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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条裙子!”
声音是傅芷馨的,她音调里头有一层刺耳的刻薄,可下一秒却又委屈至极的扑进商亦臣怀里,“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所以就算是她刻薄也是应该的,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多余,毕竟不小心穿了人家衣服还可以说是不知者无罪,弄成这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客厅里一时之间并没有人说话,盛夏有些冲动的想要上去帮忙却被陆伯尧拉下了,这事情旁人干预不了,商亦臣站在哪边谁就是对的。
盛夏急了,刚刚才被陆伯尧安抚好的小脾气瞬间又上来了,一口咬在陆伯尧手臂上,然后继续生闷气,她很喜欢秦歌,可陆伯尧说的也是在理,事实上这样的时候任何人都给不了秦歌任何帮助。
秦歌有些局促的看了下身上衣服,其实有种直接脱下来甩这对奸夫淫妇脸上的冲动,可终究还是忍下了,“对不起,衣服回头我洗干净了还你。”
秦歌并不想同傅芷馨多做纠缠,复又看向商亦臣,朝着他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把我的证件给我好么?然后再借我一些钱买机票,回去就还你了……”
她想回去了,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她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留着添堵么,何必呢。
商亦臣坐在沙发上一动一动的看着秦歌眼底微红的模样,她语气里那一点掩藏不住的脆弱恳求一度让他心底滋生出一点愧疚,该死的愧疚!
她究竟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秦歌吸了下鼻子,她尽量忽视掉商亦臣眼底深深的厌恶,“商亦臣,我想回去了,你……”
“砰——”一声商亦臣手里的杯子被他直接丢在桌子上,倏地站起身,秦歌还没来得及反应,腕上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连拖带拽的往楼上去了,背后傅芷馨一连几声他也是毫无反应。
楼上房门碰的关上,盛夏忍不住笑出声换来傅芷馨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她差点站起来和她干架,她才不管你谁是初恋,总之婚后妻子以外都是小三!
盛夏被陆伯尧拥在怀里哼哼了下,然后小声嘟囔一句,“陆伯尧,要是我的话我刚绝对把衣服脱下来扔你和小三头上,穿那种衣服恶心了自己身子……”
陆伯尧嘴角一抽,这小丫头今晚跟过来生事的吧。
傅芷馨不是没听到,或者说盛夏的声音在场的人其实都是听到的,傅芷馨脸上一白,只是碍于陆伯尧在这口气还是生生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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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秦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脚下步子踉跄着才刚站稳‘刺啦——’一声她身上裙子彻底在商亦臣手里变成一摊破布。
秦歌不懂他究竟在气什么,就因为这一件衣服?
可最终是毁在他手里的不是么?
还是说这件他送给另一个女人的礼物,因为她穿过,脏了,就不配再被留下了?
她身上皮肤表层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裙子底下除去内衣裤她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头,而商亦臣冷眼看着,这种感觉更是让人觉得难堪,比刚刚在客厅的狼狈更盛。
她咬牙抑制住胸腔间翻腾的火气,整个人因为这一层的抑制显得有些颤抖,尤其双臂最是,“商亦臣让我回去不好么?”
呵,其实他需要的可不就是这样的妻子么,不嫉妒不吃醋,即便看到他和小三在一起也要谅解,所以她不哭不闹,只想回去也不行么?
她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想怎样呢?!
商亦臣眉头微皱,倏地伸手捏住秦歌一直手掌,他动作太快她又是避之不及。
那只掌心中间赫然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细长伤口鲜血淋漓,“所以真的是你摧残了我的花?”
秦歌错愕了下,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那片花,她也没有摧残很多,反正满园子都是,少掉几朵有什么所谓?
“说话秦歌,衣服你可以赔,这种全世界仅此一片的花你要怎样赔我?”
秦歌吸了下鼻子,眼睛里有些微痛的感觉,全世界仅此一片是给那个女人的么?
“商亦臣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我说了我想回去了,请你把我的证件还给我。”
“sh.it!秦歌你当真就一点也不在乎?!”商亦臣低咒一声,自己也被自己这莫名其妙异常暴躁的一句吓了一跳。
秦歌嘴角讽刺上扬,“在乎?我为什么要在乎,商亦臣你带我出来光明正大的和小三共处一室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你们有多恩爱么?而我需要嫉妒什么,你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坦诚公布了,我不是更应该配合着你大度一点,现在我看到你们有多恩爱了,可以让我回去了么,不然我真怕我对着你们会忍不住呕出来!”
事实上或者正是秦歌这种不哭不闹很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商亦臣,这种她一早就处于下风的对峙一开始她就注定了没有能赢的可能。
她有多平静,他就有多恼火。
而他想不明白这恼火究竟是为什么,算了,他又为什么要去想那些?!
秦歌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再一次被放倒在身后那张大床上,商亦臣迅速扯下脖子上的领带便将秦歌双手捆绑起来,然后他整个身体随之覆了上来。
秦歌想到那一整柜的女式衣服,想到傅芷馨靠在他身边亲昵的模样,想到那一片妖艳的红色花朵,而她身下这张床其实也是属于那个女人的吧?
秦歌下意识挣扎,可这种挣扎到了手边变成一阵无力,她眸底死水般的平静,甚至安静的配合,“好了,要做请快点,如果做完你就能放我走的话。”
商亦臣划到她内衣扣子的手指顿了下,眸底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看着秦歌眼底那一片平静犹如看着什么万恶的敌人,然后手上动作继续,三两下修长的手指已经挑着那件内衣丢到床下。
“秦歌,你是不是以为做一次就能换回自由?”商亦臣盯死了她眼底那片死灰,他尤其不喜欢她这个模样。
“呵,自由,可是秦歌你大概不明白,只要我一天不死那么你休想得到任何自由。”
“你是怎样爬上我的床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以为你父亲死后就可以破罐子破摔了是么?可我告诉你在我不打算放你走的时候我有无数种手段可以对付你,比如你妹妹秦初,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商亦臣瞥一眼头顶她缓慢捏紧的拳头,继续不遗余力打击她所剩无几的自尊,“我记得如今你妹妹的年纪和你当初爬上我床的时候一样吧……”
“商亦臣,你混蛋!”
饶是再能忍耐,在他提及秦初的时候秦歌也还是彻底奔溃,她讨厌这样的威胁,秦初是她唯一在乎的亲人了……
“呵,刚刚不是挺能忍的么?”说话间商亦臣已经伸手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一得到自由秦歌张牙舞爪朝着商亦臣的脸上就抓,“商亦臣,你丫的找虐!”
商亦臣轻而易举的避开,秦歌双腿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抬头就往他头上撞,唯一的想法是,找虐是不是?
大不了一起死,这样我就赢了小三一大截!
呸呸呸,谁要和他一起死?
那岂不是死也不能安宁?!
可商亦臣似乎一早料到,手指缠在她头发上,她还没碰到他头皮一阵刺疼,身子已经再次跌回床上,“商亦臣你欺人太甚!”
她眼底有一层忍耐已久的泫然欲泣,那就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控诉,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眼泪已经先一步掉了出来。
怎么这么没有用啊,秦歌,为什么就不能少在乎一点?
“可你反击不了不是么?”
秦歌眼角一抽,因为他那一句话,是啊,反击不了,我这样弱真是委屈你了!
商亦臣轻笑一声,脖颈微倾,薄唇已经印上她的。
她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迅速放大的俊脸,节操还能不能再没下限一点?说了半天的原因是什么,最后还不是改变不了这厮想禽兽的心?
商亦臣在她唇上咬了下,眉头微皱以提醒她的不专心,秦歌瞬间就火大了,二话不说卯足了劲就往他作孽的舌头上咬,但这厮作孽水平太高,舌头没被她要到,这一口倒是毫不犹豫的咬在了他唇上,才一瞬口腔间就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可见这一口力道之重。
可秦歌丝毫没有要松口的准备,即便商亦臣眉头皱着的模样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将她毫不犹豫的丢出窗外,可秦歌还是觉得我都被你这么占便宜了,有没有以后不知道,委屈受了一堆也就算了,怎么说,临了也要在这张杀千刀的妖孽脸上留下点什么以几年她认人不清吧,至少将他唇上这块肉咬下来才好!
让你处处留情,让你勾引这么一堆烂桃花。
不对,要说烂桃花,这厮首当其冲,虽然偶尔烂的很是婉约……
对,一定要将这块肉咬下来,这样她以后见着他就可以底气十足的唱出一句:
‘好一朵婉约的‘破’桃花!’