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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名字?
白黎奇怪的问题让艾小萌微微一愣,诧异的看向他。
以前的名字?他怎么知道她以前有过别的名字?难道……
艾小萌努力辨认着眼前的男人。可是时间太久远了,除了白黎带给她的那种淡淡的熟悉感,再没有别的了。
然而男人似乎有些激动起来。
“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名字,叫妞子?”
艾小萌闻言,双眸急剧收缩,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叫过了。那是她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别人对她的称呼。
艾小萌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咚咚咚一阵狂跳。
然而她努力辨认了许久,依旧认不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十几年了,那时候还是孩童的他们,如今长大成人,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
“你是……你是……”
不用艾小萌回答,单看她的表情,男人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激动的一把攥住艾小萌的双手,急切的说道:“我是柱子啊,我是你的柱子哥哥啊!”
“柱子……柱子哥哥!你是柱子哥哥!”
艾小萌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黎,眼睛迅速蓄满泪水。
“柱子哥哥,柱子哥哥……”
来不及仔细辨认,单单这个名字,就让艾小萌彻底失控了。
她猛烈扑到男人怀里,大声哭喊道:“柱子哥哥,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白黎也激动的抱住她,嘴里不住的呢喃着:“妞子,妞子,我的好妞子!你让哥哥找的好苦!”
二人就这么抱着,一声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一次次的确认,才能让两颗孤独的心找到依靠。
就连一旁的服务员,也被二人这种久别重逢、喜极而泣的情形感染了。
良久,抱头痛哭的两个人,才渐渐止住悲声。
艾小萌抬起哭红的泪眼,仔细辨认男人的脸庞。
是了,虽然和小时候相比,男人的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仔细分辨眉眼的话,还是能依稀看出些儿子的影子。
“你真是柱子哥哥?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丢下妞子一个人消失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一个人跑遍了大街小巷,找遍了所有的犄角旮旯,可就是找不到你。呜呜呜……”
艾小萌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白黎把她紧紧抱进怀里,揽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肩膀,心中酸涩难受。
“妞子,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好吗?”
艾小萌边哭边点头,跟着白黎出了酒吧。车也不要了,直接坐上白黎的一辆劳斯莱斯。
直到车子开出去老远,艾小萌还哭得一抽一抽的停不下来。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到底去哪儿了?”
艾小萌刚刚能控制好声线,就出声询问。
原来,这个白黎不是别人,就是当年和她一起乞讨的那个男孩儿。
艾小萌当时只有七八岁,生得娇小,再加上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像个小不点儿一样。
柱子虽然也瘦,但好在长了个大个子,年龄也比艾小萌大几岁。所以在和那些孩子争抢食物的时候,柱子多少有些实力。
而艾小萌就惨了,不但抢不到好吃的,还总是挨打受气。
有好几次,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艾小萌都有了轻生的念头。多亏了当时还叫柱子的白黎帮忙,才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从此以后,艾小萌就成了白黎的小跟班,天天跟着他一起乞讨,一起和那些野孩子们拼抢食物。
时间久了,大家都当这两人是亲兄妹一般,对艾小萌也不敢再随意欺负了。
就这样过了三年。
在艾小萌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天她生病,白黎一个人出去乞讨,却没有按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