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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晓晓看到宁浅微震的背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宁浅侧首看向对面的大铁门,静了静心,转身对慕晓晓道,“我站在什么地方,你管不着。不过你得关住自己这张嘴,我一个普通人你说了便说了,不过这司徒家……不知道慕家肯不肯因为一个长舌妇和司徒家闹翻撕破脸皮。”
她唇角扬起,眼眸明亮有神,泛出微微犀利的寒光,绝对不是慕晓晓想象中可以随意欺辱给予难堪的对象。
“怎么吓到了?”宁浅笑了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这种女人客气,她既然作死,她成全她。
“你……你吓我,别当我好骗,凭一个你就想挑拨慕家和司徒家的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啊!”慕晓晓抓紧手里的名牌包包,说话明显心虚。
宁浅无语,嫌弃道,“这件事你觉得无足轻重,那你插足别人婚姻当小三呢?不知道慕家知道后,还认不认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儿?”
“这次真吓到了吧?”她成功看到慕晓晓铁青的脸色又瞬间煞白。
打蛇打七寸,慕晓晓想以程太太的身份给宁浅屈辱,宁浅自然要回敬。
“疯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没素质,不配和我说话,疯子!”
慕晓晓落荒而逃。
早晨出门找工作前,先到司徒家大宅外报道成了宁浅的习惯。
一连三天,她总会驻足对岸的街道。
想干嘛呢。
宁浅站在街边吃着热乎乎的煎饼果子,搞不清楚自己。
手机铃声响了,她张大嘴吞掉最口一口,接起通话。
“小浅,你又去找工作了?”电话里,醉酒的余乐佳刚睡醒,舌头打卷。
“恩,你接着睡吧,等晚上回去在说。”
“等等呀,别挂。要不我去求刘老板,他手底下不是有个电脑城吗?让你去那上班。”
余乐佳平时虽大大咧咧,但有些事她分的很清楚,即便再缺钱,也不会提议宁浅到酒吧上班。
宁浅徘徊不停,望着那扇大铁门,若有所思。
“刘老板已经帮你很多,别再麻烦他了,我只会玩游戏,哪懂那些电脑什么的啊!还没到那个地步,等等再说吧。”犹豫良久,说道。
“没事啊,我脸皮厚,我去和他说。”
“别,乐佳,听我的,别去。”
宁浅深深提了口气,收回视线,“你要相信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了,到时候养你都不成问题。”
挂了电话。
傻站着做什么?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宁浅不断对自己说,下了决定重新开始,慢悠悠走向街尾,身后的司徒家大宅越来越远,走过这个转弯便再看不到了。
她忽而停下脚步,最后一步迈不出。
看一眼吧,就一眼,最后的一眼。
她内心挣扎着纠结着,脚下不听使唤地向身后转。
“宁姐!真得是你啊!”
不等宁浅看向司徒家大宅,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她的目光。
江辛婷一脸惊喜的迎面跑来,“刚在车上看着像你,正犹豫呢,你转身了,哈哈,我们好有默契!”
她拉着宁浅不撒手,热情满溢。
“好巧。”宁浅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手里是江辛婷软绵绵热乎乎的手,与她的常年干活的手成为鲜明对比。
一个老妈子,一个嫩少女。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眼底的清澈,望向远处几乎要看不到的大铁门,“你来找司徒吧?快去,我还有其他事情,下次再聊。”
江辛婷惊讶道,“你不去吗?咦,对啊,最近怎么不见你?”
在她眼里宁浅是司徒封的是私人助理,他受伤,宁浅应该守在他身边啊!
似乎被炒鱿鱼也是件好事,撇清关系,至少对得起面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子。
“不会了,我已经不是他的助理,所以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宁浅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身侧的手缓缓握住。
“啊,为什么啊?”
“他不需要了。”
“怎么会呢,封昨天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江辛婷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他问她?
宁浅一震,心跳加速,慌慌的。
“宁姐你偷懒哦,肯定陪男朋友去了……不行拉,都这么多天了,你得照顾封,男朋友也不能阻碍你工作呀!未免太不成熟了。”
江辛婷一本正经地说。
男朋友一词从宁浅脑海里晃过,她不禁回想起江辛婷之所以认为她有男朋友的原因。
宁浅尴尬的笑了笑,“有你照顾就行,我先走了。”
“不行,走啦,和我去见封。”
不知江辛婷最近是不是饭吃多了力气变大了,还是怎么的,宁浅被小个子拖进停在不远处的轿车。
那扇大铁门缓缓打开……
别墅亦如初见,低调雅致。
江辛婷一边拉着宁浅,一边和经过的佣人打招呼。
她应该常来吧,每个人的笑容里洋溢着发自心底的亲切和喜欢。
宁浅像个透明人,即便他们对她露出微笑,也是看在江辛婷的面子上。
“封,你看我带谁来了!”
江辛婷忽然在房门前停下,没给宁浅做准备的机会,拉着她推门而入。
光线骤亮,亮得宁浅睁不开眼睛。
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世界的彼岸有那样的一个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熟悉的气息。
宁浅伸手挡在额前,身子微微发抖,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渐渐适应了明亮的屋子,她缓放下手,那抹身影宠现一片白光中。
司徒封坐在大红的纯色床里,靠着床头,他如火焰中一簇神圣不可侵犯的冰雪,平静散漫悠然。
左手边落地的玻璃窗,阳光扑洒投在他身上,镶了一圈光芒,江辛婷站在窗边,露出恬静的笑容,画面赏心悦目,充满和谐。
男貌女貌,颜值同步,天生一对。
宁浅怯步了,她想要后退,可在司徒封静如幽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她的灵魂似被慑住,身体不受控制,僵硬地站在原地。
她心如鹿撞,在他身上挪不开视线。
“小浅,来了。”
司徒封精致的脸颊露出浅浅的笑容,如沐春风般,让窗外的美景失了颜色。
笑得好不温柔,这是要温柔得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