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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钟,吃过晚饭后,白朝辞开车送我和年年回酒店。
经过一整天的调节,年年心情好了很多,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快倒退的街景,问正在开车的白朝辞:“叔叔,你家的蛋糕真好吃,能告诉我是怎么做的吗?”
白朝辞好笑道:“怎么,你想学?”
“嗯,学了就能做给婆婆吃了。”
“好,回头我给你妈妈发短信,做法用料全给你发过去。”
“谢谢叔叔。”
白朝辞看了年年一眼,叹息道:“小沈,其实你还是挺幸运的,误打误撞有个这么乖巧伶俐的儿子,换了我也能有儿万事足。”
我淡淡一笑,没说话。
到了酒店,白朝辞送我们到门口,嘱咐道:“明天早上十点钟,海滨大酒店,别忘了啊。”
“好。”我抱起年年:“跟叔叔说再见。”
年年对白朝辞摆摆手:“叔叔再见。”
白朝辞这才转身离开。
目送他的车离开,我松了口气,想起手链被陆庭修扔了,我之前还想着从san的珠宝里拿一款给景月当礼物算了,可今天得知她是san的忠实粉丝,在知道我是san的设计总监的情况下,还用自家出产的东西做礼物,未免显得太过敷衍。
抱着年年转身回酒店时,我明显感觉身后有道目光投过来,强烈到想忽视都难,我下意识的回头,那道目光却一下子消失了。
我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为了安全起见,我匆匆带着年年回了酒店房间,把门反锁,确定外面的人进不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年年被我的戒备感染,有些紧张的问:“妈妈,你怕爸爸来找我们吗?”
我迟疑了一下,故作轻松笑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给门上锁?”
“因为我们住在外面啊,锁门是最基本的安全防范意识。”
年年似懂非懂,学着我的样子叹气道:“可是爸爸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我愣了愣,问:“你不是说他太凶,不要喜欢他了吗?”
“那是昨天,今天我已经不生气了,所以还是喜欢他的。”
我:“……”
小孩永远比大人健忘,也比大人更大度,昨天发生的事,他今天就能不计较,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连个四岁的孩子都比不上。
因为心里存了戒备,一整晚我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当地的奢侈品官网上重新订了一条手链,并且让人第二天早上八点送到酒店。
熬了大半夜,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朦胧里总感觉有人开了房间的门走进来,站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我,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最后我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醒来,晚睡加上做噩梦,我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给年年洗漱穿衣,我化了个淡妆,换上礼服去酒店大堂吃早餐,八点一到送货的人就来了,验收了手链,我打车前往海滨大酒店。
我算了一下时间,婚礼大概在下午三点钟结束,我不参加夜场狂欢,结束后带年年去高铁站,能赶上四点半回禹城的高铁,几百公里的距离,只要三个小时就能回到禹城。
只要回到禹城我就安全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参加婚礼时我一直心不在焉的。
穿着婚纱的景月很漂亮,完全看不出是个已经三十五岁的女人,白朝辞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燕尾服精神抖擞,看着两人宣誓交换戒指,然后在众人的祝福下拥吻,我心里艳羡不已,当初稀里糊涂和陆庭修结了婚,别说婚纱婚礼,就连求婚都没有,都说在男人眼里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值得珍惜,估计在陆庭修眼里,我这个便宜老婆就跟白捡的一样……
参加完婚礼,我跟白朝辞和景月打了声招呼,说禹城还有事必须先回去,白朝辞一听说我要去高铁站,立刻表示要送我过去。
他是今天的主人公,现在怎么能离席,我百般推辞,但他坚持,就连景月也帮着他说话,我只好同意。
出了酒店,白朝辞开车送我到高铁站,路上我一个劲儿的道歉,让他这个新郎官撇下那么多宾客来送我,我这个客人真是太造孽了……
到了高铁站,白朝辞送我到门口:“一路顺风,有空再过来玩儿。”
我点头:“好,你快回去吧,景月在那边一个人不好应付。”
白朝辞颔首:“那你路上小心。”
目送白朝辞上车离开,我刚想带着年年进站取票,旁边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尖叫,我一顿,立刻扭头,在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以不要命的冲势冲向白朝辞的车时,我的心跳几乎在瞬间停止了。
“砰——”
巨响响彻整个高铁站门口,进站的出站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那辆我四年前经常开的迈巴赫从侧面撞向白朝辞的奥迪,直接把它撞得擦上了旁边的护栏,两辆车一起摩擦滑行了数十米才停下,柏油马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刹车痕迹,而白朝辞的车头已经开始冒烟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手脚无力,浑身一阵阵发凉,足足两三秒钟我才反应过来,撇下年年发疯一样冲过去。
四年前陆庭修使计害余北寒撞车住院好几个月的事浮上心头,我不敢想象白朝辞要是出事,我会不会直接和陆庭修同归于尽,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他太可怕了。
我直接跑到白朝辞的车前,从有限的视角里能看到车的安全气囊弹出来了,白朝辞正趴在方向盘上,整个人一动不动,我拼命拍打车窗:“白总!白总!”
白朝辞绝对不能出事,景月还在等着他,他上午才刚完婚,身上寄托着两个家庭的希望,他要是因此出事,我把自己的命赔给他都不够。
好在白朝辞很快就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他额头擦破了,血流了满脸,但意识还算清醒,他缓缓降下车窗,脸色惨白:“报警。”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报警,拨号的时候扭头,正好看见两三米外的陆庭修还坐在车头已经凹陷的迈巴赫里,他额头也擦破了,脸颊上全是血,把白衬衫都染红了,此时握着方向盘,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刻骨的恨意。
我心里一惊,手机差点没握住。
有路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高铁站门口的警银亭也跑出来好几个警察,一窝蜂的跑到事发现场,不大一会儿满头是血的陆庭修就被扶出来了,他靠在车身旁,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冷冷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