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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互动,勾起了郑翼晨对中心医院那班同僚的思念之情,一时间倒有些归心似箭。
“等这边的事处理完,立刻回去才行。”
办理好出院手续,带着昏迷不醒的李云返回李家,郑翼晨用了两天时间,让他的断骨彻底痊愈,这才开始着手给李云做脑部开颅手术。
李云脑部瘀血所在的位置是脑干,出血量也不多,仅有零点八毫升,情况却十分凶险。
脑干出血是神经系统急重症,死亡率极高,就算出血量在三毫升以下,死亡率也有百分之七十,一般情况下,脑干出血的病人根本不适宜做开颅手术,生死安天命,能保下一条命都是祖上积德,没必要挨那一刀。
这也是诸多脑科专家听说李云的案例之后,说一句“爱莫能助”的原因:李云失去了治疗的价值,不做手术,或许有万分之一的苏醒几率,做了手术的话,则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死亡几率!
脑干出血,是李云的不幸,出血量只有零点八毫升,则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他遇上了郑翼晨,更是一种天大的幸运。
这世上也只有郑翼晨一人敢做,能做这个开颅手术了。
这个手术的难度主要体现在两点,首先是出血量极少,结成血痂,很难用肉眼发现,其次是发现了血痂,剔除的难度太大,少一分力,自然无法剔除,多一分力,就会使脑干出现新的损伤,出血量陡增,一命呜呼。
因此,做这个手术,要求有洞如观火的非凡眼力以及妙至毫巅的腕部掌控力,郑翼晨完全符合这两项要求。
托了内经记载的那套呼吸功法的福,他全身机能都得到很大的改善,一双眼睛,不但能见微知著,一眼窥破人体内潜藏病机,也能在黑暗处清楚看见微小事物,明察秋毫。
而他出色的腕部掌控能力,早已在昔日用一把尖刀给高达夫点刺舌下脉络时,展露的淋漓尽致,已经达到了“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
手术的过程十分顺利,虽说只是剔除一块薄薄的血痂,却足足花费了郑翼晨一个小时的时间,李云头上包裹着层层纱布,看上去好像个守大门的印度阿三,依旧难掩他不羁的风采。
手术结束后,郑翼晨早已大汗淋漓,两只手臂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完全提不起劲,一日三餐都需要人伺候。
这两天时间,李轩也没有闲着,低调举办了谢婉玲的葬礼,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好,在她的坟墓后头,是李忠的墓碑。
这个忠心的随从,到了阴界,也会是一个称职的鬼仆。
第三天,李云终于苏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床头的李轩和郑翼晨。
他死里逃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慨,对郑翼晨的救命之恩非常感谢,瞅见一旁的李轩脸上欣喜万分,眼眸深处,却有一股浓烈的沉痛,心头一凛,出声问道:“爸和妈呢?”
李轩这才将他昏迷时,家中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和盘托出,李云聆听的过程中,时而怒目圆睁,时而攥紧拳头,时而悲泣出声,情绪起伏很大。
听完李轩的一番话后,李云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她始终是养育了我们二十多年的妈,我不恨她,你也不许恨她。”
纵然李云险些因谢婉玲的阴谋丧命,他依旧选择了谅解和宽恕。
李云卧床多日,筋骨无力,郑翼晨和李轩一左一右搀扶他才能勉强站立,只好放弃了步行去探望李复生的念头,坐在轮椅上,由李轩推着前往李复生的房间。
郑翼晨知道他们父子三人劫后余生,肯定有一番话要讲,他一个外人,本来不好跟过去做电灯泡,只在门口等候。
李复生本是了无生机的颓然模样,见到李云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知他安然无恙,禁不住眼露喜色,再听到两兄弟道出前因后果,得知谢婉玲的死讯,又是悲从中来,泪珠夺眶而出。
直到李轩说出谢婉玲的临终遗言,是要他们父子三人好好活着,悲恸不已的李复生,才终于平复了情绪,李轩这才小心翼翼提出了让郑翼晨给他医治的建议。
郑翼晨一针下去,提插捻转数下,李轩两兄弟在旁大气也不敢吐,非常紧张,哪里还有往日在商场纵横捭阖的霸主形象?
当郑翼晨搜到李复生体内的经气,对两人淡笑颌首,说一句“成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李复生既已有了强烈的求生**,接下来的治疗开始按部就班进行。
郑翼晨重用《灵针八法》中补法,先是温补脾阳,稳固后天的气血化生之源,利用五行相生的理论,再采用培土生金,金水相生,滋水涵木,木生火源等治法,循序渐进,逐步回复李复生的脏腑机能,重新焕发生机。
李复生的身体开始出现喜人的变化,脾阳充足,肌肉虬结有力,肺气一通,终于能开口说话,肾气充溢,耳目聪明,肝脏濡养筋腱,恢复站立走动的能力,心神振奋,整个人朝气蓬勃。
在李复生和李云积极恢复身体健康期间,李轩也没有闲着,办成了一件他的父亲和哥哥都没做成的大事:在生意场上彻底击垮杨毅。
在杨毅撤资夏海时,李轩以极低的代价,买下了他大部分的不动产,让杨毅吃了个暗亏,却不敢发火,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迁走了公司的总址,从此夏海市再没有杨毅这一号人物。
换言之,开复地产公司,在夏海市再没有任何有威胁的对手,从此一家独大!
这样一个大手笔,自然让李复生对李轩刮目相看,直言不讳说道:“很好,你终于成长到足以比肩你哥哥的高度,有你兄弟二人共同执掌我的公司,我今后就能光荣退休,出去环游世界散散心。”
李云则由衷说道:“爸,你这话错了,弟弟比我有出息,我可没法像他这样,不动筋骨,就把杨毅击垮。”李轩奋斗多日,就是为了得到父兄的一句肯定,愿望达成,不由欢喜的手舞足蹈。在他欢喜的同一时间,屋子的另一头,郑翼晨陷入一种颓废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