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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仅仅只是下一秒,林盼盼的猜测就被证实了。
大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着。
……
冷风不断的吹着,似是狂躁的野兽,狠狠撕扯着所有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直把人咬的的鲜血淋漓。
警卫队队长抬头瞥了眼对面的少年一眼,低下头翻开本子。
“江砚,年龄十八,编号0002号,因患有情感缺失等精神病,在家犯病时将母亲推下二楼,使其瘫痪在床,后更是嫌弃母亲过于邋遢疯癫,直接将母亲割腕放血。”
警卫队队长在读到这时呸了一口,讥笑着看向对面脸色如常的少年江砚,冷笑道:“畜牲果然是畜牲,竟然弑母。”
少年江砚好脾气的看着他,他微笑道:“所以你也想试试被放血的感觉吗?”
警卫队队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少年此时还被两个人拉着胳膊无法动弹,他也知道江砚现在只能嘴上随便说说,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是他在少年说完这句话后,竟然觉得自己手腕一痛,差点真以为自己被割了。
意识到自己被面前这个瘦弱少年戏耍后,警卫队队长脸色难看至极,直接狠狠瞪了眼微笑着的江砚,“妈的,恐吓我?”
“今天他的食物不用给了,放风时间也作废,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去关着。”
其他警卫低着头应声,直接拉着江砚往属于他的房间那走。
江砚却微微侧头看了警卫队队长一眼,微微垂眸。
警卫队队长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浑身一冷,冻的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
他低下头揉了揉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的手臂,惊疑的将袖子往下拉了拉。
怎么回事?
这天也不冷啊?
……
“赶紧进去啊!磨蹭什么呢你?”
身后的警卫一脸嫌弃的推了把江砚,在后者有些站不稳的情况下讽刺一笑。
被人骤然从身后大力推了一把的江砚伸手扶住墙壁,他站稳身体后,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身后还想说什么警卫。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警卫被谁旁边的人顺手拉住了。
“算了算了,我们赶紧走吧。”
旁边的另一个警卫小声道,顺便再次看了眼江砚,低声道:“他这长相,大概率是会进行到最终审判的,你惹他做什么?”
经过提醒的警卫也想起来这茬,他沉默了几秒,哼了一声,直接伸手将门大力关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中,还夹杂着两人的窃窃私语声。
“这么害怕他做什么?虽然他确实有可能靠着脸走到后面,可谁不知道那些审判者们更喜欢带来刺激感的思过者?”
“啧啧啧,你好好想想,他都能做出来弑母这种事了,还不能给审判者们带来刺激感?”
“你说的好像也是,这应该是这个季度我们审判厅关押的最严重的思过者了吧……”
“应该是……”
“……”
两个警卫的私语声不算小,哪怕门被关上了,门后的江砚依旧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当听到自己这张脸可以带来好处时,江砚眸底的讥讽越发浓重,他缓缓用力摸上自己的脸,就在他指尖即将用力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有些薄弱的声音。
“您好?”
江砚一顿,抚在脸上的手自然的下垂,他扬起笑容,转过身微微颔首:“您好。”
身后的青年看起来很是瘦弱,皮肤苍白无血色,比之江砚而言,他看起来好想更虚弱一点,连看人的眼神都有点无力。
青年笑了笑,泛白的嘴唇微勾:“我是闻褚,江先生。”
江砚嘴角的笑容微顿,但是他还是没有表露出任何疑惑,只是笑容越发浓重:“闻褚是吗?好久不见。”
闻褚:“……”
他咬了咬下唇,几乎是硬生生控制自己不要在江砚望过来时不要往后退,完全稳住了身形。
哪怕闻褚知道眼前这个江砚,已经完全忘记他这个人了。
不过也是,哪怕江砚现在的记忆是完整的,他估计也没有把当初在医院里的那句话放在心上。
由于道具加成的原因,闻褚是可以放心的去信任白筝的,毕竟对方不管是人品还是其他什么,推开这些,对方是警察的身份就已经可以让闻褚放下一大半的心了。
但是江砚不一样。
江砚看起来像是所有人当中最好说话的人,脸上永远带着温和昫然的笑容,其实不然。
他的笑容和温和,更是一种仅仅只表露在外表的假象,乍一看如同白昼,实则根本看不清。
闻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面年纪小了很多的江砚,从对方脸上此时隐隐还会露出的冷漠中大概猜出了什么。
看来他在道具中得到的未来不算假,现在的江砚,看起来真的失去了所有关于现实和游戏的记忆了。
当然,这样的程度并不会保持很久。
毕竟现在看起来浑身都冒着难以接近气息,还未满十八岁的江砚,是完全比不上后面那个已经快要三十的江砚的。
有一说一,年纪小的江砚其实比年纪大的江砚会稍微容易让人看懂一点。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大的江砚会隐藏甚至忍耐,而小的江砚不会。
比如说现在,明明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闻褚这个人,但是他依旧耐着性子如假装记得。
这样才最可怕。
闻褚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但是没办法,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往下说话。
他怕自己什么都不说,反而会被江砚猜忌。
“你现在,嗯,应该是不记得我才对,”
听着闻褚说话的江砚眼神微变,但是他依旧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闻褚,想要听听这个自称认识他的人下一句要说什么。
而闻褚说着,也意识到对面的江砚看向自己的目光,那道视线重的他头皮发麻:“当然,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的,您放心,你会记起我的。”
闻褚停顿了片刻,他压下心中的急促,道:“所以我现在说的这些话其实只是为了说明一句话,我并没有站在你的对立面,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