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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春芳看到钱立刻露笑脸,眼睛看直了,不停的点头,笑呵呵的说,“好好,我一定照你说的做,不就是装作有神经病吗?我一准唬住他们。”又忍不住确认,“这些钱真给我啊?”
“都是你的,等调查清楚事情后,你女儿和小妹回来,我再给你两万。”宁浅看着黄春芳着急吐口水数钱的模样,顿时放心不少,虽然心疼钱,但别无选择,这种人只能用钱砸。
“还给我两万!?”
黄春芳眼睛冒光,宁浅在她眼里成了财神爷,说什么是什么。
“对,如果我不兑现,随便你到我姥爷家闹。”有了这句话,黄春芳对宁浅深信不疑。
“丑话说在前头,别想骗我,不然这钱就是你讹诈的证据,知道吗?司徒封有多大的本事,你或许不清楚,看在同乡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张晓军那样的小混混,他想弄死他就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想想张家的院子,再想想你身处的这座大楼,你觉得两者之间有可比性吗?”
张晓军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用他做比较,更容易震慑到黄春芳。
“懂懂,我知道了,有钱才是大爷,我看他张家还是这里的厕所好呢。”
……
一个疯女人渐渐平息了在荣盛总部的风波,媒体对她并没多大的兴趣,人们很快抛之脑后。
宁浅仍在为联系不到司徒封而着急,她守在他家里,只盼着开锁的声音。
“乐佳,顾牧然那也联系不到司徒吗?”宁浅忍不住又给余乐佳打去电话,她想到的只有顾牧然,他肯定比她更有办法找到司徒封。
“恩,没有消息呢,他一天见不到人,不知道出去见什么狐朋狗友,不过每天他回来,我都有帮你问。小浅,别太担心,司徒帅哥在国外,又去实地考察,顾牧然说以前也常常发生,没事的。”余乐佳安慰道。
“希望吧。”宁浅叹气。
“别这么沮丧啊,我应该很快回去了?”
“没沮丧,已经报警人口失踪了,只是一天找不到她们,我心里不踏实,总感觉……反正感觉不好。”
连着三天宁浅一个人在家,没胃口,只吃了些方便面和面包填肚子。
看电视、睡觉、睡觉、看电视……她一天几乎如此度过。
她眼睛酸胀,到小区门诊买眼药水,却没想看到了有说有笑的三个人下车。
“小浅——”
余乐佳最先发现宁浅,挥了挥手,扑向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好想你啊,感觉这十天比几年都漫长。”
宁浅任由余乐佳熊抱,怔怔的看着站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清朗俊逸,如水般温润沁人,精致的容颜总带着微微的笑容,深邃的黑眸难以捉摸,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般的引人注目。
“小浅,我回来了。”司徒封莞尔一笑,眼波流转。
“哦。”宁浅反映平平,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司徒封,却感觉变得好遥远。
“怎么不欢迎我吗?”
“没。”
余乐佳看不下去了,“她失魂落魄还不是因为你?你就不能主动联系小浅,她会担心你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担心这次事情没能处理好,赶上眼睛不大舒服。”宁浅拉住余乐佳的胳膊,目光从司徒封脸上收回,“你们先回去,我买点东西去。”
说完,与司徒封擦肩而过,走远了。
宁浅心里堵得慌,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总之不是滋味。
她拿着眼药水往回走,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这幅模样,简直庸人自扰。
长长吐出一口气,连带那些不痛快。
她在抬眸时,眼中一派清明。
忽然,宁浅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不上楼?”
“等你。”
司徒封向宁浅走来,十分坦然,“不高兴了?”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
宁浅转过头,推开他的手,到嘴边的“没”字不知道说不出口。
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算是吧。”
“说的这么客气。”司徒封笑了,“幸苦了,为我的事情忙前忙后,我已经听公司的人提过你当时的风姿了。”
宁浅撇撇嘴,“这次公司的人应该对我彻底恨透了。”
司徒封揉了揉宁浅的头发,“不,你是公司的功臣。”
“小浅,这件事远比你我预料的更黑暗,你不要再管了,我能做得也有限,会有人处理。”他深邃的黑眸越过她看向远方。
黑暗?她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吗?
宁浅诧异的看着司徒封沉思的侧脸,心中一震。
两人一同回到司徒封这面,余乐佳笑眯眯的凑上来,“和好了呗?还是司徒帅哥有办法。”
宁浅一愣,突然想起某些事,转头问向司徒封,“怎么一直没接电话?太不方便了,我想想都后怕,这事要是搞砸,我不成千古罪人了?”
“不会。”司徒封一副我相信你的模样。
“别啊,我有压力。”宁浅实话实说。
司徒封把包里的四分五裂的手机取出来,“被一个鲁莽的家伙摔碎了,一直没能抽空去买,原计划要停留八天,第四天我就回来了。”
宁浅到没说什么,反而一旁的顾牧然坏笑偷乐,看看宁浅又看看司徒封。
“笑什么啊,吃喜鹊屁了?”
“笑封子啊,眼巴巴的把一个破手机拿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嘿嘿,此地无银三百两,有问题啊,说吧,是不是……”
“滚边去,你以为谁都像你看见女人走不动道,司徒帅哥手机里说不定有重要的东西,拿回来复原不行啊?”
“傻,你们别被他外表迷惑了……”
……
隔天,宁浅到中心医院取蒋胜国的身体检查报告,电话里司徒封让她在公司门口等他,他去接她。
“上车。”司徒封拉下车窗。
“恩。”
宁浅习惯性的去开副驾驶的门,司徒封正要说话已经来不及。
她看门的瞬间,看见江辛婷坐在里面。
这就尴尬了。
宁浅向司徒封看去,怎么不早告诉她,他带着家属呢,不然她自己打车去医院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