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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的人唱反调,这情有可原,帝国不是他们家的,他们需要的不过是利益,但是朱家人,那是自己人,如果自己人都不理解。那么帝国怎么可能长远。
朱聿健,这个人自己以前还认为可以,但是现在,自己也要重新的对这人进行定位。
此人不联络外敌,那么什么都好说,自己依旧让他当唐王。但是如果有做任何有损失大明利益的情况,那就不能怪自己心软。
“皇上,用饭吧?”李香君已经从床铺上起来洗漱完毕并且端来饭菜。
朱由菘回过神,露出一丝欣慰笑容。他绝对不会在自己的人面前,爆发任何心中的不满。
“你也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去息烽,然后在哪里等孙传庭后,返回南京。”
李香君刚才在床铺上已经听到朱由菘和陈诚等人的问话,嗯了一声后,李香君坐在朱由菘旁边,两人一起吃饭。
吃过早饭,陈诚已经在外面将马车弄好。朱由菘相信史可法以及贵州各地官员能够处理好这边土地问题,也不想在多看下去,而是直接到兰木渡,然后坐船抵达息烽县城。
四天后,孙传庭在中午十分风尘仆仆的进入到息烽县衙。
孙传庭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宋世平兵败自杀。
镇远战役,宋世平两万兵马被全歼。宋世平受到重伤,在撤回铜仁的途中悲愤自杀,目前,派军在张毅的指挥下,已经进入铜仁。
廖文清、陈凯以及刘大庆等人,已经开始对铜仁府展开攻击,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叛乱就可以平定。
这个消息对于朱由菘来说,那是一个十分值得庆祝的消息。
宋世平造反的原因,那就是因为自己没收他的天地,各个省份中,似乎还找不出来谁有兵力跟宋世平相提并论。
自己在这边剿灭宋世平,那么回到南京后,再次跟全国颁发文书,下令各地上缴土地田锲,将不会有任何人敢反对作乱。这么以来,自己反而节省了更多的时间。
“很好,宋世平兵败,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朱由菘笑了下后说道。
边上的马士英听到这里,当即开口说道:“皇上说的对,这么以来,我们在执行对全国土地重新分化的时候,就会减少很大的压力。”
朱由菘微微点头,事情的确如同马士英说的那样,减少不少压力。
“不过唐王那边?”孙传庭沉思片刻,担忧的说道。
一听到唐王,朱由菘心中就有些不痛快,叹息一口气,朱由菘轻微挥动了一下手臂后说道:“暂时不用管他,一切事情,先回到南京在说。”
福建,唐王府。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正在书房练习书法的朱聿健听到声音,随即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抬头看了过去。
透过稍微关闭的房门。一个微胖壮实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郑芝龙。
“来人,上茶。”朱聿健对身边的侍女说了一句。
片刻时间,茶水已经端上,而郑芝龙已经来到书房。
“坐下说吧。”朱聿健指了边上的椅子。
郑芝龙当即坐在椅子上,这才拱手说道:“王爷。贵州消息,宋世平悲愤自杀镇远城外,目前叛军残部在张毅带领下退守铜仁府。明军数万大军,已经包围铜仁。”
郑芝龙有些吃惊。
宋世平手中七八万的兵力,依照他的设想,起码会拖住明军半年的时间,可是让自己想不到的是,才一个月的时间,席卷贵州大部分的宋世平就被明军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那明军战斗力强悍,是朱由菘几个兵团而已,地方卫戍兵力,战斗力根本就不太强,可是就是这些战斗力不是很强的兵力,居然将宋世平八万兵马打败。
这让他担心,今后福建如果起兵,能够有多少的胜算。
郑芝龙担忧,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朱聿健,发现,自己的王爷似乎根本就对刚才汇报的事情无所谓的态度,难道说,王爷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预料之中,那宋世平手中虽然有八万人马,但是却是乌合之众,平日里主要就是看家护院方面还行,如果要是上战场,那就是在找死的行为,本王已经猜出来了他们必然会兵败。”朱聿健一字一字说出郑芝龙的疑惑。
“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就将八万兵马给消灭,看来朱由菘也不可小看,你要严格下令下去,兵马加强训练。不得有任何的懈怠。”沉思片刻,朱聿健再次认同朱由菘的厉害之处。地方卫戍兵力的战斗力,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
“末将明白。”郑芝龙应答了一声。就要走出房门。
还不曾站起来,朱聿健再次开口说道:“对了,张肯堂回来了没有?”
张肯堂去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管北京方面是什么态度,张肯堂好歹也该回来汇报一下才对但是到现在,自己已经快十天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郑芝龙低头沉思片刻拱手说道:“王爷,已经出发了,估计在等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返回福建。”
那就好。那就好。朱聿健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闭上眼睛。
哗哗哗.......黄海海面。一艘大型运输船只正缓缓行驶在海面上。
朱由菘登基以来,不在禁海,而是开始全面鼓舞经商,这几年的时间,沿海各地,奔波的商船不计其数。
朱由菘一向不管这些人和谁做生意,只要能够赚钱就可以,但是对于清军,朱由菘稍微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铁器以及粮食方面,绝对不允许运输,一旦查出,立即斩杀。
沿海各地商人,知道海面查这方面十分厉害,也到是十分的守规矩,过来北面贩卖的不过是茶叶瓷器以及丝绸而已。
哗哗哗.......浪花拍打在船身上,一些海水飞溅到甲板,落到一个身穿黑丝丝绸,头上带上狗皮帽子的中年人身上。
此人,现在正看着海面发呆,而在他的手中,还捏紧了一封书信。
这人,就是张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