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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痕这么一出手,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
打女人啊……打女人的男人最没用和最没肚量了。
这是池痕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他阴鸷的眼神落在已经呆滞的任安安身上,眸子的戾气不减反增。
他承认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在看着自己女人被骂成那个份上还能优雅的说你别骂了。
池痕真的忍不了。
那一刻,他都想把任安安给撕碎了!
任安安嘴角一撇,毫无预兆的就哭了出来。
薛溪溪担忧的看了眼池痕,紧咬着牙关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竟然……为了她打了别的女人……
任真天气的脸色铁青,本想好好收拾一下池痕,却又畏惧他的身份不敢动手。
更何况,是任安安先出言不逊的,他们没有占据一点上风。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矛头对准了范毅。
“范总!怎么说安安也和你有着婚约,你的未婚妻被打,难道你就没有点表示吗?!”
范毅的脸上带着云淡风轻般的笑容,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语气平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未婚妻啊?任安安在公司里三番两次的说薛溪溪的坏话,光是我,都听见好几次了。如此一个爱嚼舌根的女人,我范毅可不敢娶。”
任真天说了几个你字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和范毅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何况范毅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是任安安一个劲的要来他公司上班。
如此说来,倒还是任安安一个劲的倒贴呢。
任真天的神情自然被很多人收进眼里,众人嘟囔了几声,然后就有人开了口。
“池痕!你竟然打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果然,有人立刻打抱不平起来。
“就是,真不是个男人,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亏我以前还觉得他为人正直,现在发现啊,只是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女人的男人!”
池痕嗤笑出声,眉骨染着嗜骨的寒意,他冷眸一扫众人,语气冰冷:“原来你们认为的男人,就是在自己妻子被骂的时候仍旧躲在后面当男人?那我还真得恭喜各位女性啊,你们真是找了一个好对象,好老公。”
女人们一听这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要是她们被欺负了,对象要敢不帮忙,那就是分手的节奏啊!
她们面面相觑,皆是不说话了。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女人的念头和做法都没有,那要他有何用?
在一起,不也是希望能够有个安全感。
“啧啧,池痕要是不出手我才看不起他。”
“就是,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听着周围人絮絮叨叨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一个女人都快被气炸了。
马茹蕾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掌心,将嘴皮都咬破了。
薛溪溪薛溪溪!那个贱人!
池痕大手一伸,直接将薛溪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语气颇为霸道:“薛溪溪,是我池痕的女人。谁要是敢欺负她,那就是得罪了我池痕!”
此话一出,不但别人惊讶,连薛溪溪都诧异的抬头看着他,红唇颤抖:“你……你说什么……”
池痕眉眼低垂,眼神冷漠。
他冰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薛溪溪的瞳孔骤然猛缩,她感受着池痕的霸道掠夺,腿忍不住的软了下来,直接瘫倒在他的怀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池痕还要薛溪溪?”
池痕清了清嗓子,冰冷的声音缓缓响彻在这一层。
“关于前几天发生的杂志事件,以及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跟范氏集团范总的联手炒作。同时,也是促进两个公司友好的……过程。”
听着池痕如此官方和扯淡的话,大家都是忍不住嘘唏了一声,心里头却有了底。
池痕啊,是真的铁了心要保薛溪溪了。
范毅不傻,当即也是朝前一站,面上温润的笑容一直不变,接了话茬:“然而一看今天这个结果,确实很满意。”
大家应和了几声,就没了下文。
池痕冷冷的扫了一眼范毅,然后搂着腿软惊诧的薛溪溪朝着外面走去。
范毅伸手拦住了他,语气淡淡:“希望你真的能好好对她,而不是再伤害她了。”
“嗯。”
“对了。”范毅再度开口,“薛溪溪的流产,不是偶然,但是监控被损坏。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查出来点东西吧。”
池痕眉眼微沉,旋即冷冷的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娇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告诉他!
连流产这等被人害的大事,都要经过别人的嘴才能知道。
真是不爽!
“嗯。”
池痕和薛溪溪才走出去没几步,马茹蕾就拎着包迅速追了过来。
薛溪溪牙根一颤,蓦然想起了她怀孕的事情,当下对池痕的感动也少了许多。
马茹蕾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阿痕……你不要我了吗……”
池痕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心里多少都有着愧疚。
他咳嗽了一声,凉凉的道:“刚才这种情况,也只能那么说。”
马茹蕾即便心中又再多不甘也只能忍下,但她怎么可能不还击?
于是她故意问:“所以你爱的还是我,对吗?”
池痕没有说话。
马茹蕾急了,一副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的姿态。
池痕为了应付她赶紧带着薛溪溪离开,只能不耐的嗯了一声。
薛溪溪身形巨震,唇角苦涩笑意连连。
果然,无论池痕对她动了多少的情,都不会超过对马茹蕾的爱。
“走吧。”
马茹蕾狠狠的瞪着薛溪溪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冷声道:“薛溪溪,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栾川正巧听见这话,忍不住的啧啧了几声,吓得马茹蕾紧忙收起自己的神情。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马茹蕾低声厉喝。
周栾川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脸上带着不羁的神情,“呦,自己做了亏心事没听见,还怪我啊?下次我直接踩个高跷呗,走路咚咚的,省的你听不着。”
马茹蕾冷哼一声,跃过他就朝里面走。
周栾川伸手拦住了她,讥讽的挑了挑眉心,“马茹蕾,你不会真以为池痕对你的心和三年前一样吧?今天的事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明显又怎样?他就算爱薛溪溪,也只是刺激感而已。而我,才是能够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人。”
周栾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你就继续做梦吧。”
马茹蕾本就在暴怒边缘,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紧咬着牙关走了进去,却听见了他轻飘飘的声音:“我倒是觉得,薛溪溪更适合阿痕一点。”
……
此时的薛溪溪被池痕粗暴的塞进了车里,后者踩着油门几乎到底,一副要投胎的急促模样吓得薛溪溪连声尖叫起来。
池痕的车技是十分不错的,但薛溪溪怎么可能驾驭的了,没过一会就捂着胸口快要吐了出来。
池痕冷哼一声,唰的刹了车,差点将她给甩出去。
薛溪溪一下子冲下了车,扶着路边的大树就吐了出来。
池痕定定的看了她半响,走到一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
薛溪溪漱好口后忍不住的对着他大声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样会死人的!”
“你不是没死。”池痕冷冰冰的道。
薛溪溪攥紧了拳头,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池痕,我求你放过我吧。”
池痕本想去轻抚她后背帮她顺气的手蓦然一顿,眼里的温度急速降低:“薛溪溪,你又跟我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