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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芷馨有些惶恐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可商亦臣移开视线伸手掀开身上被子准备下床,可等他看到身上已经换过的衣服下意识眉头皱的更紧。
“臣,你要去哪里?”傅芷馨急急将手里的杯子丢在一边冲过来拽住他的手腕。
“这是你家?”商亦臣终于有所反应,却问了一句和她问题无关的话。
傅芷馨琢磨不出他的心思,想了下点点头。
商亦臣扼首,下一秒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手腕从她手里移开,“傅仪言不在?”
傅芷馨心里一喜连忙开口,“在的,都在楼下,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一起吃吧。”
说话间傅芷馨已经过去伸手准备打开房门,却没想到商亦臣脚下步子一转双腿交叠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不用了,你想帮傅仪言争取的位置我可以给他,就算是还了这一夜你的照顾。”
他完全公式化的口吻让傅芷馨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臣,我带你回来并不是因为这个。”
“不重要吧。”商亦臣耸耸肩,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一阵规律的敲击,偌大的房间里因为他这一句话气氛降到极致,“你该明白我向来恩怨分明的。”
“我不明白!”只一瞬傅芷馨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她不自觉抬高了嗓音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商亦臣你凭什么就觉得我所有对你的好都是有目的的?我就这么恶毒,需要你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么?”
她捏紧了拳头泪水已经夺眶,即使她已经笃定了报复他的心态,可她明白自己依旧爱他,所以任谁也忍受不了自己爱的人用那样的眼光看待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她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覆上商亦臣摆在膝盖上的那只手,“臣,你和秦歌已经那样了,为什么不能再试着接受我,我们曾经那么好……”
商亦臣垂眸看着眼前脸上梨花带雨的女人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里更有一层让傅芷馨不寒而栗的玩味,“我和秦歌怎样了?”
“你们昨晚……你不是已经那样对她了么?”傅芷馨解释一边,语气微急,商亦臣的模样不由的让她心头狠狠一颤,然后是一层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寒凉。
就好像,不管他和秦歌怎样了,但是和她却还是隔了天涯。
“哦,你说那一个巴掌是么?”他想到昨晚那一幕,秦歌身上每一点的狼狈和伤口他都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千百倍的还回来。
其实,他终究还是对她动心了不是么?
傅芷馨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商亦臣的声音已经在一次响起,
“那不过是一场戏,设计这场游戏的人希望看到的不就是这个场景么,现在如愿了吧,还有就是那个孩子,你知道的为我在乎的人我可以不惜毁掉全世界,可如果不在乎的即使那是我女儿我也可以冷眼旁观她的自生自灭,原本收留那个孩子也仅仅是因为我亏欠傅芷晴的,可这些亏欠在被她设计过后已经耗光,但如果那个孩子因此死掉一定会成为秦歌这一辈子都打不开的一个心结,可现在不同了,昨晚那么一闹,或者她心里的怨恨可以淡化很多对那个孩子的怜惜。”
他话音落下,傅芷馨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商亦臣的狠绝,可却没有哪一次能够如同眼前一样的令人窒息,那么秦歌是有多幸运,换来他为她这么的设身处地?
秦歌何德何能?竟能够让他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在内,也是,商亦臣这样的人你能同他谈什么亲情?何况那个孩子还是傅芷晴瞒天过海生下的试管婴儿……
傅芷馨瘫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覆在商亦臣手上的手一阵僵硬然后缓慢滑落,“商亦臣,那么你又有没有真的在乎过我?”
商亦臣冷眼看着眼前傅芷馨的泪流满面脸上的表情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芷馨,在你看来其实我对你的在乎大概是让你肆无忌惮挥霍你想要的虚荣而已吧,我原本想过将秦歌送走,将你接回来,可你却等不及了,你嫉妒的究竟是曾经我对秦歌的好,还是秦歌占着我商亦臣妻子的位置?”
他不在乎告诉她曾经的想法,那是因为对她已经完全陌路。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真的安安稳稳呆在美国,你真的就能那么做么,商亦臣你摸着自己的心告诉我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你难道没有对秦歌动心么?”傅芷馨没有一丁点的欣喜,她厌恶了在美国的等待,厌恶了无止境的虚度,在看到另一个女人呆在他身边侍候的那些光芒又怎样不嫉妒生恨。
商亦臣不置可否,“最起码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我不会想到去查几年前的事情,如今我对你不至于这么死心,其实傅芷馨我该谢谢你,不然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才可悲吧?”
说话间商亦臣倏地起身,话说清楚了已经没有再逗留的意思,伸手覆在门锁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手上动作和步子一起顿住,他头也没回声音已经落进傅芷馨耳朵里,“荣宴西想做什么我很清楚,医院那些人都是荣宴西的,但是不代表从头到尾都是荣宴西策划的吧,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就算是你一再和荣宴西联手到最后也不见得真的能试探出什么,还有,这样的游戏荣宴西和我都玩得起,但是一再踩在我底线上的你就不一样了吧,安分一点吧傅芷馨。”
傅芷馨看着眼前已经紧闭的房门,房间里似乎还残留了商亦臣的气息,可一触手只剩一整片的荒凉和绝情。
心机这种东西女人永远也不要和自己爱的那个人玩,何况还是商亦臣这样年纪轻轻就纵横商界的人。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够从容的玩转在几个男人之间而不被商亦臣发现,错在之后自以为是的小心机,更错在这一场本就以利益为前提的接近里竟然会不怕死的爱上商亦臣那样的男人。
傅芷馨缩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瞧,她自以为聪明的一场涉及,商亦臣甚至没有去查就已经怀疑到她头上给她警告,如果是秦歌呢,傅芷馨不禁这么想。
如果是秦歌的话大概便不会这样吧,他不会怀疑秦歌,甚至为她设身处地这么多,其实商亦臣是偏心的,即使他说他曾经想过接她回来送走秦歌,可那毕竟只是那么一说,谁知道呢,男人是这个地球上最喜新厌旧的生物,没有之一。
接她回来送走秦歌……
她怔愣的想着这几个曾经让她梦寐以求的字眼,可还是会后悔的吧,还是会对着他的这些话心动,是不是真的安静等待就真的能等来一切?那要等多久?如果他一辈子不这么做她便和他耗一辈子么?凭什么?她又不傻!
他既然都娶了秦歌,分明不曾在意她的感受,那又凭什么有恃无恐笃定的说出那些话,一定又是为了安抚她而不去伤害秦歌,一定是!那么她一定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玩不起又怎样,顶多送上这条命而已不是么。
她手掌缓慢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毕露用了很大力道的样子,指甲掐进肉里可她似乎丝毫不觉疼痛,而她眸底死灰一样的惨淡最终转变成席卷一切的怨恨。
商亦臣你以为你和秦歌之间的问题真的只是那一个孩子么?
你们休想好好在一起!
你这么为她着想,那你怎么不为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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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坐在苏暖的小阳台上看着外头大雨终于停止,微凉的风吹在身上有一层说不出来的舒服,可倏地从脚底涌上来一层寒凉使得她不得不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苏暖拎着新买的蔬菜从外头回来,苏暖大她一岁,就读G大,不出意外如果她顺利入学的话之后也会同苏暖同校,已经过来开学时间,苏暖这个时间也是刚上完课回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朝着这边阳台过来,
“秦囡囡,我们系明天开始有一个两天三夜的野营我会参加,你和我一起去不?”
秦歌摇摇头显然没有多大兴趣,说到野营两个字秦歌就会反射性的想到初中时候也是在苏暖的怂恿下参加过一次,但也是那一次她差点一个人死在山里,还好后来荣靖深及时赶到,至此她对这两个字再提不上任何好感。
苏暖耸耸肩表示不舍,“如果这样的话你就要一个人在家呆着了,你确定两天三夜我回来之后不会看到你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秦歌忍不住翻出一个白眼,“……去死。”
她又不是白痴!
“其实变成尸体到不可怕,顶多我回来找人把你拖出去烧了,你要是敢作孽烧掉我的厨房我一定会和你玩命的。”苏暖最后强调。
“……”秦歌白她一眼不想理她,就说丫是损友嘛,不然为毛现在她眼里她的命还没她家厨房值钱?!
当然秦歌并没有想到的是苏暖离开的第一天她刚准备在睡个回笼觉,那边门铃响起,她以为是苏暖忘拿什么东西去而复返,她几乎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跑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