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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瓷不知道又哪儿惹他不高兴了。
不管了,先吃饱。
逛了一天,早就饿了。
吃饱了再哄大狼狗也是一样。
她忙着吃。
他不死心,还忙着腻。
脚一会儿从她脚丫上滑过,一会儿去蹭她小腿。
手一会儿缠她腰,一会儿顺着脊背往下走。
她拍开他。
他还来。
她薄薄的浴袍,早就湿透了,贴裹在身上,变成半透,随水荡漾,小东小西争先恐后,随时呼之欲出,让人血脉喷张。
萧君楚早晚要让这一切全都真正变成是他的!
他鼻尖儿又从她肩头,一路嗅到耳朵后,还用低低的嗓子,说些听不懂的话。
“包子,百万中无一的名器,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瓷忙着吃呢,“不知道啊,牙婆瞎说骗钱的。”
“可是朕已经买了你两次了,都没验过货。”
“唔!”苏瓷被吓得咬了舌头。
疼得捂着嘴,眼圈儿溢出一汪水来。
“喝点水。”萧君楚十分好心,递过来一杯水。
苏瓷接过,一口喝了。
可刚咽下去,人便懵了。
是酒!
接着,她便眼见着萧君楚将那碧玉壶中剩下的酒,淅淅沥沥地,全都倒入温泉之中。
热气蒸腾中,四周霎时酒香四溢。
不是将军血,却比将军血更上头,随着水雾,将两人彻底包裹其中。
苏瓷忽然如腹中有只馋虫被勾了起来,特别怀念那晚烈酒的味道。
“寂夜……,你干什么……”
她没醉,但有种微醺的飘。
被酒香勾起了对将军血的欲.望。
这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压制了清醒和胆怯。
“吃饱了没?”他揽着她的腰,免得她栽倒了把自己淹死。
“你又欺负我……”苏瓷的嗓子,沾了酒,就会变得又哑,又娇,又软。
刚才那一杯喝得猛,毫无防备,此时觉得有些上头,想像平常那样揪着他的衣领站好,却因为那薄薄的衣裳都已经贴在他身上,胡乱间根本揪不起来。
一双求救的小手,反而变成了乱摸。
“朕没欺负你,是你欺负了朕。”他欺着她,一步一步后退,将人推到池边。
旁边的兽首喧嚣,喷薄出的水浪将苏瓷小小的身影挡住。
只见得他欺负人。
却不见人家是怎么被欺负的。
“朕还没吃饱,怎么办?”
他在她耳畔低语。
“那……那你吃呗……”苏瓷迷迷糊糊,有点害怕,嗓子弱弱的。
“吃什么?”他不等她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
“吃……”
她答不上来了,舌尖舔了舔唇。
周围的酒香太醉人了,想念那晚那一杯将军血,馋得厉害。
她只记得那酒是从他口中来的,明知是被他坑了,却此刻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唇,希望里面能变出醇香的酒来。
“吃了你好不好?”他嗓音里全都是危险。
“不要……,寂夜,不要吃掉我……”苏瓷求他。
她慌慌张张中还记得,萧君楚可能是吃过人肉的。
虽然没那么恐惧了,却依然对这事儿念念不忘。
她可怜兮兮地,不懂得逃跑,反而抱住他,贴紧他,求他饶命。
想从这个最危险的人身上,找到最大的安全感。
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更想欺负她,蹂.躏她,将她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慢慢吃掉!
萧君楚喉间激烈的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已经对一场盛宴忍耐到了极限。
他微躬了身子,衔住她的唇,用尽全力凶狠的深深吻她。
吻得她好疼,喘不过气来,想哭,又哭不出来。
仿佛被献祭了一般,除了任由被吞噬,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不够。
完全不够。
他想要她,疯了一样地要她!
要她一百次!
一千次!
一万次!
要么她死!
要么他死!
答应阙浮生的那些约定,全都是狗屁!
萧君楚眼下唯一担心的,是蛊毒未清。
包子太弱了。
不能害了她。
可这火,忍不了。
“疼……”他的唇齿放开她,又一寸一寸掠过脖颈,控诉委屈一样地跟她要些疼爱。
苏瓷还未从被侵蚀,被掠夺中缓过神来,“哪里疼?”
萧君楚在她肩头睁开眼,“内伤……,特别疼……”
他捉了她软软的手,在掌中反复揉捏。
苏瓷晕头晕脑中,忽然想起,他之前的确好像说过这件事。
便温柔道:“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他侧着脸,腻腻地如同在撒娇,枕在她小小的肩头,睫毛危险地忽闪着,嗓音极轻,“真的?你心疼朕了?”
苏瓷抱着他的脊背,轻轻拍,人有些微醺,便不那么谨小慎微。
“喜欢寂夜,自然最心疼寂夜。”她将脸颊与他摩挲,“寂夜是我的大狗狗……”
萧君楚眸子一暗。
这可是你说的。
既然是狗,那就别怪朕不干人事儿了。
他引着她的手,落在下颌,在她耳畔哑着嗓子低语。
简直是极致的魅惑。
“包子,你怕它?”
他引着她的手,软软的指尖拂过胸膛。
“怕什么?”
“为什么每次碰到,都会被吓得死了一样?”他的嗓音,更加干涩沙哑。
两幅身体仿佛在水中极致的贴合,却又各自隔着衣裳。
苏瓷很快就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
她绷紧身子,让自己贴着池壁,却仍然不能远离它,脑子里一团懵。
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如被蛊惑了一般。
“小时候吓得。”
“谁欺负你了?”他不高兴了。
“没人,是我自己傻,追着别的孩子玩,结果掉进了蛇窝。被发现时,已经哭得没声儿了。”
萧君楚的手,刚刚引她的手滑过腹肌,便蓦然停了下来。
“阙浮生这个废物!”他迁怒于阙浮生。
苏瓷这才领悟过来,疯批这是把这个罪过算在了师尊头上。
“不,不是师尊的错,是我贪玩。”
她生怕他以后再为这些不足道的事,找由子跟阙浮生打架。
毕竟疯批是打不过神仙的,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办?
“就是他的错!”萧君楚像个不听话的熊孩子,“所以,朕以后要亲自看好你,绝对不能再把你还给他!”
原来,话儿是在这儿等着呢。
苏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
“我不会跟师尊回去了。”
她的话,跟她的气息一样,奶呼呼的甜,带着酒香。
“那你想去哪儿?”他又按捺不住了,捏了捏扣在腹肌上的小手。
“跟寂夜回家。寂夜在哪儿,包子在哪儿。”
她糯糯软软地被他抵在水池边,糯糯软软地表白心迹。
萧君楚一阵心头血涌上头顶。
“那你还怕不怕朕?”
苏瓷忽闪了一下被水汽蒸腾地湿漉漉的睫毛,用力抿了抿唇,“是你,我……我就努力不怕……”
她依然害怕。
依然没办法克制童年阴影带来的恐惧。
可是,因为是他,所以可以盲目相信。
因为是他,所以可以无限依赖。
因为是他,所以她愿意勇敢起来,战胜那些恐惧。
萧君楚眼眸中,情.欲之上,又蒙上了一层异样的,欣赏的光。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他的语调,不知不觉间,又带上了些许以往的恶劣。
是会让苏瓷偷偷心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