,我一下子跌进了这个七号监。
这时,身后的铁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子,蹲下。”
我微微一怔,一只拖鞋扔了过来,毫无防备之下,拖鞋一下子砸到了我的脸上,我明显感觉到脸颊肿了起来。
扭头一瞧,只见一个体形魁梧的光头大汉盘坐在床上,在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只拖鞋,很显然,这个拖鞋是他扔的。
找茬!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像这种事情,我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回了。如果搁在以前,我二话不说,直接一个五雷掌上去,不说打你个半身不遂,至少让你尝尝装逼被雷劈的滋味。
但是眼下这个场合,我不敢随便动手,一方面,我的丹田被爷爷给封住了。另一方面,这个光头大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如果我贸然出手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对我动手。
无奈之下,我只得按照他的吩咐蹲了下来。我前面一蹲下,后面就有三个年轻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胖子直接吩咐道:“小子啊,把衣服脱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