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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翼晨今日种种出人意表的行径,就如同哆啦A梦的四维空间百宝袋一般层出不穷,会不会藏了压箱底的宝贝,留着在家主大比时使用呢?
以他的才智,就算白祺威临死前传授的知识领悟不到两成,再加上自己的才智,大有可能研制出疗效不错的新药。
他的新药,能否与白祺威呕心沥血,穷数月苦功才研制出的新药相提并论?
若是换了片刻之前,白祺志一定会给出否定的答案,正因他深信白祺威在制药的能力不做第二人想,才会费尽心思窃取他的新药配方。
可郑翼晨谈笑间就破去了白祺威保持多年的记录,让白祺志惊恐交加,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态,再起波澜!
众人各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蓦地一声爆响,如平地起惊雷,惊起沧澜山万鸟齐飞,隐蔽了大半天空。
白无锋打了个激灵,笑道:“都已经开始鸣炮了,三响过后,就是开祠堂祭先祖的时候,可不能少了家主主持大局。”
何欢暗道这祭祖前“震三响”的鸣炮声来的正巧,连声附和,让大家快些赶路,言辞间巧妙过渡,不再提及郑翼晨三分钟内认出医贤园所有雕像的骇人之举。
白祺志暂时放下心中忧虑,与白无锋步履匆匆,左右拐弯,穿过雕像群,往内庄方向走去。
郑翼晨落在最后头,冲着诸位医贤的雕像,弯腰深深作了一揖,这才在白慕农的连声催促下离开了。
进入内庄大门的刹那,庄内又响起一声震天炮响。
内庄是一个白墙绿瓦,四周遍栽修竹的庄院,占地面积约有四千平方,装潢与摆设古色古香,属于古代园林风格,特别是祠堂左侧的九曲廊道,更是美不胜收,无数的湖石假山,用的是叠石大家早已失传的手艺,大到山川重峦,小至一石一缝,都是生气盎然。
这内庄的布局独具匠心,于小处见磅礴大气,与号称甲天下的苏州园林相比,也毫不逊色。
穿过廊道,就到了内庄重地,寄放白家历代先人的祠堂,祠堂大门紧闭,堂前空地熙熙攘攘都是人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地上还散落着许多打完响炮后残留下的红色碎纸。
主持响炮仪式的人,手中拿着一根燃烧的香,面色为难的望着最后一个专门找人定制,还没有点燃引线的轰天炮,这第三声炮响后,就该由家主登场,开启祠堂大门祭祖。
时辰将至,家主却不见踪影,这炮点还是不点,确实是一个问题。
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嚷道:“家主来了,家主来了。”
人群主动分开一条道,白祺志等五人匆匆赶到,成为了场中焦点,人人作揖行礼,神色恭谨。
白慕农和郑翼晨夹在中间,显得很不自在,众人也对这两个陌生人颇为好奇,几个眼尖的认出白慕农,赶紧四下传颂,一时间白慕农遭受了无数白眼,郑翼晨见那些与白慕农年岁相仿的人,个个都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他,想来当年没少受白慕农欺压,若不是有白祺志和白无锋坐镇,白慕农早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郑翼晨碰了一下白慕农的肘弯,小声说道:“好大的怨气,你当年造孽不浅!他们要打你的话,我估计拦不住,你要自求多福。”
白慕农哭丧着脸,双膝一软,险些摔倒:“别介啊,好歹我今天是你师兄,你总要保我平安。”
郑翼晨道:“那你只有祈祷我帮你赢了家主之位,有这层护身符你才能安然无恙。”
白慕农顿时绝望,预感自己难逃被打的厄运,在他想来,郑翼晨获胜的几率近乎于零,而他被打的几率与郑翼晨获胜的几率很不幸成反比关系,也就是说他挨揍的几率接近百分之百。
负责点炮的人见家主终于到场,暗自松了口气,绽开笑颜,高喊一声“吉时已到”,点燃炮仗,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院落似乎都震了一震,紧接着就是比炮仗声还响亮三分的欢呼声。
白祺志神情肃穆,整了整衣衫,接过旁人递来的钥匙,打开祠堂大门,开始了繁缛的祭祖仪式。
白无锋招呼了一声白慕农,后者跟在他身边,与所有白家子弟一同进入能容纳六百人站立的祠堂大厅。
短短十多米的路程,还有一个坐堂长老保驾护航,白慕农还是被几个有心人刻意接近,暗地里挨了几拳,足见他积怨之深。
郑翼晨和何欢都是外姓人,白家人祭祖,也没他们参与的余地,乖乖站在门外,离得甚远,大眼睛瞪着小眼睛。
郑翼晨一声狞笑,主动凑近,指关节格格作响,听得何欢心惊胆战:“师兄,好歹是同门一场,我俩亲近亲近。”
何欢趔趄后退,语不成调:“不,不必了,师父早把我逐出师门,我们没什么同门情谊。”
郑翼晨面色一变,冷哼道:“知道就好,以后再也不准以他的弟子自居,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
何欢如蒙大赦,连连点头,举手发誓,只要郑翼晨不拿拳头和他亲近,他乐得许下承诺,反正白祺威弟子的身份,早已是半毛钱都不值,他没理由守着当宝。
祭祖之前,白无锋让白慕农将父亲的牌位奉上神台,白祺威是主家嫡传,又做过白家家主,神台上理应有他一个位置,白慕农却毫不犹豫拒绝了他,只说是师弟要求的,牌位要在家主大比结束之后才送上神台,白无锋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祭祖的仪式繁琐刻板,又要求一丝不苟,自成一套繁文缛节,以白祺志在三角香炉插五柱儿指粗细的高香开始,又以他带领所有人三跪九叩作为终结。
祭祖仪式结束后,众人围拢成一个半圆,圆心的焦点人物正是白祺志,作为家主,他循例要进行一番承祭祖仪式之前,启家主大比之后的讲话。
他口才甚佳,言语中自有一股煽动力,很容易调动起听众的狂热情绪,若是去做传销头目,绝对是一把好手,郑翼晨听了几句,除了佩服他打了鸡血一般的铿锵语调,也不由暗叹为他写这篇演讲的枪手能力不俗。
白慕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扯了他的衣袖,说白无锋有请,郑翼晨退出拥挤人群,就在空旷的场地上站着三个老人,都是白发苍苍,满面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