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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扭头小声对刘书记说:“老刘,我看会议先开到这里吧!”
“好好!”
刘书记站起来对大家又说了一两句,然后宣布散会,但还留下了几个副乡长和骨干,准备给夏文博做工作汇报。
既然来了,夏文博当然得听听下面的工作汇报了。
只是听了一会,夏文博便索然无味,雁水乡的工作汇报根本都没有任何新意,他们显然对这样的汇报早都驾轻就熟,那些空洞无物的汇报,总是说出了八分成绩,两分缺陷,刻意的留下一点点错误等着夏文博的批评和点评。
夏文博在连续听取了半个小时之后,瞅一个空子,果断的截住了他们的话头,说:“好,大概情况我已经明白了,你们现在首要的责任就是抓好乡里的经济建设,在目前比较复杂的经济环境中,你们要要妥善,适当的灵活的调整你们的措施,这样才能获得成绩,雁水乡和其他乡来比,有优势,但也有差距,希望在你们的任期内能有有所突破。”
刘书记和田乡长都恭敬的回答:“是,是,我们一定按照夏县长的指示做好以后的工作。”
夏文博四处一看,说:“要不我们到村里走走,看看村民百姓!”
县长要到下面去,乡里当然不能反对了,大家出了会议室,安排车的,联系村里的,安排人员陪同的,忙成了一团。
夏文博就对刘书记说:“要不你们就不用都陪着,找两个熟悉路况的领个路就成。”
“这不好吧,我......”
夏文博摆摆手:“我真不能影响你们的工作!”
刘书记怎么说都不答应,最后夏文博只能用一个折中的办法说:“干脆你们商量一下,去一个主要领导就成了,真不用都陪着!”
刘书记见夏文博态度坚决,只好点头答应,说和田乡长商量一下。
给夏文博点上了一支烟,刘书记就去找田乡长了。
这会田乡长也正在办公室挑选随行的人员呢,他身边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副乡长,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凹凸有致,风韵自然,笑起来也很好看的。
田乡长撇了她一眼,说:“赵睿欣,你笑什么!”
这个叫赵睿欣的女副乡长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微闭双眼,无限向往的说:“夏县长讲得真好,太有水平了吧,人又长得又年轻又帅,还这么有学问,真是让人看的呀!这心里这个舒畅呀!”
她一幅崇拜妖娆的姿态弄得田乡长心烦意乱,他对着赵睿欣说:“赵睿欣同志,你没有工作要干了吗?嘻嘻哈哈,成何体统,归岗收心,全力推进性福工程的进度。”
赵睿欣瞟了田乡长一眼,嘟着她的嘴满脸的不服气,嘴里却嘟囔着:“嗯,我知道了,田乡长!”
刘书记起身走了出去,对田乡长说:“夏县长只让我们去一个主要领导,要不你去陪他吧?”
田乡长忙说:“刘书记,请放心,性福工程你放心交给我去办,我绝对不会辜负领导们的殷切期望,保证完成县里下达给我们的指标任务数!”
刘书记不在言语,然后径直朝外面给夏文博回话去了,本来他也想去,但看到田乡长在那咋咋呼呼的准备着,他也懒得和他争抢,再说了,夏文博毕竟也只是一个副县长,还不到自己争抢的地步。
田乡长呢,迅组织精壮人员力量,他干练的作风,勾逗得乡里的年轻男同志们哇哇乱叫。
田乡长皱起眉头说:“各位,我们要端正态度,我们这是陪着夏县长去,是为人民去服务,去深入基层,去跟广大育龄妇女同志们谈心,交流,以一个知心者志愿者的身份入户去做她们的工作。希望各位兄弟姐妹,你们要不畏辛劳,千万不能让我们雁水乡落后,我们要积极努力地去干好这件事情,到时候,我会给大家申请补助,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
然后,田乡长带着赵睿欣等几个同志陪着夏文博一块,出了乡政府大院,他们直接到了距离乡政府不太远的一个自然村。
夏文博和田乡长,还有秘书坐的是田乡长的车,后面一辆车是是其他几个人坐,也是乡政府的车,夏文博的车没有带,田乡长等人的意思是让县政府的司机好好休息一下,确保夏县长的安全。
对这个安排,夏文博也是笑笑,没说什么,农村基层的干部啊,你还别说,有时候想问题很周全的。
他们去的这个村叫司马铺村,顾名思义,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姓司马,至于和司马迁有没有关系,现在也说法不一,有的说他们是司马迁的后人,有的说司马迁根本都没有后人,一时大家也没有个定论。
车走到村口的时候,田乡长和夏文博都看到了一个女人藏在自己家的门楼子底下,她双手掐着只老母鸡,她在等待着汽车的到来。
田乡长忙拍一下前面司机老刘的肩头,说:“刘师傅!”
老刘没有回头,嘴里答应着:“哦,田乡长,什么事儿?说!”
田乡长说:“刘师傅,你要小心司马晴门前的鸡呀!”
“呵呵,田乡长,她已经讹诈我两三次了,这次看我怎么治她!”
夏文博有点不解的问:“鸡怎么了?”
田乡长叹口气说:“你看那个女人,她叫司马晴,经常拿鸡在这里敲诈!”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连乡长的车都敢敲!”
夏文博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的汽车就到了女人跟前,那女人猛得把怀里的老母鸡给扔了出去。
刘师傅喊一声:“扶好!”
果断勇决的一个急刹车,十多斤的老母鸡就笨重的摔在了汽车的前面石头路上,摔的那个惨啊,“咯咯咯咯”的叫着,笨重地身子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扑扑楞楞”地朝女人家里跑去!
这女人司马晴本来准备好接下来放声哀嚎的台词瞬间被咽回了肚子里,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老刘的汽车,扭动着自己丰满的大屁股跟着老母鸡回家去了!
田乡长得意的一笑,说:“小样!哼,夏县长,我们这就到村长家去!”
“嗯,好吧吧!”
车又开动了,一会停在了村长的门口,几个人都下了车,田乡长来到村长司马望家里,给司马望传达了夏文博县长下达的“性福指标和统计数据”的任务!
司马望笑哈哈地说:“夏县长,田乡长,别的村俺不敢保证,俺的村,嘿嘿,嘻嘻,俺们村的妇女们性福指数绝对的高呀!俺们村有司马阳刚,还有神通寺,谁要说俺们村的性福指标不高,俺司马望就跟他们拼了这条老命也不服呀!”
田乡长说:“司马村长,空口无凭呀,我们入户采访一下,看看妇女们是怎么个说法,好不好呢?”
“嗯,嗯,好好好,一定要入户采访,一定要听取群众们的意见!”
夏文博也被这个田乡长弄得哭笑不得,只能跟着田乡长等人到了隔壁的司马圣家里,司马圣的老婆司马芳独自在家,司马圣去省城打工未归。
“哟,田乡长,司马村长呀,你怎么有空儿来俺家了呀!”这女人对夏文博并不认识,也没有招呼。
村长说:“呵呵,啊芳,那个夏县长和田乡长有事儿问你一下!”
司马芳身材娇小,体态微微福,一张圆脸蛋白白净净,显得很是风绕!
田乡长笑呵呵的对着司马芳说道:“哟,司马嫂子,多日不见,又漂亮了呀!”
“哟,看田乡长那个嘴甜的,真会说话儿呀!嫂子老喽,别笑话嫂子喽,咯咯!咯咯!”她抿着嘴像只下蛋的老母鸡正在产蛋时出的叫声一样笑着说。
“哟,看司马芳嫂子,你又谦虚了吧!漂亮就是漂亮了,难道你要让兄弟我说瞎话吗?兄弟此次来呢,是想问一下嫂子,圣哥多长时间回来一次呀?”
“司马圣俺家那口子呀,就知道在外面没个黑介没个白天的苦干,累干,要说疼人吧,也怪挺疼俺的,但在外面远,有时一年到头也不来一回!”司马芳对着田乡长说道。
王秘书赶忙掏出了笔记本做起了记录,田乡长呢,一看王秘书做记录,他也装模作样的掏出笔记本,他在本子上写着:司马芳,女,28岁
丈夫:司马圣,男,30岁
一年回家一次!
他写完后问道:“那司马嫂子这两年还没有跟圣哥一起生个大胖小子嘛!”
司马芳说道:“咱积极响应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晚婚晚育呗,不着急,两个人生活挺好的了!”
田乡长说:“关键点在于圣哥不是一年到头才回家一次嘛,那平时芳嫂的生活是啥呀?我们为了积极响应上级领导的指示,正在全力打力打造和谐雁水乡,安定雁水乡,性福雁水乡嘛!不知道芳嫂子您觉得您性福吗?”
司马芳说:“你看你问嫂子啥话,怪嫂子说你了,这家伙传出去,人家唾沫星子都能把俺淹死了,俺还咋地见人呢?”
田乡长安慰着说:“司马嫂子请放心,性福生活是每一个人应该拥有的权利和自由,任何人不得干涉和侵犯,这条虽然没有在法律上明确表示,在道德与传统上也常常受到非议,但改革开放,就应该大胆尝试创新,勇于突破自我,不要老是把自己封闭在传统的枷锁里,就像潘金莲一样,人长得多美,多好看的一个人,偏偏嫁给了武大这个三尺矮子,其实金莲姐内心的痛楚谁能懂,人们只同情武大戴了绿帽帽,谁同情金莲姐的性福生活了?所以我们绝对要打破传统枷锁的束缚,一定要勇于大声喊出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要说出来嘛!”
司马芳羞红了脸:“田乡长,你都说到俺的心坎子里了!”
这话说的,让夏文博都哑口无言了,艹,没看出来啊,田乡长说起道理还真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