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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松松垮垮的土灰不断掉落在我的头发上,细碎一些的灰尘在空中飞舞,还有好一些掉进了他端来的碗里。
“你倒是吃啊,吃完了有体力我好办事!”老头急匆匆的把我举到了我眼前。
我看着眼前这一碗混合了土灰的存在,实在下不去口,再说,吃完了好办事什么的……那种事情我实在不敢想象。
老头又吼了起来,“你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老子还特意给你削了筷子,你他妈吃不吃?”
我看着他的一脸横肉,我知道恳求他是没有用的,干脆心里一横,威胁起他来,“打死我也不吃,你不放我走,我就绝食到死!到时候你没有孩子,还白花几万块钱!”
老头的脸气的越发狰狞,他把筷子往我身上一摔,端着碗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他粗犷的吞咽声。
我一想到他竟然可以把那样子的东西吞进肚子里,胃里不禁翻江倒海起来。
没一会儿老头就又来到了柴房,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扛了起来,声音粗哑道:“你不吃那我们就直接办事!”
他扛起我就往另一个阴暗房间走去,我惊恐不已,不断的尖叫,踢打他,但这些都没有用,他把我摔到了一张坚硬的木板床上,他的床散发着一股霉味。
那气味和他人一样恶心,他扑上来就要解我的衣服,我尖叫着拿出了怀了的砍刀,双眼一闭,想也不想就朝着他的脸就劈了过去。
我当时一心只乞求着这一切可以结束,就是杀了他我以后坐牢也好。
没有流血,也没有听到老头的叫喊,我睁开眼睛后才发现他不但避开了我的攻击,还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老头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凶神恶煞,他夺过了我手里的砍刀,怪叫着朝我劈来。
完了!我要死在找个地方了!
不过这样死了也好,我就是死也不要被这个老头强奸。
只是觉得对不起肚子里的宝宝,我不能带他看这个世界了!我想着,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老头砍下来的那一刀。
刀并没有落下,我睁开眼睛,看见砍刀就在离我脖子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我心头一紧,把脑袋一甩,就往砍刀靠了过去。
老头急忙收回了刀,我的脖子连刀尖都没有碰到。
老头双眼猩红的看着我,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想把我抽骨扒皮。
“想死啊?你可是老子七万块钱买回来的,没那么便宜你。”老头大喊着,把刀往地上一扔,又扛起我,把我关进了柴房。
我坐在柴房里,害怕到瑟瑟发抖,老头嫌恶的瞥了我一眼,啐了一口唾沫,“呸,真他妈晦气,买了一个这样的娘们。”
说完,老头转身走到门口,拉着柴房木门就想关上,临走前还警告出声:“我就不信还有不服软的娘们,你就给老子再这里面呆着,要是还不听话,老子就饿死你。”
他打算把我关在这里让我好好饿几天,没准我以后就会听他的话了。
我坐在这个阴森的柴房里,直到柴房门早就被锁上了,我不可能出得去。
透过柴房门开启的一点缝隙,月光从高高的缝隙里投了进来,本来就寒冷的农村夜晚,现在显得更加阴冷。
我把身体紧紧的蜷缩着,真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季尹他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没有我在他身边,是不是会跟我一样心情很难过?
我蜷缩着身体,脑海中全是季尹的脸,他的笑,他的温柔,还有我的咄咄逼人。
或许,我不该只听胡珊珊一面之词,也不该头脑一热就和季尹分开,或许……
我后悔到不知道该怎么说,把头埋进膝盖里,努力掩饰着心里的难受和慌张感。
一夜无眠,早上天还是刚刚亮的时候,老头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响声,惊的停在窗户上的麻雀慌乱飞走。
老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啧,臭娘们!”
说完,他抬腿踹了我小腿一下,紧接着抱起一堆柴火就走了出去,顺便把门紧紧的锁上。
门被锁上后,我赶紧趴在了门缝旁,听见老头的脚步声渐渐离开,我摸过了木门的每一条缝隙,寻找最容易被破坏的地方。
这道门并不是很牢固,木门已经被虫蚂蛀出来了很多孔洞,门上仅存的几颗螺丝也有些松松垮垮的。
看见这个,我眸光一亮,顿时感觉抓住了希望,这里连个铁片都没有,我直接用指甲去翘门缝里连接的螺丝钉,半天过去,指甲被磨秃了,手指也擦破出了血。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警惕的躲到一旁蜷缩起来,门缝里隐隐约约透出来两个人的影子,似乎有人趴在门缝上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我紧张的躲在角落里,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两个大妈的八卦声,“猪肉老家的新媳妇是被关到这里吧?俺咋没看到什么呢?”
“起开起开!就你那眼神,俺昨天晚上明明听见他家里有惨叫声的,这个新姑娘的性子应该还挺烈。”
“那又怎么样?卖到俺们村里的人又逃不出去,这地方要走好几里地才能看见一条公路,就算跑了也会在半路上被俺们村里的男人抓回来!反正饿几天也就从了。”
门外的人影晃动,并且时不时的传来农村妇女粗犷的嗓音。
她们谈话的内容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恶心,这个把女人物化的地方,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正常的三观。
这里的女人自己也看扁自己,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变成男人的附属品。
“俺看到了,长的还挺水灵,就是太瘦了。”
“真的!哪呢?俺要看!”
“哟!这样一个花了多少钱呢?”
“猪肉老没说,谁知道呀!怎么着也得五六万吧!”
两位老年妇女站在柴房门前,毫不忌讳的谈论着我,我越听越感到绝望。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又强迫自己多听一些她们说的话,没准她们透露出来的信息会对我的逃跑有些帮助。
嘴唇被我咬的渗出了血丝,血腥味在嘴里泛开,变成一股腥甜。
我从门外两个妇女的谈话中得知这个老头先前有一个媳妇,但是因为两人吵架,他那天又喝了酒,一激动就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媳妇。
在这个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村子,女人是没有半点地位的,这个老头砍死了自己的媳妇,那也是他们家的事,死一个女人,大家也只是闲言碎语一番,并不会告诉外面的人,而女人的娘家收了彩礼后,就更是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了。
两家协商后,女方的家里假情假意的哭了一会儿,还想用自己死去的女儿在老头这里讹钱,却无奈这个老头太凶恶,他们并没有成功。
老头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媳妇埋了,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遗憾的是他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
我听的背后窜起一阵寒意,这里的东西还是人吗?杀人犯法都没人管了。
“唉!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隔壁老张家的媳妇吗?也是买来的。”
“呦,你提她干什么?好不容易买来一个媳妇怀孕十月,突然难产,接生婆也没办法了才送去诊所,结果在路上就死掉了,连小孩都没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