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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幅画愣是变成了这副丑陋的模样,无疑代表的是对池飞鹏的不敬,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薛溪溪腿弯一软,差点倒了,范毅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脸色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少人在一旁面面相觑,更有甚者直接开口讥讽出声:“呦,薛家这么大个家族,还整出这样的事情来啊?瞧瞧,这什么意思啊?是在诅咒池老爷子吗?”
“就是,不想送礼物就不送,搞出个脏兮兮的画来干嘛?实在是太拉低薛家的身份了吧?”
“早就听说薛家和池家关系不太好,虽说两家合作了,但我看啊,估计只是表面上的合作而已。否则的话,这薛溪溪又怎么会给池老爷子一幅脏画?分明就是为了给池家下马威嘛。”
薛溪溪红唇紧珉,眸中慌乱之色连连涌现,不敢抬头去看池飞鹏的脸。
彭曼华却是忍不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薛溪溪胆子会这么大,她直接走了过来,使劲推了薛溪溪一把,口中低呵着:“薛溪溪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池家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子?”
范毅伸手挡在了薛溪溪的面前,温润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道:“伯母,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请不要随意的动手动脚。”
“呵,让我爸这么没有面子,还装什么委屈啊?!”彭曼华看向薛溪溪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讥讽和鄙夷。
薛溪溪很想解释,可如今事事都指着她,她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呢……说我昨天看见这幅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今天就变成了这样了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不是薛总的画,薛总的画在这里呢!薛总,那是您昨天自己练手的画啊,还不小心把墨水弄上去了,也不知道哪个阿姨不长眼,竟然给您卷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就钻了过来,费力的举着裱好的画。
“薛总,给。”
薛溪溪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后,才把眸光落在了画上,是三木大师的画。难道说……
她十分诧异的朝着一角看去,就见三木对着她举了举杯,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
薛溪溪立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染上了些许责备:“你不是说没空裱画吗?”
“嘿嘿,又有空了,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实在是抱歉。”
周栾川走了过去,将画接了过去,口中发出赞叹声:“啧啧,真是不错,三木大师的画,能得到手的人,可不少啊。”
说完,他还故意举着画转悠了一圈,堵住之前胡乱说话的人的嘴。
池飞鹏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拐杖使劲朝着地上拄了几下,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说:“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管好自己的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需要我给你普及吗?”
彭曼华悻悻的低下了头,抿着嘴唇回到了原位。
当然了,丢人的不止是她,还有着那么多刚才说风凉话的人。
“呵呵……就说薛总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嘛。”
“就是就是。”
薛溪溪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拿了杯橙汁喝了两口,略微闭目间敛去自己紧张的神情。
这么一个小插曲并没有扰乱现场的气氛,她侧头跟范毅说了几句话后,便朝着三木走去。
叮的一声轻轻碰杯,薛溪溪缩在了角落里头喝了一口,十分真诚的道:“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三木倒是没有觉得怎么。
其实他也没有打算帮忙的,但看着薛溪溪一脸惨白的绝望样子,心里头就涌现出了点点不忍,于是赶紧给自己手下的人发了短信,让他拿着画进来,帮她解围。
“画怎么会突然脏了呢?还被撕了,你出门前也没有检查一下?”
薛溪溪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她早上出来的急,又怕池痕对她动手动脚的,拿了画就赶紧出来了。
“我看啊,是有人专门要你出丑,有怀疑的人了吗?”
薛溪溪低低的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那就好。”三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热情的笑了起来,“我也得走了。”
“这么快?”薛溪溪心头一惊。
“一会收礼物就收到我这儿了,礼物已经没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不是吗?哈哈,薛小姐,以后有缘再见了。”三木倒是看的很开,也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可这话倒是说的薛溪溪愧疚的面红耳赤。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下杯子就离开了。
薛溪溪长舒了一口气,一转身就对上了一道调侃的眸光,周栾川凑了过来,说:“刚才跟谁聊天呢?”
“一个朋友。”
薛溪溪后退了一步,朝着台子上看了一眼,发现彭曼华在上面念着礼物名单,展示礼物。她有些疑惑的问:“怎么变成她了?”
“我看你状态不对,那画是怎么回事?”
薛溪溪嘴角抽动了几下,略微有些不情不愿的回答道:“能怎么回事,被陷害了呗。”
“被谁啊?”
还能有谁?
除了马茹蕾,谁会这么无聊,费劲巴拉的想要她出丑?
她把画拿回来的那天,也没有避讳着马茹蕾,肯定是她后来溜进来搞的鬼。
薛溪溪斜了他一眼,红唇中吐出一句话:“你好哥们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周栾川靠着桌角,修长的双腿随意的叠放在了一起,脚尖触及在地面上还抖了几下,淡淡的道:“啧啧,要我说啊,你还是听我的,让池痕把马茹蕾给搞定。”
“怎么搞定?马茹蕾一旦煽风点火的给记者透露出来点什么,我们薛家就完了。”薛溪溪直接翻了个白眼,来鄙夷他的无知和天真。
周栾川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色诱,色诱你懂吗?”
薛溪溪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道:“不懂。”
“……”
“你先看看你自己吧,齐梦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还要来管我的事情。”
薛溪溪说完这话正准备转身走,就被周栾川拉住了,他说:“你为什么不反着想呢?”
“什么意思?”
“马茹蕾骗了你父母,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的父母呢?”
薛溪溪惰懒的抬着眸子,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你傻还是我傻?她在我家住了那么久了,她父母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早就找来了。”
周栾川慢条斯理的给她分析着:“溪溪,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马茹蕾不敢告知西城人,是为了威胁你们,可如果反着想的话,又何尝不是怕她父母知道?”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舍本逐末了,要真这样的话,我还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接去警察局告发她好了,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
“……现在只有池痕能治得了她,你要明白这一点。马茹蕾真狠下心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可别跟她比狠。”
薛溪溪摆了摆手,挑破了问:“知道了,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表达什么?”
“放开池痕,让他跟马茹蕾处去。”
薛溪溪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幽幽的笑了出来,她一字一顿的道:“周栾川,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的不怀好意呢?”
周栾川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没敢看她,干笑着说:“哪有不怀好意啊,这不都是为你着想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