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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是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表情和语调,却萦绕在我的心头,好久好久。挥之不去。
一路无语,谁也没有做好话说,难得的是,苏文远居然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做出极为享受的模样,莫不是,他的骨子里,也是个喜欢干净的人?宁静致远,淡泊云烟?
我越来越看不懂苏文远了。
还隔着一个十字路口,苏文远已经早早地停了下来:“下车。”他低低的说。
“还没到……”我话也没说完,他递过来一个寂静无声的眼神,我一撇嘴,想起那份惨无人道的不平等条约,立马乖乖的下了车,却不甘心就这样走了,满脑子地飞速运作,要不要说点什么?晚安?还是明天见?哦不,明天也不一定能够见得到,那就,改天见?
我还在冥思苦想,苏文远却一笔带过地发了话:“晚安。”
“晚安……”我反应过来,刚想转身微笑,结果发现自负高傲的苏文远早已驾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个车灯明灭的车屁股,高傲的亦如他本人。
这个苏文远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有礼貌!
踱着步子走回了KTV,刚刚才从暖气十足的车里走出来,步入寒风瑟瑟的夜里,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衣着单薄,不由得长吁短叹,苏文远还真不是一般的没风度,他坐在车里还需要穿的那么厚么?脱件外套给我又怎么了?
冷还是其次,现在寒风凛冽,吹的我那些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本来就没有经过包扎,又在阴森森的监狱里蹲了一晚上,现在酸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又累又困的我只想找张床好好睡一觉。
抱着这样的心态,最后小跑着钻进了门,现在还不过十点钟,KTV里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嘈杂的背景音乐和客人们嬉笑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我这狼狈不堪的败家之犬显得落魄颓废,凌乱的妆容和碎裂的裙子,一切都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果然,我一进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之前相熟的几个客人也没有认出我来,争相在和几个陪酒女嬉戏打闹,我心里冷嗤一声,转念一想,老娘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样反而乐得清闲,免得再被某个醉鬼缠得苦不堪言。
可就在我抬腿准备上楼的时候,却再一次地听见了一个我不想听见的声音,妈咪的声音有些尖锐,隔着门板也能让我感受得到她心里的不满与愤怒——
“那个柳萱萱真是不知轻重,下手这么狠!还真是以为当了个头牌了不起了?还不都是碍着苏总的面子,不然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什么东西!在KTV混的,哪个不出去接客的?就她给我装清高!还真想踩了狗屎就能掉个金龟婿了?美的她!”
圆圆的声音是时候补充着,故作姿态显得柔弱,嘴里说着和她气质不相符知书达礼的话:“妈咪,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看不惯她了吧?你也不要太生气了,为了她一个柳萱萱气坏了身体,不值得。而且,你不是还有我吗?”
切,一群在背后唧唧歪歪说小话的八婆,有什么话明摆着跟我说啊!背地里放冷枪的有意思么?!
“喂,我说你们……”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一脚踹开门,膝盖的伤口隐隐作痛,我想起那个疯男人和圆圆不顾死活地暴打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再一看圆圆现在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除了头上蹭破了点皮以外,我并没有看出她有什么多严重的伤?她要是脑震荡了,那我现在腰酸背痛浑身难受的岂不是已经二级残废!?
一眼看白了圆圆,没别的本事,就是矫情,会装!
“萱萱?”妈咪看着我气势汹汹,估计以为我又要打人,连忙站出来护住圆圆:“你又要干什么?圆圆都被你打成重伤了!”
“是吗?”我咂咂嘴,看着圆圆脸上挂了彩,说句实话,要真有一首歌可以表达我现在不可言喻的喜悦的话,那就只有大张伟的《倍儿爽》!
扬眉吐气的感觉可真好啊!
“不过妈咪,你这话说的可就有违公道了喔,且不说是圆圆设计打我,况且,要是后来警察没有来的话,他们三比一,被打死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我冷笑着,早就知道妈咪看我不顺眼,真是巧了,我也看她不顺眼,而且已经忍了她很久了。
欺软怕硬唯利是图的拜金主义者,柿子专挑软的捏,就连脾气那么好勤勤恳恳的宁姨都不得不受她打压!什么玩意,还真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妈咪并不退让,目光冷冷的看着我:“萱萱,这些话也不要说的太绝,你说说你,一当上头牌选了个花魁,就自我膨胀了?还跟我耍大牌,你还真当自己是大明星了?向来是我行我素树敌无数,有多少小姐妹看你不顺眼了你知道吗?就算是那天圆圆不动手,也会有别的人动手!”
我脸上的笑容开始肆虐,张狂无比,可是即使笑的那么夸张,我的心却在滴血,看啊看啊,世态炎凉,记住这些丑恶嘴脸对你说的刻薄的话做的绝情的事,我柳萱萱要是不把这些粗庸鼠辈踩在脚底下我誓不为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今天你没打死我,以后我就会打死你!
我目光穿过去,望着圆圆,笑得颇为感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的人实在太傻?脑容量不够用,又没有什么主见,所以才会受人指使地干了一件蠢事情?最后不还是害了自己受苦遭罪?看看这张脸,估计得有好几天不能出去接客了吧?听说还是脑震荡,怎么样,买保险了没有?”我一脸关切的慰问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放肆,很快就看见圆圆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最后黑的跟煤球一样,心里那个爽啊。
“你……柳萱萱,你真是太刻薄了!”圆圆咬牙切齿,她愤怒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